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的报应。”
亚眉头一敛,语气严肃的说,“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白瑶她才是最无辜的人,你应该留在她身边。”
手心中的手一落,亚感觉有什么东西迅速的在空气里抽离,消失在他眼前,他想伸手抓都抓不到。
生命的消逝来的急促而又悄无声息。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阿鲁推着白瑶出外晒太阳,她乳白色的皮肤在眼光的照射下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附近的女孩总是喜欢在篱笆外朝里边看。
“小姐的皮肤越来越好了,已经看不到任何血管。”阿鲁朝着轮椅上的人说。像往常一样,她并没有的到任何任何回应。
阿鲁按照亚事先的安排带着白瑶来到自己这个不起眼的小国家养伤,不过自从白瑶醒了之后就不愿意说话了。
不管她说什么,她都不愿意开口,只有在晚霞漫天的时候,阿鲁才能从她琉璃球般的眼底看到一抹光彩。
想来小姐是喜欢黄昏的,所以每天下午,她都会把白瑶推到阳光最好的地方,让她一个人静静的等待黄昏云霞漫天那一刻的到来。
她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是沉睡的小姐好一点还是醒来的小姐好一点,她很担心某一天她突然闭上眼睛不在睁开。黄昏将近之时,来自旷野的风从山顶上吹下来,夹带着凉意,阿鲁轻声在她耳边说,“我进屋去拿毯子。”
不管白瑶说不说话,阿鲁总会尽最大的努力将她照顾的周到,因为先生救了她还给了她足够的财富,做人要知恩图报,所以在小姐找到那个人说要去找什么教授的时候,她私下里与他说了先生希望她带小姐离开的事情。
白瑶遥望着远处的地平线,瞒着鸦青色的天色一点点的被染上颜色,看着太阳一点点的消失在视线里,最终眼底归于一片沉寂。
柔顺的长发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涨到了及腰的长度,她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哈希美少年,那是她没有头发,如今头发已经长长,那个纯净灿烂的哈希少年却像一抹流星在照亮了她的也夜空之后,消失的再无踪迹。
阿鲁做好饭从冒着炊烟的屋子里走出来,却发现一直坐在轮椅上的人正在挣扎着站起来。她急忙惊呼的上前,“小姐,你要做什么。”“你说过,从外边来村子里的人,都会从那里出现是不是。”白瑶指着夕阳落下的地方,气息短促而又急切的说。
“小姐,你愿意和我说话了。”长久没有人与阿鲁说华文,阿鲁对华文的脸理解能力直线下降,此刻并没有反映过白瑶再说什么,不过白瑶愿意说话了,她就很开心。
她身处健壮的手臂,将孱弱的白瑶牢牢的抱起来。小姐愿意说话,说明她没有辜负先生的嘱托,只要小姐愿意说话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阿鲁一直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期待着的。
白瑶看着远处那个黑色的人影被阿鲁挡住,急切的伸手推开阿鲁,用僵硬的,不熟悉的动作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朝着那个黑影奔过去。
她一直相信他等待的那个人会在霞光满天的时候来到他面前,她知道他不会轻易的死去,他知道她会来找她,所以她接受了她的安排,在阿鲁的照顾下,好好的活着,每天看着他会出现的方向。
长久没有行走,导致白瑶身形踉跄的像个刚学步的孩子,她就这样踉踉跄跄的向前走着,阿鲁声音急切的跟在后面喊她,她担心她不小心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小姐那么娇贵的人,她的皮肤稍微一碰就会泛着水红。
“小姐,你慢点。”
白瑶一言不发的向前走,两只腿刚跟上节奏,她就想跑起来,只是硬邦邦的石子碰到她只穿了羊毛袜的娇嫩的小脚,瞬间爱上了它,用着等于它全身的力量去亲吻那双稚嫩柔软的脚丫。
白瑶整个人倒在被黄草铺满的田野上,那个人影在人行道上被两边的行道树挡的若隐若现,此刻白瑶趴在地上在抬头的时候,确实看不到了。
想再仔细看的时候,阿鲁跑了过来,挡在了她面前。
“小姐怎么样,摔疼了是不是,阿鲁抱你起来。”阿鲁说着,伸出健壮的手臂,准备将伏倒在地的人抱起来,却被白瑶一把推开。
她蜷缩着躺在草地上,整个人团成一团,一个念头不可避免的出现在她脑海里,如果那个人不是她等的人,恐怕她再也等不到要等的人了。
脚心的剧痛让她的生理泪水汹涌而出,阿鲁惊慌的用自己粗布衣服给她擦眼泪,意识到自己的衣服粗糙把白瑶的整张脸都擦的羞红,又有些手足无措。
以前小姐没有表情的时候她担心没照顾好小姐,辜负了先生的恩情,现在小姐表情变得生动了,确实因为她没照顾好,哭了。
看着白瑶哭的隐忍,阿鲁一阵心疼,毕竟相处的久了,阿鲁对白瑶也是当自己的恩人来看的。
白瑶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眼泪,再也不往那个方向看一眼,等待不可怕,可怕的失望,她怕她失望之后就没有勇气再这样继续的活着了。
白瑶一瘸一拐的缓慢的朝着她与阿鲁的房子走。
这一次她走的一场缓慢,仿佛每走一步都是在与她等待的那个人背道而驰。
她现在后悔了,当初为什么要说他记忆里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呢。她应该告诉他,不管怎样都要来这她,不应该想着自己死了,所有人都解脱了。不应该贪心那一缕阳光的温度。
她应该告诉他,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