一颗心才慢慢安回去。
看来是她多心了。
☆、马车抵达城门口
叶席又把目光放在顾辞身上,听不出什么语气,“眼珠子都要看出来了。”
顾辞这才回过神,一笑把车帘子就放下了,就听见叶席不满的唉唉声,笑容微敛。
外边上官青潋和叶席的谈话时清晰可见。
“去哪里了?”
“探探路。”
“顾辞要是快好了让听说出来走动走动,别闷发霉了。”
“等太阳暖和些吧。”
“行,过会我让人送床被褥来,我用不着。”
“多想。”
叶席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上官青潋挑了车帘子而入。
“感觉可还好?”上官青潋把火炉子挑了挑,才入座。
顾辞笑笑,“应该有好些。”
上官青潋摇摇头,伸手过去探她额头的温度,“还是低热。”
“大概是这两天天气转冷,一直好不了。”顾辞喃喃道,调整了舒服的姿势躺在了上官青潋的腿上,“睡不着了。”
上官青潋替她拢了拢被子,“等下午出太阳,我带你下去走走。”
顾辞哼哼两声表示同意。
“对了,”上官青潋欲言又止,到底还是问道,“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顾辞只是微怔,然后就笑道,“快要结痂了,就是有些痒。”
“都是这样的,你忍过这几天,便不会留疤。”
“知道啦。”顾辞又翻个身,“我尽力。”
“我记得宫里太医研制了珍珠膏,专治疤痕,到时向他们取一盒来。”
顾辞仰着头笑得欢愉,“我都没有说我在不在意留疤,你倒是比我担心。”
上官青潋垂眸微笑,面色温和,语气轻缓,“外界如何看你不打紧,在我这儿,你只是个寻常姑娘,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我留意些总归不错。”
顾辞笑容愈浓,上官青潋眼里宛若一摊清泉,映照她的笑脸。
慢慢的靠近、贴合,唇齿缠绵。
外头冷风嗖嗖,马车里火炉细细燃烧,温暖如春。
半个月下来,顾辞剑伤见好,但持续的发热总不见好,好在上官青潋悉心照料,到底没有把病拖成大病。
按照路途,还有三日便可到鹿都,顾辞又喜又慌,几乎是想要快马加鞭回去。
客栈住下,命小厮拿来笔墨纸砚,落笔流利,寄给顾澈——三日便到,一切安好。
上一回的信大抵已经早到顾澈手里了,顾辞归心似箭,连要给他们惊喜一类的事情都免去了,若是不出意料,这信明夜便回到顾澈手中。
两个多月未见,不知道他的医术学到哪层,还有秋娘,青青,小月儿,过得如何。
心急的把信交给随从,吩咐其送往驿站,正碰上上官青潋从楼梯口端了吃食上来。
上官青潋见她手中的信,双唇几不可见紧抿了下,继而又恢复神情。
顾辞吩咐好一切,才对着上官青潋笑道,“我寄信给顾澈他们了,他们知道我要回来,指不定怎么开心呢。”
上官青潋露出个微笑来,“先吃饭。”
“怎么,连顾澈的醋都要吃?”
上官青潋放好吃食,“胡说。”
顾辞笑了两声,因着离目的地越近,对鹿都的话题也就多了起来,滔滔不绝的开讲。
“我和顾澈认识十年了,还有秋娘她们,陪我走了最孤立无援的那段日子。”
“要不是我被祁楚骗来当官,这辈子我就带着他们吃喝玩乐过,哪里像现在,又是费神又是病痛的。”
上官青潋突然喊她的名字,“顾辞。”
顾辞口里塞一口豆腐,抬眸不解的看他,他目光微凝,指了指她的嘴角,“沾米粒了。”
“哪儿?”顾辞伸手去摸,“没有啊。”
“吃吧。”
上官青潋神情看起来淡淡,但不知道为何透着一股不对劲,顾辞皱眉,“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这几天连日赶路,有些累罢了。”
他眉宇之间确实是含了疲态。
这些日子他又要照料自己,又要抽身调查黑衣人的事情,着实是铁打的也受不住。
顾辞也不叨叨了,紧忙说,“你快点回去休息吧,待会我让随从把剩菜端下去就好。”
上官青潋微笑了下,难得没有留下,又嘱咐让她多吃些,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顾辞心里隐隐不安,却又不知道这股不安从何而来,只得强行压下。
伤口已经见好,顾辞不想再冒险,次日终于是把久违的裹胸步又给缠上了。
太久的放松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狠狠地吸了好几大口气,险些让伤口又裂开,才终于伪装好。
虽然裹着是很不舒服,但能再次抬头挺胸走路顾辞觉得底气都足了。
马车一路前行,顾辞几乎是满心欢喜的挑帘子看着外头越来越熟悉的景色。
这一片还是去年她带着姜尤一起来放风筝的郊外,那次还和顾澈闹别扭来着。
她兴致大起的滔滔不绝和上官青潋讲过往的事情,上官青潋安静的听着,偶尔应她的话,顾辞总觉得上官青潋心不在焉,但满心的欢喜已经让她无空顾及其他。
城门在前,顾辞扯着上官青潋的袖子,叫出声来,“到了,到了。”
上官青潋反握住她的手,一言不发握得很紧,她一颗心渐渐沉下来。
没有来得及开问,接待官员已经扬声,“恭迎齐国使者到访我国,还请大人下马车一聚。”
顾辞看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