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被我困在陆家的密室,白薇前去救他,如今他们二人应该被困在一起。没人能来救你。”他似乎再没耐心,右手随意一挥,转身便要离开。
那些隐侍一拥而上,完全没有将面前这个风一吹就要倒下弱女子放在眼里。陆青熠嘴角亦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吩咐道:“抓了随你们玩,留下一条命就可以了。”
晨晓的声音却在此时淡淡响起,甚至没有丝毫慌乱:“我从未想过等别人来救。三少爷,你终究慢了一步。”
他大惊之下霍然转身,却见晨晓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支竹笛,在那些隐侍的围攻中飞身而起,轻巧地跃出他们的包围。同时笛声响起,那般清越的笛声中却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那些转头向着她攻来的隐侍顿时一僵。
远处忽然响起清泠的琴声,琴声通透,遥远而来,与晨晓所奏笛声相互应和,琴笛合奏之下,曲子愈发激昂,而那些隐侍几乎全部失去了神智,目光呆滞地随着乐音指引,咬破了牙中藏着的那一粒奈何。
奈何毒发之快,即便是神仙也莫奈何。
在那些人刷刷倒下的瞬间,男子自远处飞掠而来,几个起跃,人已经落在了晨晓身后。手中一架七弦琴琴弦犹自震动作响,嗡嗡不绝。
“夫人,柳策来迟,望夫人恕罪。”
晨晓放下笛子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陆青熠,忽然腾跃而起,快若离弦之箭,手中竹笛灌注内力,划破虚空,直击他胸口。动作快到柳安策只来得及叫出一声:“夫人手下留情!”
却终究晚了一步。
笛子几乎刺穿了陆青熠的胸口,他怔怔看着瞬间来到自己身前的女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良久,才开口道:“你不是……不会武功么?”
“以前不会,如今会了。”她冷眼看着他倒下去,握着竹笛的那只手蓦然用力,原本坚硬的竹笛应声碎开,裂成无数的渣屑,再也看不出原本模样。
☆、平安客栈
寂静的昆仑雪原,只有风吹雪落的声音。寒风凛冽地呼啸而过,扑面而来的寒意几乎让他窒息,不由得紧了紧身上厚实的大氅。这场暴风雪来得毫无预兆,早上还是一个万里无云的晴天,过了正午却忽然狂风大作,不多时便有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落在凝结成冰的土地上,不过片刻,就积了薄薄的一层。好在不远处就是一家客栈,客栈很小,甚至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木牌,上面写着平安客栈四个字。
决明敲了敲客栈紧闭的门,便听门内传来了女子的声音:“来了!”不一会,门便被打开。
决明见开门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垂眸道:“老板娘,我主仆二人路过此地,突遇风雪,不知这客栈可还营业?可否让我与我家公子歇歇脚?”
老板娘连忙笑着退后两步,将二人让进来。方才敲门的那名男子往后一退,倒是将站在他身后的那位公子让了进来。他身着一件暗蓝色大氅,带着宽大的兜帽,只能看到尖削的下颚。等到另一人也进了屋,她将门关上,那公子这才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少见的俊朗面容,对她微微一笑道:“有劳老板娘。”
老板娘一怔,见他面色青白,想来身子骨弱,经不起这昆仑的严寒。当下笑道:“公子客气了。这客栈里如今没别的客人,二位只管上楼去挑选房间,选好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我这就去烧水,给二位去去寒。”
他又道了一声:“劳烦了。”
老板娘正要去厨房,决明却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包药递给她:“还要劳烦老板娘将这副药煎好。”
她接过药,嫣然一笑,道:“客官放心。”转身便下去了。
决明这才道:“公子,上楼吧。”
青烨点了点头。外面风雪大作,木门后钉了厚厚的毛毡挡风,所以这堂内倒也暖和。只是大冷大热之下,他忽然就觉得喉间涩痒难耐,不由轻咳几声,这一咳却再也忍不住,一连串的咳嗽自他越发苍白的唇角溢出,随之而来的,还有莫名的腥甜。
决明大惊:“公子!”
他抬手将嘴角的血迹擦去,不甚在意地挥挥手,转身上了楼。决明跟在他身后,虽然担忧,却也无可奈何。他们出来一个多月,眼看着就要到冬天,这天山至少还要两天的脚程,而且天山更加严寒,他如今在昆仑就已经这般虚弱,如何能无恙地到达天山之巅?
青烨却已经走上了楼,随意推开一间房门,没听见身后动静,不由转身去看,却见决明一双沉沉双目只是定定盯着自己。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他道:“不要说你去替我取天山雪莲这样的话,我与那老先生约好了,倘若他还在人世,必然不会给你。”顿了顿,又道,“不管明日风雪有没有停,我们都要动身,二叔若是回来,青煜亦难做。”
决明低头应是,抬头看时,他却已经进了屋子。
北方的屋子为抵御严寒,都是厚厚的土墙,加之屋内拢了地龙,温暖如同初夏。房内简洁,却十分干净,想来老板娘也是爱洁之人。青烨脱下大氅,喉间那丝甜意仍然没有消除,只好坐下,随手倒了杯茶喝了,将那腥甜冲了下去。
决明走进屋关上门,还未说话,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二位客官,水好了。”
他走过去拉开门,只见老板娘单手拎着一大桶水笑吟吟地站在门口。她人生得纤弱,拎了这样大的一桶水却仍然面不改色,决明不由多看了她一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