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宠爱的小姑娘,没想到损招倒是一个接着一个,多留她一日小丫头便多一份危险。
他下了决心,再忙也要这几日就结果了齐玧的事情。
前世他已知道,齐二夫妻为了齐玔要将她嫁给别人做填房,齐玧还跑来找她哭诉真心,希望他能提出要将自己纳妾,帮她躲过一劫。
☆、067待遇不同
真是好大的脸面!
不知从何处看出他韩均是个热心肠的性子来,这么看得起他。
记起前世小丫头坏了名声也少不得齐玧在里头推波助澜,韩均更是面色铁青。
既然她筹划这么多不过是为了找个好人家嫁了,这一次韩均不介意帮她一帮。
“你说是蒋家那个小瘸子人好些,还是谭家的痴儿堪为良配?”他换了语气,询问下首之人。
那人一头雾水,本以为回禀迟了必要被责罚的,哪知副指挥使大人问出这么一句,该不会是考验他的业务能力吧?
他战战兢兢地道:“回大人,蒋家小瘸子性情有些暴戾,还是谭家的那个温和些,虽然傻,却不爱打人。”
“唔,那看来还是蒋家更好些。”韩均自语道。
不过这两日京中会不大太平,又出了齐玧这些事,韩均想着得找个机会嘱咐路子昕一句,不论谁递了帖子,无事便不要出府才好。
于是他又料理了手头几桩事,找了个手下如此这般吩咐一番,才从暗门出去,往翰林院里上差了。
路子闵正对着一堆文稿焦头烂额,见他来了,遇着救星一般。
拉着人道:“退之,你快帮我看看,这几首诗词是不是那个张机辨的,为何与他往日文风大不相同?李侍讲叫我写个注解出来,查了半日了,除在一本野记上提及,均无记载啊!”
韩均看了一眼,想了会儿,点头道:“应是他做的。我曾看过一本孤本上有提过,彼时张机辨正被贬谪,不过是两个月的时间又被起复,很是短暂,一般没有史料,大约是那一时期写的。”
“难怪,我就说怎么忽然由意气风发指点江山变为沉郁阴暗,后头又忽地激扬起来呢!”
路子闵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道。
“对了,你今日怎的迟了?”
他们这种小官是不必每日上朝的,只有每五日才须在大朝会上露一次面,平时自行来署里点卯办公即可。
否则京城少说也有几千个官员,只能站在大殿外头老远,寒冬酷暑的日日来这么一回,谁受得了?
是以每日都能见着龙颜的,无非那几个握着实权的六部长官和几个天子近臣,比如他老爹路景修。
不过韩均向来自律,便是不上朝也绝不会迟到,时常还早来,所以今日来晚了一次才显得奇怪。
“无事,家中有事耽搁了一会儿。”韩均便道,“仲和,上次和伯父说到天灾之事,这几日我翻查资料许久,还有不甚明了之处,少不得又要叨扰了。”
路子闵自然欢迎之至,让长喜去路景修处告知一声,又跑回家让齐氏知晓。
终于到了下差的时辰,他立即扔了手上一堆书稿,和韩均一前一后出了官衙,打马到了青云巷路家门前。
这一次,韩均明显感觉到了待遇有所不同。
甫一进了门,路景修便让路子闵带着他去给齐氏请安,这么多时日以来,这还是他第二次得以进了二门处。
韩均心情甚好,心中觉得齐继如夫妻有时候也能做些好事儿的。
虽然齐家婚约路子昕并不伤心,可路景修与齐氏定会为女儿难过,韩均想起来还是有些心虚。
毕竟前世,那个吴宣月可是看中的他。
虽然齐家确实没有好人,别说最后也没成,便是小丫头果真嫁过去也定会受委屈。
可这些别人不知道啊!尤其是路家夫妇最是重情重义,他到底怕二人心中忧烦太过,反倒不美。
“路伯母,晚辈又来叨扰了。”
韩均见齐氏神情脸色尚可,心落下来一半,万一哪日被小丫头知道,也少些罪过。
将在街上买的几盒点心递了过去,说道:“晚辈在路上见这家队排的长,觉得味道应当不错,便买了些过来,实在有些寒酸的很。”
“人来了就好,哪里用得着买这些,太见外了。闵儿大哥常年不在家,你路伯父公务也忙,有你在一旁帮着闵儿我很放心,还要多谢世子呢!你多来几次伯母不知多高兴,只怕令尊会生气,觉得我们家总是留你太过分了呢!”
齐氏望着韩均,既亲切又慈爱地说道。
这几日路子昕常常劝她不必为自己难过,路景修听了女儿的梦也觉得齐家不甚可靠,每日里劝齐氏不必多想。只说本也打算再考虑考虑的,还往朝堂大事上面扯,告诉她圣上不喜结党,两家关系太亲密了不好,齐家这么做也有这个顾虑在,现在倒免了他先去提云云。
齐氏这才想开了些。
她就觉得,无缘无故大哥怎么会答应大嫂这么做,其中必然有缘故在里头。
听了路景修的话,又见女儿果真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神色,心里便渐渐有些原谅了。
可一个做母亲的,女儿被人毁约,她想开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
自然是要帮幺女挑个更好的人家才行。
齐氏在家中枯坐着想了不少人家,其中便有韩均在内,于是这才对他分外热情,想探听探听他家中长辈的打算。
好儿郎虽多,韩均却是其中的头一份,又对自家女儿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