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程谨言的确实有点距离。
展铭扬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最后哼了声,撇过头继续吃丸子。
宋阳在边上新奇的看着展家姐弟互动。
展凝在校时并不是多活跃的人,她低调,话少,但人缘却不差。宋阳印象中没跟她说过话,最多也就是课间走动时的一个留不下痕迹的擦肩。
谁能想到平时无甚关系的人,今天会这么坐在路口吃串串。
宋阳转了转杯子里的豆腐串,低头咬了口。
“嗯?你在学下学期的了?”展凝注意到宋阳刚买的练习册,套在塑料袋中,隐隐露出几个大字。“呦,不亏是学委,真是标杆中的标杆。”
也听不出这话是恭维还是揶揄,宋阳快速抬了下头,迎上展凝笑的十分灿烂的脸。
他又连忙怂怂的低下头,好似紧张又掩饰的推了推眼镜,小声说:“没有,就是闲着也是闲着,买来看看。”
尽管不理解想把作业当草纸的年纪,为什么有人会奋发向上的跟个风火轮似得,但展凝嘴上依旧笑嘻嘻的说:“好事呀,有备无患嘛,下次有机会也借我参考参考。”
宋阳认真的点头,“当然可以的。”
展凝对着这么张纯真又傻气的脸,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有人戳了戳她的胳膊。
程谨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展铭扬换了个位,这时正巴巴的看着展凝,抬了抬手里的九连环,“你看。”
好嘛,圈圈又出来两个。
展凝敷衍的点了点头,“行行,你接着玩。”
“四个了。”
“嗯。”
程谨言歪头朝她凑近一些,“姐,四个了。”
展凝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了,你接着玩吧。”
对视几秒后程谨言坐了回去,转了转手里的东西,然后低头发起呆来,展凝有种渗人的错觉,这个孩子似乎是在难过。
程谨言倒不是难过,只是有些失望,他在有限的时间里给展凝留下的印象似乎都很糟糕,尤其是今天更是惹得展凝勃然大怒,这是前段时间爱答不理的一个火热升级版本,小小的孩子有点闹心,由此一直在旁边亡羊补牢,他以为借着人人称颂的聪慧,展凝或许会夸奖他几句,当然结果是没有。
宋阳说:“两个都是你弟弟?”
“不是。”展凝指了指程谨言,“我爸老……朋友的孩子,要在我家住段时间。”
宋阳由衷的说:“这孩子真聪明。”
展凝点点头。
这天走的时候展凝还塞了几个钢镚给宋阳,美其名曰资助路费,实际是光明正大贿赂,对着呆若木鸡回不过神的大男孩,“学委,看在我这么有情有义的份上,明天记得给我抄把数学。”
“……”好学生如宋阳,抄袭作弊的长期绝缘体,被同学甚至是老师都称之为书呆子的单纯小花,被她突如其来的不要脸给震住了:“这、这……”
展凝没等他这出什么来,一摆手,“走了!”
话说完也就屁放完,一发散就连个影都没了,展凝完全没把这次偶遇当回事,别说把开玩笑抄作业这事给忘了,连带借出去的钱在次日起晚后的火急火燎中也给忘得一干二净。
“快点快点,你两赶紧的,哎哎哎……油条别啃了,走走走!”
李知心一巴掌扇到展凝背上,阻止了她这催魂的狼嚎,“每天起个早都三催四请的,现在还不让人安生吃早饭了,你两弟弟长身体呢,引起个消化不良你负责啊。”
“他们还不走,就是我们班主任对你三催四请了,李同志。”展凝往玄关跑,两孩子比着赛似得灌豆浆,肚子圆完一圈,也乖巧的朝展凝奔去。
一路着急慌忙的到了学校,展凝将两都站立不稳的孩子往小学大门里一扔,又一埋头朝着中学方向狂奔而去。
年轻班主任是一朵相当离奇的奇葩,虽说也是刚从大学校门迈出来,但已经完全找不出学生的气质,十分勤苦的融进了中老年群体,死板又固执。
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找学生错处,转而就是嚷嚷着叫家长,家长完就让你不是抄就是站,曾经有个同学从早站到了晚,站的简直就成了一个木槌,到最后站的忍无可忍将课桌给踢飞了,由此又进入了新得一轮叫家长活动中,生生演化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展凝曾在这朵奇葩手下生受其害三年,现在又来一遭,老灵魂着实有些颤抖。
在她都快跑吐了的时候,终于上了三楼,她跑的头晕眼花,视线清明的第一时间撞上了一个人。
冲着站在楼梯口当门神的宋阳,展凝一脸惊愕,“学委?你干嘛呢?”
也不知道这人站了多久,手上抱着作业本,神情有些紧张,“我、我等你呢?”
“啊?”
宋阳快速朝后看了眼,作奸犯科似得将作业本快速塞到了展凝怀里,压着声音说:“你、你要抄的作业,我走了!哦,还有钱呢!”
说着,又从口袋一掏,将提前准备好的零钱一同塞给她,之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早课铃在这时应景的响起。
“哎呀,我去!”
第10章
展凝踩着点跑进教室,刚落座,夹着教案的语文老师走了进来。
周一第一节原本是老班的,好巧不巧居然给换了。
展凝心里乐翻天,课本一挡在下面进行复制大业。
孙婉瞅过来一眼,顿时发现新大陆:“哇塞,娘娘的作业居然在你这?你两什么时候暗度陈仓有了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