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的紫水晶还要剔透和美丽,只是微笑,都潋滟着一种空灵的沉静。
“撒娇就可以了哦。”
#论对付心软老奶奶的一百八十种方法。#
#不愧是药研兄贵,如此深不可测。#
#奶奶不想跟你说话,并朝你丢了一句哈哈哈。#
第十九章婶婶很温柔
让药研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拿下审神者的不是自家粟田口刀派的两柄短刀,也不是三条派里的今剑。
而是压切长谷部。
伤势痊愈之后,压切长谷部是新来的所有刀剑中第一个找上了时雨,并且奉上忠诚的刀。
当时时雨站在走廊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身穿黑色教父服装的男子,许久许久,才抬手在他捧着的刀刃上拂过,代表自己接受了他的忠诚。
总感觉自己不这么做,面前的男子就会被最后一根稻草压折了脊梁。
对于时雨来说,忠诚与否并不重要,哪怕这些孩子将来真的有背叛离去的那天,只要他们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那时雨亦尊重他们的人生。
就如同她曾经说过的那般,不介意守护他们,亦不介意成为他们的依靠。
江雪左文字如此,压切长谷部,自然也是如此。
“那是一个将主命当做信仰的人啊。”
时雨这样笑着,却不知晓自己话语中深藏的究竟是怜悯更多一点还是悲哀更多一点。
“但是姬君接受了呢。”
三日月宗近浅笑,明月般的眼眸里,沁着一丝细密的凉意,在他看来,压切长谷部的行为与其说是奉上忠诚,倒不如说是在为自己寻找寄托。
没有主命就会迷茫,没有主命就忐忑不安,一旦没有了主命,连坦然面对未来的勇气都没有。
献上忠诚,又岂不是将自己生命自主的权利递交给他人,这种难道不是一种无论是生是死,都不想亲自抉择的软弱?
自己不愿承担生命的厚重,于是将选择的权利递交给他人。
这点在三日月宗近看来简直可笑。
但是时雨接受了。
——仁慈地允许他人将沉甸甸的生命压在她的肩上。
“孩子承担不起的,不愿意承担的,大人都有替他们背负的责任,不是吗?”
时雨轻笑着,就如同曾经代替江雪左文字拿起刀一样,云淡风轻,因强大而从容。
三日月宗近含笑垂眸,凝视着粗瓷茶杯里那轮倒映的弯月,语气恬淡,听不出悲喜:
“这里可没有孩子呢。”
时雨笑笑,没有说话。
“可以的话,比起压切。更希望您叫我长谷部。因为那名字来源于前主人野蛮的举动。”
英俊笔挺的男人沉默地行礼,那时时雨眼波淡淡,眼底尽是虚妄,亦不知晓是通过时间的长河,注视着何方。
“……连名字都取了,却还是赐给了连直臣都算不上的人。他就是那种人呢,我的前主人。”
——对刀来说,旧主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执念呢?
是独一无二的,是痛到了极致,悲哀到了极致,却还是希望他赋予的名字能够成为另类的永恒。
所以,时雨微笑着对他说道:“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
那自然是可以被应允的——长谷部君。
时雨觉得自己人老了,心也越来越软了,熊孩子宠着宠着,渐渐就上天了。
她的本丸如今形成了泾渭鲜明的两种极端,一种极度安静乖巧甚至小心翼翼,一种作天作地作空气,闲的没事还来闹她个不得安宁。
如今,她已经能如同江雪一般端庄正坐任由乱藤四郎在自己背上撒娇翻滚,神情平静宛如在诉说何为你闹任你闹,我自烹茶淡定笑。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那些新来的刀剑看到这一幕时,神情复杂而诡异地沉默了好一段时间,也都稍微放开了一点。
时雨一直知道自家的熊孩子们很努力地去对这些刀剑好,劝说、安慰、陪伴,希望他们能融合进这个本丸里来。
希望他们能接受这个本丸,接受青木时雨这个审神者。
时雨本是不在意的,对她来说,这样略显疏离的状态也不错,她只需要给他们一个足够安心的环境就可以了。
但是看到自家的孩子们这么努力,时雨欣然的同时也有点孩子们长大了的喟叹。
所以在乱藤四郎以及五虎退哀求她帮帮忙,希望他们也能跟大家和睦共处时,时雨并没有拒绝。
——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答应的。
#然后被熊孩子坑了一脸。#
在晚餐时间大家齐聚大广厅时,乱藤四郎用兴奋的语调宣布了,毫无心理准备的时雨听得嘴角一抽。
捧起茶杯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从明天开始,战场上拿到誉最多的人可以决定主君的衣服样式哦!主君也答应了~!对吧~!”
“如果有刀一天之内一个誉都没有拿到或者内番连续十次+0不好好完成的,要当着大家的面念小拳拳哦!”
“每个月还有一次集体活动,不参加的照样要念小拳拳哦~!”
全场一片死寂,最后大家齐刷刷地转移视线看着时雨。
时雨觉得自己需要推卸一下责任,于是非常自然地将目光投向了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对上时雨的目光笑得非常尴尬,然后猛地扭头看向药研。
药研扭……好吧没法扭了,他是最后一个可以负责的人了。
于是他把筷子一放,举起双手无奈地道:“乱说这个规定可以让大家互相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