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你方便透露几招……”
“放肆!”
我话还未问完,脸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我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跟我差不多大的姑娘,玩笑的心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这才认识到自己的处境,这是马贼窝,不是大周某个熟人的府邸,凶恶暴躁不止是面前这个姑娘的本性,或许我即将面对的是更加残暴的待遇,而统统这些,都跟性别无关,不会因为是女人而有丝毫削减。
我被推搡着进入一间略带芬芳的卧室,而直到这一刻,我才感觉一丝害怕。
“寨主,人带来了。”
“让她进来……你们都下去吧。”
带路的姑娘在退出去的瞬间,一掌将犹豫不止的我推入室内。我一个趔趄险些将几步之遥的门帘给扯断,待我站稳后,又急忙后退几步。浮躁的香气和暧昧的烛光搅乱了我心底努力抓住的平静,而微微晃动的珠帘之后,我依然能分辨出那个横卧在榻上的朦胧身影。
章之二十四“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平淡的声音有了绵长余韵,我一惊,又是磨蹭又是慌张地撩开帘子,朝榻上的身影走过去。
我一直低着头往里走,待来至床前,我都能数得清鞋上的珍珠了。
“我很可怕吗?”
“没有。”
“那为什么低着头?”
余光率先适应了她的装扮,我暗自鼓了口气,所以再抬头,重新将她整副妩媚的身姿收入眼底时,我还是很庆幸自己能做到呼吸平稳的看着她。
对,没什么好怕的。在夏天,我和石宝也会这样穿着待在卧房一整天,白蝉纱既透气又透风,我们宁可一整天不出门也不愿再在身上多套一件裙衫;而且她小衣的那款料子我也有,是新时的,也不知是不是已经让娘给石宝做肚兜了,反正她有的我也有,而且她的胸……
“刚在门口可是你在笑?”
我继续打量的视线被她的话打断,我惊诧于她的好耳力,老实点头。
“笑什么?”
不知为何我脸有些红,仿佛刚才那姑娘扇我的余力未消:“我笑送我来时的多此一举。”我见她眉尾一挑,继续说道:“这里每一条路七拐八弯,就算青天白日带我走一遍我都不记得。何况还是在晚上,蒙了我的眼睛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小心观察着她的神情,除了她意味不明地弯起唇角,倒没什么特别动怒的预兆。
“或许你觉得好笑,但也不得不防。”
她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似乎要坐起来。我正考虑要不要扶她一把,她却自枕底抹出一个瓷瓶,向我伸来:“给我涂药。”
啊?我诧异的问题被她指示性的眼神压了下去,虽然略有准备,但我为她宽衣解带的手还是有些颤抖。不过当衣服敞开,她线条美好,肌肤白皙的身材完全暴露于空气中时,我反倒平静了些,因为一条狰狞的伤口就嵌在她诱人的腰际,她受伤了。
“药膏都没有渗进去,你认为伤会好起来吗?”
我本是怀着怜悯,怕没个轻重弄疼她才这么小心翼翼地在伤口上轻抹,谁知她还嫌我……
“揉抹时用点力,别让我感觉像是虫子在上面爬……咝——!这是伤!不是擀仗下的面!”
轻也不是重也不是,这女贼头儿看我的眼睛里似乎有了杀意。我吓得一跳,忙点头道:“抱歉抱歉,我再知道了……”
重新揉抹着伤口,我可不敢再施加小报复,小心观察着她脸上的神情,我尽力把握手指上的力度,不一会儿,她就舒服地眯起了眼睛,看样子,怒气似乎平息下去了。
“唔……”
在我以为她舒服的已经睡过去了时,一声满足的□□自她喉咙发出,且不管突然发声如何吓得我一跳,真正让我心惊的却是她的声音,竟然是低沉的男声!
我出现幻听了?
“药上好了?”低沉的男声带着初醒时的慵懒,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睛,仍是乌黑的亮瞳,却似乎散发着不一样的光彩。
天呐,这不是幻听!
“石英。”他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将我从惊疑中唤回。
“嗯?啊?好了!”
他慢慢侧过身趴在床上,又从枕下摸出一个黄色琉璃瓶扔给我。
“这是芳精,再给我揉揉背。”
散开的腰带已经被他抽出来放在一边,白蝉纱垫在了他的身下,小衣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散开。从脖颈到脚踝,一副线条优美,肌肤白皙的美人背赤果果地呈在我面前,如果不是他突然变声,我依然会很平静地……
连周吉锦的正面□□身都看过了,还怕这个伪男美人背?
直当他伤痕遍布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满背疮痍好了……
“家里是做生意的?”我将芳精抹开时,他突然问我。
“做些衣裳类的小本生意。”身份调查突袭?可不能露了马脚。
“唔……用点力……”我揉开一记,他又舒服地哼出声,继续问道:“家中几人?”
“爹娘弟妹。”老实说了,他能查到不成?
“你是长女……今年多大?”
“十七。”
“十五吧……”知道还问我?我不自主地用了些力,他又哼了一声,说:“还是个小姑娘……成家了吗?”
“还没——成了!”他真的在试探我?我突然心生警惕。
“往下一点……”他嘘了一口气,又道:“倒不太像……”
我怕他看出什么,一边更加用力,一边说道:“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