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陈福进来了。(.广告)陈福50来岁,身体微胖,走路左腿稍微有点瘸。
陈福说,常爷,您有事吩咐?
常耀武说,陈叔,我准备和清月出去用餐,请你到福生酒楼订桌饭。
陈福说,好的,常爷放心,我这就去办。
陈福出去了,常耀武对清月说,清月,你也趁早去准备一下,晚饭时候我们一起上福生酒楼。
清月说,常爷你叫我准备什么呀?
常耀武说,我想让你打扮成刚来时的样子。
清月说,那身村姑的打扮穿出去不合适吧,常爷你这不是让城里的人笑话?
常耀武说,管别人笑不笑干嘛,我觉得好就行。清月你知道吗,我最近找人专门给你做了一套全新的衣服,样式和你刚来时穿的那身一模一样,只是布料有些差别,比你先前的要好。
清月笑着说,常爷真有心,那你告诉我衣服在哪?我穿就行啦。
常耀武说,一会儿我吩咐下人带你去换。
清月说,那好,等我换好了,过来让你瞧。
常耀武又叫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下人,吩咐她带清月去换衣服。
清月出去了,常耀武站在窗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是的,这会儿,常耀武的脑海中,全是那天初遇清月时清月一身村姑打扮,清清爽爽,婀娜生美的样子。太美了,太美了!常耀武喃喃自语着。
华灯初上的时候,常耀武和清月出现在福生酒楼的大厅。
常耀武头顶黑色礼貌,上着白色长袖薄衣,外套棕红马甲,下身穿件青色短袍。一旁的清月,依然是第一次出现在常耀武眼中的那身打扮,只是衣服崭新,更显清秀俊美。
福生酒楼的马老板老远就迎上来,说道,欢迎常爷,老马我等候多时啦。
常耀武说,马老板费心啦。
马老板说,哪里哪里。饭菜我早就吩咐安排好了,常爷楼上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常耀武带着清月就朝楼上走。
这时,楼上正好下来一个客人。这人面带微笑朝常耀武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清月,没有吭声,径直下楼去了。常耀武想,不记得认识此人呀,到楼上的时候,他朝下望了一眼,刚下去的那人也正在朝楼上看,两人的目光就碰到了一起。常耀武想,他是谁呢?
吃饭的地方是一个僻静的包间。雕漆的屏风拉开立在一边,大圆雕漆团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各色菜肴。
刚坐下,清月说,这么多,就我俩,怎么吃呀?
常耀武说,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吃饭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在今晚为你设酒祝贺。
清月说,祝贺?祝贺什么呀?
常耀武说,祝贺你身体恢复,祝贺你和我的相识,祝贺你今晚这么好看,哈哈。
灯光下,清月一袭素衣,她没有涂脂抹粉,一张俏脸白生生的,格外动人。
常耀武说,清月,今晚你太美啦。简直就是芙蓉出水!
清月说,常爷你再别夸我啦,要不我都不好意思啦!
常耀武说,我不夸,不夸啦,从今以后,我就能天天能看到你的美啦!
然后两人坐下边喝酒边吃饭。清月不会喝酒,常耀武只给她倒了一杯,她就已经红云飞上双颊。在灯光的映衬下,更增添了几分妖娆的美。
马老板为了给常耀武助兴,安排了一个唱秦腔的戏子进来。
常耀武问,你给我们唱什么呀?
戏子虽然上了妆,但看起来已不年轻,她说,《花亭相会》。
常耀武问清月,你喜欢听吗?
清月说,就我们两人,她来了,就让她唱吧!
那戏子就面对两人站定,轻启朱唇,唱了起来:
一离城十里张家庄。
我的父人称张百善,
我的母高氏人称贤。
上无兄来下无弟,
所生梅英是孤身。
自幼儿配夫高文举
……………………
也许真是年纪大了,常耀武一听这嗓音,就心有不悦,说,好啦,好啦,不唱了,拿上小费你出去吧。
常耀武给了戏子些钱,打发了出去。
常耀武说,这样的也出来混!
清月说,她也不容易。不过常爷心好,没唱完也给她钱。
常耀武说,清月,这样吧,今儿个我高兴,干脆你给我唱段花儿吧!
清月说,常爷喜欢听哪个曲子呀?
常耀武喝了口茶说,你想唱什么就唱什么,清月你人俊嗓子好,唱什么我都喜欢。
清月一边用手把玩着拉到胸前的辫子,一边唱起来:
太阳上来照西山,
手扒了娘娘的轿杆;
不走庄子走塄干,
专听个”花儿”的”少年”。
…………
一曲完了,常耀武直叫好,说,太好听了,清月,真是太好听了。再来一曲吧。
清月笑眯眯地就又唱起来:
大街十字的钟鼓楼,
一台一台的上呢。
心里有话说不出,
一句一句的唱哩。
…………
清月唱得动听,常耀武斜倚在太师椅上歪着头听着。
就在这时,他们谁也没注意,外面,有一双眼睛正通过窗子上的一个孔朝房间里目不转睛地看着。
清月唱完了,常耀武再次拍手叫好。
突然,窗子外“哐当”一声响,似是什么东西给碰倒了。
谁,常耀武大喊一声,,随即一个箭步跃到窗前推开窗子朝外望。
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已经跃居墙头,正准备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