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的,就在隔邻街,你去也可以,兴许还能拿一点小费。”
我和李玉璧各拿了两袋东西,我拿香,他拿纸钱,隔壁街比我们这边清静很多,楼也没有这么拥挤,李玉璧抬头,“仙姑,到了,就是这里,到了。”
雇主住在二楼,一楼是店铺,二楼是个叠层,里头是有楼梯的,佣人来开门,里头原来在办丧事。
晚间那男人看见我,“小姐很守时。”
他已经换了衣裳,方才的灰色衬衣已经换成了白色的西装,里头还衬着一个黑色的领结,我点头,“多谢惠顾,原先是一共一千六百块,现在高香一支便宜四十,优惠以后,是一千四百八十。”
男人从皮夹中取出两张千元港纸,他接过我手中物品,又将钱递给我,“不用找,多谢小姐这样守时。”
佣人接过了李玉璧手上的纸钱,李玉璧杵我,“仙姑,你看这屋里是不是很怪,外头这么热,里头很冷......”
我接过钱,放进自己口袋,扭头就要走,李玉璧跟着我,“仙姑,仙姑......”
他小声嘀嘀咕咕,咱们还没出门,那头灯就灭了。
“啊!”
年轻女人尖叫的声音,那年轻男人赶紧说佣人,“去看小姐,小姐不舒服了。”
男人扭头看我,“家里有丧事,不招呼二位,二位请便吧。”
我点点头,“您忙,咱们也告辞了。”
寒冷的铁门又紧紧闭上了,李玉璧拉我胳膊,“仙姑,有鬼,有鬼呀......”
“嘘!”
待下楼,回到大街上,我抬头看了那户人家一眼,“没有鬼,有心鬼。”
李玉璧圆脸都皱成一团,“心鬼?这是甚么鬼,很邪的吗?”
“里头是没有邪物的,只有风水阵,里头遮阳,几堵横墙锁住了阳气,那姑娘叫一声,是因为她也快死了。”
“她也快死了?仙姑,谁要害她,谁要杀人?我报警啊!”
我摇头,“那女子的房间在三楼,楼上有个锁阳阵,就是造一个吸盘出来,将人的阳气一点点掏空,住的久了,身子就虚。那屋子冷,墙面却光亮,说明人的精魂已经空了,没有叠影,就是没有内火了,那女人活不长的。你看吧,那屋里过几天又要死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花好多力气在《名利场》身上,这边慢慢写,大家不要着急...嗯,我慢慢写......
☆、第15章
听我说要死人,李玉璧非要报警,我仰头看上头,铁墙铁壁,外头灼热沉闷的热浪都卷不到那间寒冷房子里头去。
“仙姑,不如我去报警,就说这里有人谋财害命,请警局来查?”
我沿着街角往回走,手指头一直在掰,李玉璧很着急,他其实是个善良的人,见不得阴谋诡计,也害怕谁真的死在他跟前。
王伯的冥纸铺就有电话,没等我说什么,李玉璧电话就拨出去了,他在电话里说:“阿sir,我这里是旺角,这里有......”
电话才搁下,李玉璧就同我说:“仙姑,警官过一阵就来,你同我一起去,就说......”
我抬了抬眉,示意李玉璧后头有人,他又看不懂我的暗示,还在嘀嘀咕咕,“那里头这么怪的,阴沉,不知会不会吓坏警官。”
萧枫声音冷不丁响起,“你怎么又来了?”
李玉璧被他吓的够呛,萧枫看我,“今日去送纸钱了?”
我点头。
萧枫道:“人家的家事不要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清官难断家务事。”
我没做声。李玉璧跳起来,“不是家务事,那是谋财害命的,怎么算是闲事?”
王伯戴着他的眼镜,凑过来说一句:“大户人家很复杂的,都不知你是怎么长大的,你这么蠢,将来能不能分到家产都难说。”
我把两千纸币给王伯,王伯又拿五百给我,“妹仔,这是小费,人家给你的,你拿着。”
我低头把钱收好,李玉璧还有话说,警员已经来了。来人是一男一女,“什么事,我们接到报案,说有人谋杀。”
这是很后生的男警官,女的稍微大点,也沉稳很多,她看我们,“是谁报的案?”
“是我。报告警官,有人谋杀,地址在这里。”
李玉璧将那人原先给我名片拿出来,“就是他,里头有个女的,她快死了。”
萧枫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李玉璧要跟随警官去看,他扭头看我,“仙姑,仙姑啊......”
“别理他。”
萧枫捶他,“胆小,还这么多事?”
我们一道往临街的时候,是那位大状亲自接待的我们,警员与他交涉,说有人报案,他们循例查问。
我跟在后头,没有做声。那男人却已经瞧见我,“是这位小姐报的案?”
我在屋里看了一圈,下午的那阵锁阳之气已经收起来了,那无形的魂体隐藏在了明亮温暖的吊灯之中,李玉璧碰我,“仙姑,好像没有刚刚那么冷了。”
我抬头看三楼,李玉璧又同警官说:“sir,楼上有个小姐的,她叫救命,我听见了。”
那大状笑,年轻的男人笑容非常斯文,他让开来,“欢迎警官去看,楼上是我妻子,她已经休息,请各位轻声一些。”
佣人领着我们上楼,李玉璧跟上去,我踏上楼梯,萧枫却在楼下站着,我冲他点头。佣人推开房门,里头有个姑娘,长发垂肩,生的还算漂亮,她原先在喝果汁,瞧见我们,立即就要睡觉。
姑娘拿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