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萧如琛像将落的红梅,绝艳之色。走到跟前,对上他的眼睛,独孤玄只觉得心里被什么撞了一下,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的眼睛亮的像星星,后来她离开了几年,再见他时他眼里只是充满了警惕与防备,才过了这么短的时间,他眼里竟然除了一座呼啸的冰山,再什么也不剩了。他的脖颈修长白皙,在红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脆弱,独孤玄走近他,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压下一股怒气,当年跟他说让他好好照顾自己真是白说了。
接着伸手解下系在身上的披风,将萧如琛裹进披风里,伸手给他系好,也不多说什么转身了轿子,上马回头望着为首的文官“进城吧,天太冷了。”
萧如琛像是被身上的披风唤醒了,身上的披风里居然全是柔软的兔毛,看起来是新制的,还带着那人的气息与体温,将北方的冰冷隔绝在轿子外,像是才察觉到飞雪的寒冷,萧如琛微微动了动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将整个人不太明显的缩进斗篷中,低低的垂了眼,这人他见过。
马车到了客栈,萧如琛抱着披风下来,正准备解下来还给独孤玄,他的手就被压了下来,萧如琛抬头,看向那个带着点不满的脸,独孤玄将他的手塞进披风里,顺便又紧了紧披风“燕国的天气一向如此,帝卿第一次来,怕是不适应,穿着吧。”
萧如琛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多谢。”
夜里,燕王独孤北在中英殿设了宴,寒冬数九,大殿中央围起一条巨大的地龙,炉火将整个宫殿烧的暖融融的,独孤玄早已坐在座位之上身边并无侍儿,她身边坐着独孤赫,独孤赫对于自家妹妹吊儿郎当的样子已经习惯了,偶尔这么按时到宴会正襟危坐还让她有那么几分不习惯。
见独孤赫斜眼看自己,独孤玄端起酒杯嗅了嗅“皇姐老看我做什么?”
独孤赫身边的男子一身绯色礼服,看着十分贵气,笑了一声“还不是因为你难得有个人样?”
他是独孤赫的王君谢云,独孤玄将胳膊架在腿上斜斜的撑着头,眼尾一挑“姐夫你说实话,是不是除了皇姐谁都损?”
谢云微微靠了靠坐在一边极为端正的独孤赫,十分坦诚“是啊。”
独孤玄“……”行,当我没说。
独孤赫也是见惯了这鸡飞狗跳地样子,瞥了一眼自家妹妹“你喜欢那小质子直接接回家去不就行了?怎么还如此兴师动众的要我在母皇面前提道旨意?”
独孤玄这才收了调笑的心思“皇姐,这答案我也就不回答了,萧如琛于我,大抵就如同姐夫于你罢了。”说完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论宠人,独孤赫基本上就是独孤玄的启蒙老师,独孤家这年轻一脉,颇有点情种的意思,耳濡目染,潜移默化,独孤家的人都免不了俗。
谢云拍手笑道“如果是我还得再加五座城池。”
☆、赐婚
正说着,萧如琛一行人打点结束,走进中英殿,萧如琛跟在那文官后面,行了一礼,身边的侍儿抱着一件黑色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