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不就是见皇帝老儿吗,你们两个用得着这么紧张吗?他难道凶神恶煞般会吃人?”玉燑翻个白眼,觉得身边这两人的怂样太丢他玉燑的脸了。
闻言,付付的脸色更白了。
玉渊则狠狠给了玉燑一个暴栗,低声怒道:“恭敬点,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呈璧迎上前来,躬身行礼,笑道:“拜见国师大人,好久不见啊!”
玉渊点了点头:“三个月,挺久了呢。”
呈璧脸上僵了僵,心中怒骂自己:这是谁?这可是国师大人,是你能随随便便套近乎的人吗!
玉渊问:“陛下现在里面吗?”
呈璧连忙点头道:“是的,陛下一直在等您,请您跟奴才来。”
呈璧领着玉渊三人走到德政殿高大的殿门前,亲手推开门,示意玉渊进去,却一手拦住付付和玉燑。
“二位请在偏殿等候。”
玉渊对付付和玉燑点点头,自己转身踏进殿去。
没等付付看清殿里的场景,殿门立即又关上了,付付竟莫名的舒了口气。
玉渊整整衣服,端正难得戴上的钦赐的玉冠,走进大殿,似乎静谧昏暗的殿中空无一人。往里走,终于在那宽大的书桌之后,看到那个人支着头歪着身体、半躺在椅上。
玉渊舒了口气,心道,幸好她不在。
“国师大人,你终于来了。”冷淡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玉渊走近几步,正经的跪下,叩拜行礼:“玉渊参见皇帝陛下。”
“说了多少次,你是国师,位尊三师之上;你是玉宫宫主,凌驾众生之上,只跪神明不跪人,你让别人看见怎么想。”颜旷坐直身体不悦道。
玉渊顾自从地上爬起身,笑笑说:“许久未见陛下,总要表示一下。”
颜旷冷哼一声:“你的表示,未免太晚了、太虚了。”
玉渊正色道:“不知陛下急诏,是出了何事?”
“已经出事了。昨晚,昭良宫闹鬼,贞妃流产了。”
“……这确实是个大事。”
颜旷颓然的靠在椅背上,沉声说:“听到消息时,朕竟然首先是松了口气。心里虽说不是没有悲伤,但是也只是淡淡的、没有多少起伏的情动罢了,朕对不住那个孩子……”
“陛下只是和那个孩子没有缘分罢了。”
“缘分?”颜旷自嘲道,“这么说来,如果许昀说的是真的,那么朕和孩子的缘分实在是太过浅薄了……”
“陛下,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不错!”颜旷猛地站起身,厉声道,“你必须保证这种事情再不能发生!从此以后,你就长住紫微楼,不能擅自离京!”
玉渊静静的看着颜旷,良久,苦笑一下:“从什么时候开始,陛下竟然如此信任我了?”
颜旷从桌上扔下一张纸,玉渊躬身捡起。
“啊呀,这可真是个狠毒的阵法啊。”纸上绘着的正是颜旷在怙云岭的残碑上强记下来的符文。
“约两个月前,朕在怙云岭上,遇到了骨尸。”
玉渊点点头:“这是鬼法尸杀阵,首入阵者血尽而亡,尸身灌注阴炁,化为尸兵,待杀后来者,并以亡者精炁供养法阵长效不绝。”
“那时朕才知道,你当年强迫朕背下的那些个符文、法阵,竟然是有用的。”
玉渊笑笑:“您没事就好。”
“为何怙云岭上会有那种东西?”
“……谁知道百年前在那里发生了什么?”
颜旷不满的看了玉渊一眼:“你们玉宫难道没有相关记录?”
玉渊摸摸鼻子,心虚道:“这个么……或许是有的吧……”他从来没踏进玉宫藏经阁半步,根本不在意这凡世的百年琐事。
本来还想问他,你就不怕朕死在怙云岭吗?然而现在看来,这家伙连何处凶险、何时发生灾厄统统都不知道,这就是齐国的好国师。
颜旷痛心疾首的扶额道:“好了,你去紫微楼歇着罢,那里已经收拾妥当了。休息一下,再去昭良宫查清楚。”
玉渊心中一暖,激动的说:“不必休息,我这就去昭良宫。”
“不仅是昭良宫,”颜旷凝视着玉渊,“惠熙宫前日也出了事,你务必要查清楚。不管是人是鬼,你都要给朕全部揪出来!”
玉渊心中一凛,道声“是”,便转身向外走去。
他来到偏殿,两个弟子正在里头吵架。
“不要吵闹!你们两个!一下子不看着你们,你们就要闹事。”
“师傅你别再离开了,这小子非要出去玩,我真是尽力了。”付付感觉心力交瘁。
“什么这小子,我是师兄!你竟敢打师兄的小报告!”玉燑说着就要去掐付付,玉渊一手扯住他的衣领,提溜在身边。
“好了,不要闹了。你们先跟着这位公公去紫微楼休息罢。”
付付眨眨眼睛:“师傅,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