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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蝶整夜都睡不着,她翻来覆去地想着兰花离开之前同她说的话,她该怎么办?若是连倾当真决议将她一人丢在这后宫之中,她难道真的要守着一辈子活寡?
第二日,宇文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她收拾了一些东西,然后去了王上的主宫,赫连倾正在批示章折,见到宇文蝶便放下手中的笔去扶她,“小蝶,你怎么来了?”
“我见王上近日为国家大事劳心劳力,便来看看,”宇文蝶见赫连倾脸上露出愧疚之色便满意地笑了笑,“顺便想请王上给我一个令牌,好让我随时可以回家,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女儿。”
本来赫连倾便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些辜负宇文蝶,所以便想若是在爱情之上再无能力,便在这物质之上尽量满足与她,“我这便下一道旨意,准许你能随意回家,不过你如今有孕在身,还应当小心就是,我派几名士官陪你?”
宇文蝶摇了摇头,“如今北漠已经是王上的土地,我只不过回个家罢了,还是不要如此隆重,免得落他人口实。”
“小蝶,你真是善解人意。”
宇文蝶仅仅只是笑了笑。拿了赫连倾的旨意便驱车赶制了宇文府,宇文涛知道自己的女儿来一早便命人收拾了她原先的屋子,所有的摆设家具同她离开之前无异。
宇文蝶当夜便住在了宇文府,兰花为替宇文蝶解闷,便一早令人请了戏班,:“我听闻这戏班主曾经是阳华国的人,生得翩翩公子,只因在阳华国得罪了权贵,这才逃到北漠,开了一个戏班。”
宇文蝶点了点头,“原是如此。”
“你看他,”兰花指了指在后台忙着的男子,那男子果真生的俊俏,不像平常北漠男子那般粗犷,他一袭白衣拿着白扇指挥着戏子们,“听说好多女子为了看他不惜大打出手,只是他眼光高得很,一般人都不如他的眼。”
正说着,那男子款款向她们走来,拜了一拜,“小生见过王妃与将军夫人,戏班已准备妥当,可以开始了。”
就在那男子抬起头的一瞬间,宇文蝶只觉得心头微微一震,他的眉眼间同赫连倾竟然有几分相似,她脸色微微一红,那男子似乎对此心知肚明,两人便暗送秋波,兰花见此顺水推舟,“我听闻你是阳华人?”
男子又拜了拜,“小生姓江名玉郎,是阳华国京城人氏。”
宇文蝶在心中将那男子的名字默默念着,江玉郎。于是整出戏,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去看,宇文蝶的目光随着江玉郎,兰花将此事看在眼里,她嘴角勾到一边,她轻声地拍了拍宇文蝶的手背,“怎么样?”
宇文蝶脸色微微一红,她也不答,只轻轻点了点头。
这夜,宇文蝶还在睡梦之中,突然有人闯入了她的厢房之中,她隐约听见有人声,她微微起身叫了一句,“谁……”
还未等宇文蝶喊出来,那人便捂住了她的嘴,他身上伴着淡淡的胭脂味,接着那人用火折子的光照了照自己的脸。宇文蝶瞪着大眼睛,“是你?”
那人笑了笑,继而点了点头,“是夫人让我来同你说说话。”
宇文蝶脸一红,那人依着她的床边坐了下来,“我原本想要约你赏月的,王妃,其实我第一眼见到你便被你吸引了。”
宇文蝶低下头,她咬了咬唇也不知如何回答,倒是那人主动地用手握了她的手,“我已从夫人那儿听到关于王妃的事……”
宇文蝶立马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唇,“这些事我不想再提。”
那人点了点头,他慢慢地拿开宇文蝶的手,四目相对,就在那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两人的唇瓣不知何时沾在了一起,继而越吻越深情,那人的手不安分地在宇文蝶的身上游弋着,“蝶儿,蝶儿……”
那一声声的低语比世间的任何情话都更加充满诱惑,宇文蝶被压在床上体验着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那是一种从赫连倾身上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好似被丢进了深深的水潭之中,先是刺骨的疼痛,随后又觉得被水所包围的快感袭上心头。
而此时宇文涛正在房里徘徊着,兰花刚刚沐浴好,她穿着松松垮垮的内衣踱步到宇文涛的面前一把从后面将人给抱住,“将军,你又烦些什么?”
“这可是欺君之罪。”
兰花笑了笑,“哎,难道真的就让蝶儿守着一辈子活寡,等着王上将那个女人忘记吗?”
宇文涛一时语塞,兰花将宇文涛的身子扳了过来,“将军,兰儿求你今夜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身上?”
宇文涛低头看着人儿,“可人儿,今夜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兰花将人拉到床边,“绝对让将军满意。”
第二日,兰花还未起床,便听见宇文蝶在外敲着门,她打着哈欠推了推宇文涛,“将军,将军,起来了。”
宇文涛因为昨夜太过于疯狂而昏睡不醒,他转了一个身,“你先去看看蝶儿怎么了,我再睡一会。”
兰花没办法,只得爬起来胡乱穿了衣服。宇文蝶见到兰花这副样子时吓了一跳,她衣服上的扣子被扣得乱七八糟,脖子处还有几处红红的印记,昨夜她经历了什么?
“姨娘你?”
兰花点了点头,“昨夜我同你爹起有点事,怎么了?”
“想跟你谈谈关于江玉郎的事情。”宇文蝶想起昨夜的事情,脸突然红了起来。
兰花点了点头,“我们去浴室在谈吧,我想我需要沐浴一下,也许你愿意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