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糖,乖,张嘴。”
他便是很信任地张了嘴,我连忙一勺子塞进去,瞅着这家伙皱眉要吐出来,便将那冰糖水倒他嘴里,混着也是喝下去不少药。
“苦。”他推搡着勺子,我便捏着他的嘴,将勺子剩下的那点药又都推了进去,面不改色,“这糖确实有点苦。”
卓子扬的体温很高,然而喊着冷,我将空调关了,找被子裹紧他。
他不老实,总是想挣脱。
委屈起来,便是胡乱抓着。
我只好将他紧紧圈着。
“卓子扬,你不要有事,虽然我不想看到你,但还是希望你好好活着的。”我抓着他的爪子,这家伙的手心在出汗,冰冰凉凉,还好身子没那么抖,“卓子扬,你到底凭什么来见我呢?”
他大概没有听到,大概听到,眉头轻蹙着,眼角落下一些眼泪来,呢喃着。
“对不起,阿唐。”
我微微怔着,最后还是抱紧他。
他终于安静许多,眉头轻松起来,迷迷糊糊,将睡未睡时候,听得那一声低低的呼唤。
“妈……”
悠悠长长,有些抽泣。
心一下随之颤起来。
这是卓子扬,他会不按常理走局,无理取闹,会生病,会不爱吃药,也会在病得严重时候,叫着妈妈,他没有你想象那么残忍,又比你想象中脆弱。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卓子扬,或者说,更多的是不想面对。
醒来,迷迷糊糊地看了眼窗外,呜呜声还在继续,估摸着不过早上,瞅着卓子扬还在睡,便也睡了下去。
身后大概有些动静时候,我没有醒,只觉得困倦的很,卫生间大概有些动静,林林还喵了几声,一会儿床窝了下去,有温热的唇落在额头,如同做梦,便又落回宽热的怀里。
再次醒来,看了眼时间,是8点来钟,外边风雨小了许多。
起得可比平时晚了许多,都是卓子扬昨天晚上太折腾。
腰上还绕着一条重重的手臂,我甩开这人爪子,有点想抽他一巴掌,瞅着这人眼底有些发青,便收了回来。
算了,这是个病人,刚刚动过手术,千里迢迢来这里,还自导自演地淋了场雨,他不要命,却吃准了你会好好要他的命。
这个商人就是吃准了我这点,还吃得很死。
起床,看到厨房的瞬间,我有种想把锅扣他头上的冲动。
不会做饭就算了,折腾得到处都是还不收拾现在居然心安理得地睡我床上抱着被子是什么鬼?!
我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因为不想与他说话。
一切折腾完,已经是中午。
他很准时地出来站着,怀里抱着卓林林,眼睛垂着,过来帮忙盛饭。
两人沉默地吃饭,他总是吃两口看看我,很是口拙的模样。
“卓子扬,外面台风应该过去了,你待会儿让秘书来接一下吧。”
他筷子顿了一下,筷头一转,给卓林林赏一块肉。
“林唐,我想多和你待一会儿。”
“但是我不想。”我有点后悔没把这家伙就丢门外自生自灭了,“走吧,卓子扬,我现在是真的不想看到你。”
他不再说话,自己过去盛了一碗饭,便是吃一口,看我一眼,搞得我好不自在。
然而他理由格外充分,“我多看你一会儿再走。”
他熬到下午才走,这看看那看看的,直到那个长得有些像是新疆人的女秘书到了,拿着衣服让他换上,才离开。
倒是没想到亚茹跑了过来。
正好和卓子扬面对面,这个人民教师是典型颜控,看着卓子扬便是捂着嘴,还好克制住了表情。
等卓子扬很有范儿地走了,过来便是扯着我的衣角,“我的天,模特吧这是,怎么这么帅?”
“卓子扬。”我说。
晓婷便是变了脸色,“那个没品的家伙?”
“不说他了,你今天不上课,怎么有时间跑过来这里?”
“今天周六。”她瞪着眼睛,又笑得暧昧,“林唐呀,你真是过糊涂了。”
本宝宝有些意外,果断进屋拿手机看了看,果然是周六。
偶滴神,居然就这样跟着卓子扬睡过了一天一夜还觉得今天早起了!
难怪这家伙心情那么好的鬼样还吃了那么多饭。
真浪费。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在南京旅行时候,站在老城墙上,看着玄武湖,看着树下练着太极拳的人,我曾经在那里见到过小季的爷爷,一身太极服,腰背挺直,那时候他的奶奶还在世,灰白色的头发很是整齐,与老爷子学打太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此美好。
那时候是八月,整个南京最热的时候。
我们对彼此笑着,然而都还不认识彼此。
后来我常想,缘分真的就是这么神奇的事情,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遇到未来会出现的人。
☆、卓林点林
晓婷还是一脸了然的暧昧,“我来看看你有没有被台风刮走,你不知道,咱们家那断了好几根电线杆,今天都在修呢。”
难怪网络这么差,“我妈呢?”
“阿姨好着呢,今天早上瞅着雨水小了,还问我要不要黄瓜青椒,正好想着你也差不多断粮,喏,你看,就给你带了些过来。”
一包的青椒西红柿,亏得她想起来都给拎过来,也不嫌沉。
“谢谢。”我看着她欲言又止,便自己说了一些,“卓子扬来这边办事儿,正好知道我在这里,上来看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