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这两天有点不对劲。
眼看着他生日在即,约定的日子也一天天临近,不是他自我意识过剩,那家伙并不是个耐心十足的人。
在两天前还能清晰感受到她的急切,就好像有那可能,她绝对会把中间这段可有可无的时间跳过去一样。
也自认为放开了禁制越发的肆无忌惮,虽然他现在也不像以前那么拘着她了,但以她前两天的作为,也就保持在不在外人眼底动作了,一逮着机会就是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这让已经适应了她的自己突然都又有点招架不住。
可不知为什么,自从周末回来,这家伙就突然进入了贤者时间!!!
这么说有点抖m,但迹部在学校已经适应她的骚扰了,由一开始的提心吊胆到后来的刺激甜蜜,再到如今的习以为常,老实说这已经成了日常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虽然平时对她的急色各种呵斥嫌弃,但能让她得寸进尺到这个地步还不能说明他自己的态度吗?
这样冷不丁的遭到放置,让迹部一时有点方,愣是没反应过来。
先是头一天早上就察觉她脸色不对,当时他也问了,但一时半会儿也没套出什么。等到中午见她恢复了精神,迹部便以为那家伙已经调节好了情绪,遂没有再多过问。
他是知道这家伙帮吉田春做了一座鸡舍,然后突然跟那个交换生有了点交集,但中午看到那只白色的公鸡在他玫瑰园里窜的时候,迹部就有些发火了。
偏阿庆言之凿凿的表示没问题,一般这种已经成熟的植株,放鸡进去不但不会影响生长,反倒可以借助它抓虫松土什么的,比人好使多了。
这根本不是常识上的事,迹部这次没有放任,你说他迁就自己女朋友也就算了,个混小子的鸡凭什么在他这里得到特殊待遇?不行就是不行。
见他真不乐意了,西门庆只好把名古屋锁回鸡舍,然后掉头哄他,这时候迹部还没有发现不对劲。
然而接下来就不正常了,一般照这种情况,这家伙说是道歉,道着道着也就黏糊上了,不知道便宜的是谁,偏偏迹部还就是吃这一套。
可这次她说了半天就是光打雷不下雨——不,光一个劲儿在那儿叨叨不窜到他身上来,这让迹部眉头紧皱又有些失望。
还不止这样,整整两天下来,她都没再主动找自己亲热了,明明有的是机会,且隐约察觉到不对的他还在给她创造机会。
要是一天之内,还能说她今天心情不好,但连着两天那是绝无可能,有次这家伙生病了都还要戴着口罩凑过来动手动脚,扬言他就是自己恢复情绪治愈身体的良药。
这样的家伙可能突然转性吗?
迹部心里有点慌乱,莫不是这家伙这么快已经到了倦怠期?骗人的吧?这才多久?
饶是他一贯看似胸有成竹,其实在她这里最易关心则乱,这才没多久就坐不住了。
他试图主动,眼见这家伙露出惊喜的表情,还稍微松了口气,想着果然这家伙是在作弄他,企图逼他就范。
然而就要亲吻上去的时候,却被她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推开了。
当时震惊不足以形容迹部的心情,心中的动摇简直如同没有地基的空中阁楼。难堪的同时又有些无措。
想来这也只是他第一次恋爱而已,理论不能套入现实,更何况深陷其中又哪里来的清晰的旁观视角。
女朋友的突然冷淡和拒绝就像是对他失却兴趣一样,这种类型的打击对于自恋型的人格简直是致命的。
如果是平常的少女,还能解释为羞涩或者老是由自己主动突然纷沓而至的疲惫,各种各样的理由都有。
但是那些能套在阿庆身上吗?不可能的,他了解她,这家伙对自己想要的东西有多率直坦荡,又执着贪婪。
她不是会因为纤细的情绪放着嘴边的好处不予理会的家伙,唯一让她失去动力的原因只会是她自己失去兴趣了。
一切全凭自己心意,她就是这么任性的家伙。
这才是迹部最难以接受的地方,态度可以扭转,但心意如何操控?
愤懑和不甘突然就占据了他的内心,无视她的躲避,迹部按住她的后脑勺,拦下了她的退路,然后执着不已的吻了上去。
还是熟悉的柔软触感,属于她的湿度和芳香,迹部甚至能感受到这家伙下意识的回应,这让他的内心好歹有点回暖。
然而松开她之后,在她脸上看到的却是一脸被雷劈过的表情。
迹部的脸顿时就黑了,心情也重新跌至谷底,他一把捏住西门庆的下巴,将人逼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你这是什么意思?”
西门庆自知自己的反应可以,但自从想到恶罗王在她身上藏着是一件多么重口的事之后,她的脑子里就各种不和谐的想法拉都拉不回来。
以往她是荤素不忌的,可尼玛现在觉得跟迹部亲热都好羞耻,要说他们亲热也不是没被人撞见过,甚至那次在教室她为了吉田春不把迹部当假想敌,还主动吻他不惜让人围观的。
可这会儿状况又有些不同,明知自己藏着的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呢,但区别就像她在亲密的时候手里还抱了一个人一样。
饶是她神经粗如柱,也感到了不可言说的羞耻。
她也想无视,可这没由来的想法居然没法浇灭且时不时的冒出头。
随即西门庆知道原因了,因为她知道恶罗王那家伙对自己有意,不管是数百年前她不愿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