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可能遇见你,于是提前打个招呼。”
原来不是特意跟我约定的啊……
“你是要坐到我怀里么?”
“啊?”
不知何时,我大半个身子都有朝他怀里钻的趋势。
明明只是想多闻闻他的青草香嘛……
略有惭愧,我忙往旁边撤,脚上蹬力,不幸踩滑了一片瓦,身形没个稳,张舞着两只手眼看着就要跟那些瓦片一起滑下去。所幸覃美人反应迅速,临近屋缘时,一把将我捞了上来,听得几片屋瓦落地砸碎的声音,我才重新站稳当了。
“还是这般冒失。周吉锦也狠心让你予人。”
我望着最后一片屋瓦从房顶滑下,心突突直跳:“什么?”
“我叹你何时才有一个姑娘家的样子。”
“姑娘家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这时,屋下面突然一阵嘈杂声,略微张望还有许多人朝这边赶来。
“应该闹得差不多了吧。”覃美人正弹着衣服上的灰尘突然说了一句。
“什么?”
下面怎么回事?怎么声音越来越大?我猫着腰想瞧瞧,又怕再滑下去。脚尖挪了三寸,就一把被覃美人扯了回来。
“你想跟那几片瓦一样的命运吗?”
“下面怎么回事?你听到了吧?”
“你再弄几片下去,声音会更大。”
“什么?”
“小石头,凡事机灵点。不然哪天被卖了,你还傻着帮别人数银子。那时候,可等着被我笑个够吧!”
“什么什么?”我见他要走,忙问:“你去哪里?”
“怎么,舍不得了?”
“哪里!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而已!”
覃美人忽而收了促狭,表情有些严肃:“不想当数钱的傻子,就乖乖在这里等着。一会儿自有人来找你。”
“你要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小舟说了,让我去来福楼……”
“张嘴闭嘴一个小舟,真当自己是王府的人了?”覃美人的语气陡然转冷,我像是被鸡蛋噎住了,真不明白他这莫名其妙的火从哪来的。我悄悄打量他,不敢做声。
这时,下面嘈杂的声音里,飘上来了两句清晰的。
“好好的怎么会有瓦掉下来?!……看样子是昏过去啦……”
“若不是我运气好,只怕和他一样了……”
“掌柜的!快出来瞧瞧,你家房瓦砸中人啦!”
我一时有些愣神,回望覃美人,却见他朝我招手:“你过来。”
他的脸色缓和了些,我自然屁颠颠地蹭过去。
他从身上掏出一个东西,递到我面前:“这个你保管好,紧急情况下使用。”
我接了过来,左看右看不过是一根指长的棍子,一端还横出两处寸长的旁支。
“这是什么?”
“好东西。”覃美人像是不愿多说,神色依然严肃得紧:“你最好带在身上,不要轻易拿出来晃悠,更别给我弄丢了。记着,这只是借给你用的,哪天要是给我弄丢了……”
“知道知道。”虽然这东西古怪,怎么看都不像个宝贝。但我心里却莫名畅快,看着覃美人表情严肃地啰嗦着,我嘻嘻一笑:“见它如见你吧?”
啰嗦的覃美人微微一怔,瞧他被我调戏的模样,我愈加畅快:“放心,好歹是我第一个定情信物,保证不弄丢。它在你在,它亡……”
脑袋上突然挨了一记爆栗,疼得没有预兆:“做什么打我?!”
覃美人嘴角一挑:“记着,它亡你就死定了!”
我要还嘴,但眨个眼睛的功夫,他就像一缕青烟,于这灿日黑瓦上不见了!
章之三十什么情况?招呼还没打一声,最重要的是——我还在屋顶上啊!
等等!他是怎么下去的?……
“你会武功?!”我恍然大悟,不由对着空气大叫了一声。然而欠缺考虑的话大多会带来不好的结果,自然经我这一喊,下面噪声更大了。
“哟!听到了吗?这房顶上好像有人!”
“恩!好像还是个姑娘?!”
“房瓦是她弄的吧?”
“也不知是什么身份……可得赶快去把她抓下来,到底伤了人呢……”
我是该怨覃美人呢,还是该恨自己?如果覃美人的话可信,那么接我的人什么时候到?眼看着下面的人都已经开始驾着梯子往上爬了,这房顶四周还是风和日丽毫无特殊动静,可见覃美人的话确实不可信了。
架在屋檐上的长梯发出吱呀吱呀地韵律,抓我的人就要爬上来了。听那几句话,下面似乎有个人被那几片滑落的瓦给弄伤了,也不知严不严重。不过就下面的吵闹程度来说,哪怕不严重,我大概也会被那些义愤填膺,极富正义感的围观群众的唾沫淹死。
惹人不惹众。
别真让他们逮住了才是正事。回头张望,踩在脚下的是光秃秃的屋瓦,顶在头上的是悠闲的白云。这样一览无余的地方,让我也能找个地方躲啊!
爬梯子的家伙一只手已经伸上来了,我终于有些慌张,猫着腰在房脊的另一边踩瓦片。走到边缘,目测紧挨着的房顶距离,左右不过三尺……
小时候跟石宝比赛兔子跳,估计一步也能跳这么远吧……
虽然那时候石宝总说我作弊……
“哎呀呀!她想跑!”
身后屋瓦响动声甚大,原来逮人的家伙已经爬上来了!干瘦的身子摇摇晃晃地朝我走来,表情凶恶也就算了,关键是他嘴里还不停地叫着,像是给下面的群众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