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说是学习跟不上……”
“嗯,是跟不上,因为那个时候我光顾着疗伤了。连瑞在那次之后的某天,找了我,问我是不是对付管弦有意思。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就劝我最好不要。因为付管弦喜欢的人是你,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
向阳眸光微微一闪。
侯星柔长叹道:“是啊,很久了。久到可能连付管弦自己都不知道。连瑞告诉我,你是唯一能让付管弦变的不像付管弦的人。他的沉稳和胸有成竹,在你面前都会瓦解。他说付管弦知道你因为手机一事被老师为难时,他一路狂奔过去帮你解围;为了你,从来不去的赛前辅导,他也去了;为了你,他第一次那么动怒地揍一个人;甚至为了你……”
侯星柔说着,停了下来,笑了笑,“我光是听着,就觉得感动。那个时候我很伤心。因为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是你不是我。后来我想明白了,强求无果,只能释怀。好在,只是懵懂年少的小情怀,现在长大了,想想,也就是美好回忆了。”
“向阳,别辜负他,你看,他的公司还用你的名字命名呢,xamp;y,向阳。所以,向阳,不要错过自己的幸福,不然我会为你们觉得惋惜的。”
向阳没有说话,因为她突然发觉心里好像被塞了什么东西,满满的,让人想哭,又让人忍不住想无奈一笑。
他……
原来只是用错了方式。
不,应该是说他一直在用他所谓爱的方式在待她。
只是对她而言,这并不是她所能理解的。
付管弦,他真的……
向阳回去的路上,神思恍惚,她想了很多,想起两人的小时候……想起两人读书的时候……
似乎这一路走来,付管弦于她而言都是一个强势的存在。但是,经侯星柔提醒,她开始意识到付管弦对她,真的不同。
这不同,早已不能用好坏来定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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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的第八天,向阳去参加了侯星柔的婚礼。而范小语则为能够躲避父母一天的逼婚,心情愉快地去沾了喜气。
看着新人夫妇宣誓,交换戒指,底下的人起哄声四起,直嚷嚷着“亲一下!亲一下!”
范小语和向阳对视一眼,也跟着喊了两句。
范小语笑着问:“你说,新娘子会不会过后找我们算账啊?”
“不会,那么多人,她光顾着接.吻都来不及,怎么会注意到是我们的声音?”
“哈哈哈!”范小语乐了,“哎,我说,星柔怎么没有请你当伴娘啊?要是我,我肯定让你当伴娘,人气多旺啊!说出去,我闺蜜向阳给我当伴娘,蹭蹭蹭的绝对是头条。”
向阳指尖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下说,“星柔说,怕我抢了她的风头,将她的美貌给比下去。我想想也挺有道理的,就同意了。”
范小语呆愣了几秒,继而扯了扯嘴角道:“向阳,我发现你自恋了。”
“是吗?有吗?”向阳笑了,声音轻快地反问。
“有啊!”范小语说完,脸上的笑意僵住,她指了指向阳的身后。
向阳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收回,她转头,就对上了付管弦冰冷冷的一张俊逸脸庞。
向阳也不躲闪,直视着他。
付管弦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脸色更黑了。他黑着脸越过她的座位往左边走去。
范小语纳闷道:“付管弦怎么了?”
向阳耸肩,她哪里知道?估计是气自己吧。好几天了,他没有联系她。她也没有主动联系他。
两人之间莫名冷战着。
向阳那晚想明白后,倒是心境开阔了——他要折腾就让他折腾好了。反正自己始终都比他有恃无恐。
向阳想了想,微扬眉梢,还是站起身和范小语说道:“我出去一下。”
“去哪?”
“随便走走。”
范小语看着她顺着付管弦消失的方向走去,嘴角一勾,低声喃喃道:“还狡辩!这夫唱妇随的节奏,闪瞎眼!”
向阳找了一小圈,没有发现付管弦的身影。
她本想那就算了,他爱黑着脸参加兄弟的婚礼,那就随他去好了。
只是没想到往回走了几步,在经过楼梯转角处时,她隐约听到付管弦的声音满带埋怨:“大冬天穿一件抹胸长裙算什么!她就不冷?”
郑杰无语地看着他,“兄弟,里面开了暖气,不冷的。”
“还有,笑得那么好看给谁看啊!”付管弦继续吐槽。
郑杰心里默默叹了一句,不笑,难道像你一样,黑着脸来参加婚礼?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来抢婚的呢!
向阳听到这里,却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礼服,浅紫色的抹胸长裙,裙子款式很简单,一点儿也不引人注目。只是因为相貌和气质问题,穿在她身上,更显美丽大方。
付管弦生气的原因,就是因为自从她入场之后,盯着她□□在外的白嫩肌肤和她的侧脸着迷的男人接连不断。
付管弦暗自恼火,又想着她都没有来和自己打招呼,自己又何必去自找没趣?
结果忍了那么久,见她和范小语有说有笑,笑靥如花,丝毫不见和自己冷战的悲伤低落,他心情更不好了。
向阳就是故意的!
付管弦撞了一下郑杰的手臂,“等会是不是有节目?”
“什么?”
“不是说请了人来唱歌跳舞助兴吗?”
“啊,是啊。”郑杰不明白,“你要干嘛?”
“给我找一把吉他,我等会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