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藐视君王的态度,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般带着他的人马与圣驾仪仗擦肩而过,经过苏矜珠帘轿旁的时候,野人王忽的抬手,让手下暂停,然后,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掀开了苏矜的轿帘,看着苏矜露出一抹很耐人寻味的,甚至是色迷迷的笑容,道:
“几日不见,娘娘真是越发动人,可否有兴致与本王携手观月,并颈观星?”
苏矜:……
靠之!
这混蛋不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跟她提出419的邀约吗?携手观月,然后上床……并颈观星……
苏矜本来以为他纯粹就是为了调戏调戏她,说完了就应该走的,可是,那厮竟然恬不知耻的将头弯在她的珠帘前,像是在等着她的答案般……
就在这时,一对皇上的亲兵匆忙赶来,将逐鹿王的人马驱离了苏矜轿撵之前,一个个剑拔弩张对着苏矜轿子旁的逐鹿王爷,为首侍卫长好言相劝道:
“王爷,皇上有令,请你立刻离开!”
“……”
苏矜从珠帘缝隙中看了看晏岑的轿撵方向,他对于野人王当面的挑衅都可以忍受,怎会忍受不了她被野人王调戏?
“本王得到答案,自会离开!美人娘娘,如何?”
逐鹿王无所畏惧,对于晏岑的命令置若罔闻,俨然一副苏矜不以身相许就绝不放弃的无耻造型,苏矜叹了口气,心中实在不想让晏岑为了她的事情,与这位嚣张至极的逐鹿王爷越闹越僵,于是,便掀开珠帘,将头探出轿撵,对逐鹿王爷招了招小手。
逐鹿王很意外的挑了挑眉,便使出fēng_liú本性,甜蜜蜜的凑近了苏矜,只听苏矜在逐鹿王耳旁千娇百媚的说了一句:
“携手……并颈……你妹……”
“……”
众人不知道独获圣宠的曦嫔娘娘笑容姣姣的在逐鹿王耳旁说了些什么,只看到,那位以嚣张闻名的王爷铁青着一张脸,愤然放下了曦嫔娘娘的轿帘,策马而去。
苏矜用眼角余光看到那王爷的脸色,心中感叹,中国的形容词真是博大精深,纵然像这种古人,竟然都能听出‘你妹’一词包含的无限深意,厉害厉害!
“小姐,逐鹿王爷有妹妹吗?你认识她妹妹吗?”
野人王策马离去之后,皇家仪仗队继续前行,苏矜又恢复到先前缩在山洞中的感觉,却听绿荷从旁问道。
“……”
对于绿荷的问题,苏矜只能说,古人的层次也是分好多种的。小丫头还是不行啊!
绿荷还在那里纠结‘你妹’一词的含义,汐蓉却在一旁忧心忡忡的说:
“娘娘,您这样公然得罪逐鹿王爷,不是明智之举啊。”
苏矜呼出一口气,用扇子挑开汐蓉那侧的珠帘,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我答应主动献身牺牲一下小我?”
汐蓉被苏矜问得愣了愣,便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苏矜放下帘子,看着那些晶莹剔透的珠宝在烈日骄阳之下熠熠生辉,光彩反射在人脸之上,越发叫人感到心乱情迷。
其实,也许,可能,大概……她可以用更加委婉一点的方式来说,可是,为什么偏偏那个时候没控制住呢?
是气他挑衅了自己,还是气他调戏了晏岑?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该那样失去理智的,不说曲意奉承吧,最起码可以做到闭口不言,毕竟忍一时风平浪静,晏岑对她的专宠只是暂时,但与逐鹿王的对峙却是长久加时赛,并没有期限,她又何必卷入他们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基情中呢?
不智啊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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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华殿中,德妃娘娘盛装而坐,主殿中放了好几只冰缸,上头都有回风扇转动着,因此虽然是盛夏时分,储华殿中却不觉炎热。
“他带着曦嫔去了平湖?就是苏家那个庶女么?”
德妃浓妆艳抹,似乎是做好了随行伴驾的准备。
“是的,德妃娘娘。奴婢们今儿一早便在宫外等候着皇上宣娘娘伴驾的圣旨,可是,等到圣驾离开皇城都没有等到。奴婢去打听过后才知道,原来皇上是宣了冷月殿那位。”
“……”
耳中听着婢女欣儿的汇报,德妃的脸色却很难再维持,冷下脸庞,一掌扫掉了主座旁的一只精致琉璃花瓶,花瓶碎地,晶莹剔透。
婢女欣儿见状,慌忙跪下,惊呼:“娘娘息怒,娘娘恕罪!”
德妃冷着面孔,自主位上走下,两只手掌捏成了拳,紧紧地,仿佛都能看到皮下白骨。
皇上去平湖避暑,历年来都是携德妃前去的,本以为今年也不会例外,可是,众人觉得不会例外的事情,今年却发生意外了。
德妃的怒,众人明了,只见德妃思虑片刻后,骤然抬眼,招来了贴身心腹,在他耳旁短短说了几句话,心腹便火速离去。
这场仗还没开始,谁能笑到最后还不知道呢。
57《一品皇贵妃》
苏矜躺在一棵参天槐树下,旁边有汐容为她扇着凉扇,嘴里吃着绿荷剥好的葡萄,然后再来一口自己制作的沙冰,那感觉比当了太上皇还要爽快。
从前只是听说古代皇帝们都爱离开京城,外出避暑,还曾在心里想过,切,不过就是从一块铁板上转移到另一只烤炉上罢了,能有多凉快,如今亲身体验过了,还真是不一样。
空调纵然有再多凉意,也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