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哥,十哥,三嫂一直都是这样给自己找不自在,三哥都不管吗?十哥先别吃了。”
胤誐往门口看了一眼,拿回胤禵手里的点心,“三嫂给自己找不自在大概就是从九嫂进府以来,三哥?”胤誐噎住了,端起茶喝了一口,“三哥不也经常给自己找不自在,他俩啊,绝配!”
胤禵有些困惑,我不过就是被皇阿玛丢去军营操练了一下,回来怎么感觉什么都变了一样。算了算了,且眼看着吧。抓了一把薄皮瓜子嗑了起来。
三福晋捂在脸上的手也不好不放下去,眼神四处游离,就是不敢看胤禟。偷偷的扯了扯胤祉的衣角,眼睛一个劲儿的朝胤祉眨着。走吧走吧,人家又不欢迎咱们。
不经意扫了扫三福晋空着的双手,胤禟嘴角的嘲讽就更明显了。“三哥三嫂是打算空手套白狼,还顺便图一时嘴快,这算盘打得真精,弟弟我自叹不如。”
将玉珠收紧在怀,才不和戏精一块玩呢。“福晋,我们入座了。”“你……”胤祉用力的指着胤禟离去的背影,指尖绷得笔直。“哼。”鼻子发出一声轻哼,“话不投机半句多。”拉起董鄂氏的手就要走。
“三哥,都是兄弟,皇阿玛最不喜欢兄弟间不和睦了。”胤禛箍住胤祉的肩膀把他推了进去,“三哥,既然来了就坐下吧。”十三阿哥胤祥拉住胤祉的手不让他挣脱,和胤禛一起把他塞进了座位。“我,我,你,你们。”
胤禛胤祥一个个别过头去,胤祥夹起一个大鸡腿放进胤禛碗里,“四哥,吃吃吃。”
哼,我喝酒行了吧,把你家喝穷,以泄我心头之恨。胤祉给自己满上一杯,一饮而尽。
宴席开始,菜品一一上齐,戏台开唱,一时之间倒也融洽,刚才的不愉快都仿佛都消散在歌舞中。
玉珠和十福晋乌娜木坐在一桌,离三福晋董鄂氏隔了好几张桌子。玉珠看着满桌的肉都闪着油光,心里直犯恶心。看着玉珠一直按着胸口,乌娜木以为她是被三福晋给气着了,给玉珠碗里夹了一大坨蹄髈。
“九嫂消消火,吃肉,别和那种人计较。”乌娜木眼中冒着星星,肉是可以解决所有事情的解忧草。
“呕——”
“九嫂你被气吐了!”乌娜木慌张倒了杯清水给玉珠漱漱口。终于吐舒坦的玉珠,擦了擦嘴,“没事儿,弟妹。前些时日,我不小心磕着头了,可能有些后遗症吧。”
“什么症?”玉珠给乌娜木碗里夹了一个猪蹄,“没事,就是有时会突然恶心,没事的,快吃肉。”
胤禟一直关注着玉珠的动态,突然就看见玉珠吐了起来。居然还把我福晋气吐了,眉毛一挑,等等,吐了。
差李尽忠赶紧去把江太医请来,宴席散后即刻就诊。扳指转得飞快,桌上的饭菜未动一口。“九弟有事?”
胤禟随便塞了几夹菜入口,“没事。”给胤禩倒了杯酒,“八哥喝酒。”眼神却一直黏在玉珠身上。胤禟这幅模样,胤禩多半就心知肚明了,看这眼神发射的方向,多半就是和玉珠有关了。杯酒下肚,坐等看戏。
一戏作罢,戏班子下台。过生辰,不能光听戏,毕竟还有这么多阿哥贝勒,得来点视觉上的刺激。胤禟请来了京城最好的舞姬班子,起舞助兴。
舞姬个个身姿曼妙,灵动清逸。现场的气氛顿时冰火两重天,雄性动物这边气氛高涨,欢呼连连,雌性动物这边氛围低迷,白眼翻飞。
八福晋忍不住啐了一口,“一群狐狸精。”五福晋端起了酒杯,“英雄所见略同,走一个走一个。”
先前蔫了的三福晋董鄂氏,此刻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满血复活。眼神流转在台上的舞姬身上,“九弟妹,这舞姬的身段真是好,舞技也是一流的。”
来者不善,不知道心里打着什么算盘。玉珠随便敷衍道:“还行还行,一般一般。”像赶蚊子一般挥了挥手。不但没将烦人的蚊子赶走,董鄂氏竟还端了酒杯凑了过来。
“可是啊,听我家爷说,这京城最有名的舞姬。”话音一顿,吊起众人的胃口。“可是就在九弟妹的府中。”声音越说越大,董鄂氏的目光停在了玉珠的脸上,挑衅意味十足。你家爷还带回了府中且养着呢。你就好好享受屈辱的耳光打在你脸上的快感吧,董鄂氏想想都要笑出来了。
胤誐“咻”的一声往玉珠那边跑去,半路腰带就被拉住了。“干嘛,九哥,我要过去帮九嫂。”
“放心,你九嫂不欺负别人就算不错的了。再说乌娜木也在那边的,你去不是添乱吗?”
“听你家爷说?”玉珠“啪”的一声筷子摔在了桌上,撸起袖子就站了起来,乌娜木拉都拉不住。“三嫂这话中有话啊,难不成三贝勒也中意不成?”
什么玩意儿,董鄂氏正想反驳,玉珠一只手就捂上了她的嘴,“没事儿,原来三哥看上了啊!早说啊,跟我们还客气什么,立马就吹锣打鼓的送三哥府上去。”董鄂氏急得双手乱挥,玉珠一时没留意就挨了一个大耳光,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九嫂(九弟妹)!”董鄂氏愣在了原地,我不过就轻轻的打了一下,怎么还带碰瓷的啊。
清影从角落里窜了出来稳稳的接住玉珠,胤禟哪里还有坐得住,推开挡在前面的三福晋,抱起了玉珠,“快把江太医叫来。”眼神透着一股阴狠,斜瞥着三福晋。眼神让人不敢对视,三福晋怯懦的向后退了几步,又撞上了胤誐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