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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你也有这样的玉佩?”这种如意款式的玉佩比较多见,陈巧云也有倒不稀奇,梅玫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可是,陈巧云的神情却很激动,拿着玉佩翻来覆去看着,“梅姐,你这玉佩是哪来的?”
梅玫伸手拿过玉佩,脸上闪过一丝哀伤,“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是我爸爸送给她的。”
“你爸爸送给你妈妈的?”陈巧云问。
“是啊,那时我才几岁大,爸爸有一回去云南出差,看见这块玉佩很美,就买回来送给了妈妈,他还特意要工匠师傅在这块玉佩上刻下妈妈的名字,表达他对妈妈的爱。”梅玫一直记得,妈妈很喜欢这块玉佩,自从爸爸送给她之后她就一直戴在身上从未取下来过,一直到她去世前几天才把玉佩取下来给她。
“梅姐,再让我看一看好吗?”陈巧云的声音有些发颤,伸到她面前的手指微微有些发抖。
梅玫把玉佩放进她的手里,有些纳闷,她这个反应好奇怪。
陈巧云站起来走到窗前,迎着投射进来的阳光举起玉佩认真端详着,那神情是那么专注,好像是在研究一样绝世珍宝。
没错,这块玉佩和她的那块玉佩几乎一模一样,无论是颜色还是款式大小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块玉佩上刻着一个“红”字,而她的那块却是个“玉”字。原本那块玉佩她一直都戴在身上的,昨天见吊玉佩的绳子因为时间久了有些破旧,怕再戴下去啥时候断了都不知道,就取了下来准备哪天去换一条新的。不然现在她就可以拿出来跟梅玫这块玉佩对比一下,看看两块玉到底有多相像。
为什么会有两块一样的玉佩?难道她的身世和这玉佩有关?
梅玫走过去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有些歉意地说:“这块玉佩对于我来说有纪念意义,不然我就送给你了。”
在梅玫看来,陈巧云的这番举动很明显是对这块玉佩非常喜爱,如果不是父亲送给她的,她一定会送给陈巧云。
陈巧云似乎没有听见梅玫的话,目光胶着在玉佩上面,思绪不知飞到了何方。
这时客厅里传来顾伟文呼唤梅玫的声音,梅玫应了一声,陈巧云才如梦初醒般把玉佩还给梅玫,说了一声不好意思。
梅玫笑笑,拿起刚才陈巧云看过的那条手链塞进陈巧云手里,“这个你拿去,你的手腕比我的要细一些,戴着好看。”
“不不,梅姐,我不能要,谢谢你!”陈巧云慌忙把手链放回首饰盒,逃跑一般飞出卧室门。
梅玫无奈,只好收好首饰盒,跟着走了出去。
接下来陈巧云一直有些神不守舍,话也少了,时而若有所思地看着梅玫,时而又低头沉思着,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吃饭的时候,顾小宇看见一桌子都是他爱吃的菜,嘴里赞个不停,马上就拿起筷子狼吞虎咽,一边吃还一边哀叹,“明天就要去上学了,去了学校就吃不到这些好东西了!”
在座几位都笑了,顾伟文夹了一块他爱吃的鸡翅膀放进他的碗里,宠溺地笑道:“喜欢吃就多吃点。”
顾鹏远戏谑道:“小宇啊,吃个鸡翅,飞高点飞远点,鹏程万里。”
“说起这个鹏程万里我就生气,当初给你起名鹏远就是寓意鹏程万里,哪里想到你读书读不成,工作也做不好,白白浪费了这个好名字。”顾德年瞟了顾鹏远一眼,转头对顾小宇说:“小宇这回为我们顾家光宗耀祖了,到了学校要好好读书,学到本事,将来好好干一番事业,可别学你哥这样瞎混。”
顾鹏远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得了吧,爸,你是不是不损我一顿你就不舒服?每次都是这样。”
顾伟文忙打圆场,“呵呵,鹏远现在已经很听话了,大哥你就别再说他了。这回小宇也不过只考了一个专科学校,将来还不知怎样呢,说不定还没有鹏远那么本事。”
他这话表面上是在谦虚,实际上却是在暗示自己的儿子确实比顾鹏远有出息。
顾德年自然听得出来顾伟文的意思,不过他并不介意。这个堂弟的性格他很了解,从小就很好强,处处都想比过他,却一直未能如愿。如今顾小宇比顾鹏远争气,总算是给顾伟文挣了脸面,他这样得意很正常。
梅玫在一旁察言观色,很不满顾伟文这样故意炫耀,却又不敢说他,只好招呼顾德年父子和陈巧云吃菜,把话题扯开。
看见陈巧云一晚上不怎么说话,也很少夹菜吃,梅玫心里觉得奇怪,刚想开口问她,顾小宇却把她的疑虑问了出来。
“巧云姐姐,我说你今晚是怎么了?一直都不说话,不会是舍不得我走吧?”
陈巧云正低头扒饭,闻听此言猛地抬起头来,有些错愕地看着顾小宇说:“我我没有啊!”
“没有?那你的意思就是非常舍得我走了?”顾小宇眨眨眼,装出一副委屈样。
“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陈巧云一急,不知该怎么解释,她心里一直惦记着梅玫的那块玉佩,根本就食不知味,只想早点结束这个晚宴,早点回去看一下自己的那块玉佩,哪曾想会被顾小宇察觉到她的神不守舍,还拿来开玩笑。
梅玫见她急得语无伦次,心里更觉奇怪,忍不住问道:“巧云,你不会是哪里不舒服吧?”
“哦,我没事,可能是昨晚睡得晚,今天又没睡午觉,现在感觉有些累了。”她自然不能说出自己的心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