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阴雨绵延,一丝星象也观察不到,只能占卜到国运衰败之势,张天师不相信越夏就是新出现的吉星,若她真的是修行已久的妖孽,出来作祟,自然会连累国运。
他下意识的回避了一种更为合理的解释。
那就是一开始福祸双星就被弄错了。
他为了自己的家族,为了这个国家的昌盛付出了太多代价,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努力都是一场白费。
张天师拿出罗盘仔细观测,突然在西南方向发现了一丝妖气。在这样的关头,京城之中有妖,简直是直接撞在了张天师的枪口之上。
“那边是什么人住着?”
张天师问。
“那里是丞相府。”
下人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张天师已经不见了踪影。
张天师用缩地成寸的法术追踪到了妖气的来源地。
这时鲤鱼精正化作金府小姐金牡丹的样子想要亲近张子游。
“小姐请回吧,我欲专心读书,不便和你相见。”
“我只是想给你送些吃食,你为何连见都不肯见我一面?我们不是有婚约在身吗?”
张子游心里也很是纳闷,金府小姐金牡丹金枝玉叶的,竟然独自拿着食盒来这花园里头来找他,这不会是个陷阱吧。
难道是金丞相嫌他吃的太多?准备用勾.引小姐的名号把他赶出去?
正在他思索的时候,就听门外一声金刚震怒。
“妖孽!休要害人!”
随即一声娇柔的痛呼,张子游也很是懵圈,打开了门,就看见一个穿着道袍的老道士正在和一个姑娘动手打架。
鲤鱼精修行也有些底子,而张天师早已经伤了根本,虽然出手凌厉,但是鲤鱼精也还能招架一二。
她也是可怜,作为妖,好不容易思一回凡,那书生不给面子就算了,还半路杀出来一个老道士见面就打,她不要面子的啦!
鲤鱼精思凡之前也是潜心修行的妖,一心侍奉观音大士,每日诵经参拜,没什么打斗的经验。姜还是老的辣,撑了一会儿之后还是被抓住了。
“说!是不是你将李慎行还有越夏藏起来了!”
“我不认识什么李慎行和越夏!我平日里只顾供奉观音,连金府都没有出过!”
张天师眉头一紧,下手更重了几分,疼的鲤鱼精连连惨叫。
“出了什么事!”
张天师和鲤鱼精斗法声势浩大,将金丞相夫妇都引了过去。
“小侄不知,原本在屋中温习,突然听到打斗声,出来一看这位道长就已经和这位姑娘打起来了。”
金丞相夫妇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现在的情况。
“只要你说出李慎行和越夏的下落,我就饶你不死!”
张天师逼问鲤鱼精。
“我真的不知道!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道长!这是什么情况啊?”
张天师看了一眼金丞相。
“她很可能是包庇了李慎行的妖孽。”
金丞相腿一软。
李慎行的名声不好,本来京城之中就没什么人敢和他扯上关系,更别提如今李慎行被打上了谋逆的标签之后,金丞相一听也是吓得不轻。
“张天师何必为难一个不相关的妖。”
一个声音突然从房顶传来。越夏握着竹笛笑吟吟的看着下面的人。衣袂飘飞,哪有一丝妖邪的气息模样。
“她不过是一条没害过人的鲤鱼精而已。”
李慎行站在越夏旁边,虽然脸上缠着绷带,但是身上的清正之气萦绕周身,和越夏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宛若一对神仙眷侣。
张天师呆立在当场。
他突然发现也许事情的确是最糟糕的那种情况。
“皇帝想见我们?”
越夏和李慎行相依着,姿态亲密。
“那我们就去见一见他吧。”
张天师艰难的点了点头,鲤鱼精一看不关自己的事情了,转身就想跑,但还是被张天师拿出的法器给收了进去。
张天师此时固然心思繁乱,但是他自小受得教育就是绝不能对妖怪心慈手软,而且之前看鲤鱼精还有意要勾搭凡人,自然不能就这样放了她。
张天师太想知道答案了,带着越夏和李慎行直接缩地成寸到了皇宫之中,见到了皇帝,太后,还有丽妃。
皇帝本来因为李慎行和越夏的事情心烦意乱,太后也心神不宁,两人凑在一块商量李慎行和越夏的事情,丽妃也不甘落后,也积极参与到其中去。
张天师带着两个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着实是吓了他们一跳。
“你们还是被抓到了!”
皇帝看着两人,笑的极为畅快。他看着李慎行,故作疑惑。
“你不是从来不愿意盖着自己的脸吗?此时知道自己的容貌不堪入目,不敢面对越夏了是吗?”
皇帝嘲笑完李慎行,又看向越夏。
“越夏,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的后位还是会给你留着的。”
张天师不耐听皇帝此时耀武扬威般的话语,只是问太后。
“太后,你确定当初的福祸双星没有被弄混吗?”
太后听了脸色霎时变白,有些慌乱的回答。
“出了什么事?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生产的时候都是心腹帮我接生的,不可能弄错的啊!天师?难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天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竟然出现了灰败之色。
“福不见福相,祸不见祸相,难道是我当初算错了吗?”
这句话直接让太后,皇帝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