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满意的点点头说:“恩,放这里吧。”
就在滦姑姑将碟子放好的时候,刘夫人猛地拿起一只碟子就摔在了地上,将西施和郑旦吓得连忙后退。
这时刘夫人说:“看见了吗,这就是你们和她的区别。”
西施和郑旦一抬头,就看见滦姑姑还是同一个姿势,连动都没动一下。
刘夫人说:“抬起头来。”
西施和郑旦还没反应过来刘夫人说的是谁,就叫滦姑姑将头抬了起来。
刘夫人有是一必突然的摔碎了一个碟子,那碟子就碎在滦姑姑的脚边。
但是西施却看见滦姑姑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不是早有准备,就是已经习惯了。
刘夫人笑着说:“你二人若是何时能练成这样,那在深宫之中,也算是有了一分保命的本钱。”
郑旦睁大了眼睛,显然觉得刘夫人说的简单了些。就这样别人摔个碟子,不眨眼睛,就算一分保命的本钱了?
可是接下来的一天里,她们两个终于意识到,能做成滦姑姑这样,到底有多难了。
艳阳高照,西施在门口轻轻敲门:“夫人,民女来了。”
刘夫人仍然是那样悦耳的声音:“进来吧。”
西施将门推开,一只碗就这样突然的碎在她脚前,她条件反射的往后一跳,就听见刘夫人说:“去跪一刻钟。”
西施立马恭敬的说:“诺。”然后倒着退了出去。
这边西施刚走,范蠡竟然出现在屋子里。
范蠡问:“这两个如何?”
刘夫人平淡的说:“这个可以,那个也不错,至于日后到底会如何,那还要看两人的造化了。”
范蠡问:“吴王好色,恐怕二人都不错。”
刘夫人却是摇着头说:“那可未必,一个心软了这,一个心硬了些。这样的性格,就怕日后要做别人的蹬天梯了。”
范蠡疑惑的说:“反目?”然后摇摇头说:“你们这些女人,总是会把心思放到这样的地方。”
刘夫人却是有些看不起的说道:“既然你看不上我们这些女人的心思,那现在,你又是在做什么呢?”
范蠡被噎的半天没有说话,刘夫人却是在一边继续嘲笑着说:“你们男人也不过都是那些龌龊心思而已,谁又比谁光鲜多少。”
范蠡没有生气,仿佛早已经习惯了刘夫人这样,他静坐了半晌,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就消失不见了。
刘夫人安静的品着茶,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薄唇轻启道:“进来吧。”
正文第十九章敲打
来人正是郑旦,她小心翼翼的进了屋,低头对刘夫人问好,原本她还防范着刘夫人有可能虽然扔盘子,但是等了一会,刘夫人却丝毫没有什么动作。
郑旦抬头一看,刘夫人正在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郑旦不禁有些疑惑,这时刘夫人说:“西施在做什么呢?”
郑旦恭敬的说:“回夫人,她正在跪着呢。”
刘夫人眼皮都没抬一下的问:“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吗?”
郑旦心道难道不是为了摔东西吓我吗?但是她却一副老实的样子说:“回夫人,民女不知。”
刘夫人将茶杯放下,嘴角勾起一抹笑说:“有些人,生来就是好命,可有些人,就算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屈居人下,郑旦,你说对吗?”
郑旦低着头,看不见神色的说:“夫人说的对。”
刘夫人说:“那你说,西施应该是什么人?”
郑旦睫毛一颤说:“西施姐姐乃是绝色,相信假以时日,必然会是人上人。”
刘夫人冷笑了一下,猛地将手边的茶杯摔在了郑旦脚前,却只见郑旦抖了一下,再无反应。
刘夫人说:“那你是什么人呢?”
郑旦犹豫了半天,最终也没敢说话,却听刘夫人说道:“你啊,心恐怕比这天还要高呢!”
郑旦立马慌忙的跪了下来说:“夫人,民女冤枉啊!”
刘夫人说:“哼,冤枉?夜里不睡会情郎,我如何冤枉了你?”
郑旦立马怕的要死,她以为那人武功很高,而且那天又是刚刚进来,很多人还都不知道她和西施,一定不会有事的,可是没想到却被这个刘夫人发现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郑旦一咬牙,刚要说话,就听见刘夫人问道:“怎么?你莫不是想说那人是来找西施的?”
郑旦把头低的更低了些,说:“民女不敢,但是那人其实和民女没有关系的。”
刘夫人呵了一声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吗?郑旦,你可知道这是哪里?纵然你无知了些,但是你也该知道在一国之君的后宫里,没有什么是别人永远不会知道的。”
郑旦应承的说:“夫人说的是。”
刘夫人却不屑的说:“你且好自为之吧,但是有一点你可要知道,男人对女人,永远都是有所图的,你以为现在的你,还身由自己吗?”
郑旦恍惚的离开了刘夫人的房间,看着有些晃眼的太阳,她心中难过了起来,她是不太懂这宫中的事,但是她不傻,她当然明白刘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好像曾经的后娘一样,如今她仍然没有选择的机会,更可悲的是,她连曾经那种可以反抗后娘的力量的没有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时的郑旦突然想起了西施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一入宫门深似海,待到墙内鬓发白。
虽然她没有太懂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今天,她突然感受到了里面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