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次不跟你计较!但是,记着!凡事不过三!”赵清茹并没有急着松开扣住姚希梦的手腕。
“知,知道了。”姚希梦还是第一次看到赵清茹这般严肃,被那双深邃的眼眸这么炯炯有神地盯着,不知为何本能地有些发憷,甚至有种见到自家外公生气时的错觉。
另一边,大姑母找了一圈没找到赵清茹,反而遇到了自家闺女,呆呆地摊坐在了地上,两眼有些走神,也不晓得在想什么。
“梦梦,你怎么坐在地上了?快起来。”大姑母赶忙上前想将自家闺女拉起来。姚希梦见到大姑母后,不知怎的“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若不是姚希梦身上的衣服完好无缺,除了右手手腕上有几道淡淡的粉色,疑是抓印的痕迹,大姑母都要怀疑自家闺女是不是让坏人给欺负占了便宜。
可大姑母转念一想,便觉着被人占便宜这事有点儿不太靠谱。毕竟她们所在的地方,美其名曰疗养院,实则是专为老首长们瞧病调养身体的地方。外松内紧,每次进出都需要过好几道关卡,防卫不比那些个大院薄弱。
即便有坏人,也得进的来才行。
大姑母想了想,便排除了陌生外人的可能性,不仅认定是熟人,还将目标精准确定在了赵清茹身上。
“梦梦,你告诉妈,是不是赵清茹这个蛮丫头欺负你了?”
“没有。”姚希梦连连摇头否认道,“清汝表妹她……没欺负我。”
“当真?”大姑母显然不太相信自家闺女的话。
“真的。妈,你怎么出来了?”
“还不是为了找那蛮丫头。”
“妈,你不会想让清汝表妹她帮你给外公做一日三餐吧。”撇去姚希梦骄纵的千金大小姐脾气,论智商并不比赵清茹差多少,要不然今年也不可能也考上大学,而且还是首屈一指的水木大学。
“干嘛,不行啊。”
“妈,爸调工作这事,你若想让外公出力,这几天最好能自己亲自照顾外公。”姚希梦稍稍斟酌了一下,将她留意到的事儿告诉了自家亲妈。
“梦梦,你是说……”大姑母迟疑了一下后,一下子明白了自家闺女的意思,“行了,妈明白你的意思了。”
说话间,大姑母已经将自家闺女从地上扶了起来,甚至还拍干净了身上不小心沾到了灰。浅色衣服就是这点儿不好,虽说穿着漂亮,可也容易弄脏。弄脏后,想遮掩一下都不行。
等到大姑母母女俩离开,赵清茹才从躲藏的秘密仓库里溜出来。倒也不是故意偷听人说话来着,主要是唯一能离开的那走廊,大姑母正巧面对面过来。虽然不清楚大姑母在打什么算盘,赵清茹也没打算自己主动撞上去。
现在已经知道大姑母心思的赵清茹更不可能主动帮忙。不在背后扯后腿添乱就不错了。当然,赵清茹也没多少空闲时间主动揽事。
因为已经月底,马上就要开学了。
。
燕京大学,诞生于上个世纪末,是近代第一所国立大学,也是第一个以“大学”之名创办的学校。可以说燕京大学的成立标志着近代高等教育的开端。
因为高考时选是文科,所以在燕京大学诸多专业里,赵清茹挑了个人文学部外国语学院英语专业,有点点啃老本。其实赵清茹挺想学法语来着,不记得谁曾经跟她说过,法语很好听。但赵清茹觉着,世上最美的语言还是当属咱老祖宗的汉语。寥寥几个字几个词组合在一起,便是一幅幅优美的风景画,底蕴十足。
法语什么的,赵清茹想着等有机会了,或许可以考虑兼修一门,像北边老毛子的语言,东边棒子跟小鬼子的话有时间了都可以考虑。怎么说咧,不求精通,最起码得要听得懂,到时候去他们那儿时,不至于被坑。说不准还能反坑回去。
原本,钱奶奶该到燕京了。怎奈自家外婆一直不肯放人,连带着钱奶奶也不急着北上。赵清茹也只能随老人家高兴,想怎样就怎样了。反正燕京这边房子什么的也没弄好。住在大院赵家里不是不可以,可在赵清茹心里,赵家是赵家,她还是她。
从八月二十六开始,燕京大学周边几个学校便陆陆续续的接受新生报名了。当然,正式开学上课还得九月一号以后。赵清茹打从收到录取通知书,知道具体什么时候报名后,便想好了稍稍避开高峰,晚两天再报名。
谁曾想八月二十八一大早到燕京大学时,发现这人远比想象的要多,而且场面有点点乱。虽说不至于像未来几十年后,新生报名那般,家里的长辈带着准大学生们齐上阵。赵清茹还是在人群里发现了好几个拖儿带女的老大学生们。
说起来也算是一道风景线吧。
不过这种情况相信再过一年,应该是看不到了。因为从七九年开始,老三届的毕业生们就不允许参加高考了。其实今年高考虽说放宽了政/治/面/貌这一项,允许那些个带着黑/五/类标签的娃上大学,可在年龄上也做了具体限制。
在一群领着大包小包的准大学生里,赵清茹这个只背一个斜挎包,拎着个小行李的家伙,还是挺引人注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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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去年恢复高考后,第一年也就是七七届只录取了不到三十万人,而半年后的七八届也只有四十万人而已。看似人不少,其实录取比率并不高,甚至连一成的份额都没有。这跟几十年后大半人能接受高等教育截然不同。
当然,这会儿上大学可是一件非常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