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们这样公然……实在有损我徒儿清誉啊。”
名誉和清誉是不一样的,名誉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而清誉却往往是可笑的人规定给女子的教条。
连烨不喜欢这个词,霜晨月也不喜欢。
连烨一动也没有动,甚至没有看他一眼,淡淡道:“师尊用词恐是不妥,风清月朗,师妹的清誉又如何有损呢?”
元绝无奈,看看自己的徒儿,开口道:“小月啊,你们团结有爱是好事,我也不反对,只是夜色已晚,恐怕有所不妥,还是和师父回去吧?”
霜晨月笑道:“师父不必如此惊慌,我不会被欺负的。”
元绝轻叹一口气,一袭青衣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落寞,眼角眉梢都是失望。那些女弟子看见这副模样,只怕要心疼死。
霜晨月抬头看去,此时的师父并不像平时那么不正经,而是无端多了与世隔绝的感觉,像是谪仙人。
“弟子知错。”霜晨月已经跪了下去,低着头不敢再看。
连烨跪在她旁边,不发一言。
能让连烨心甘情愿跪下的人,还真是不多。平日里看多了元绝玩世不恭的样子,刹那间看见他这副模样,才突然认清一个事实:他是天下第一元绝。
能一步步走到天下第一的人都经历过无数事情,很多痛苦的记忆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当这种痛苦略微表现出一点,他就变成了高高在上的九离山掌门,浑身上下都是疏离与淡漠。
不用说话,只天然有一种气场,只要远远看见就会令人为之倾倒。
仿佛万事万物都不存在,世界只为他一个人绽放,而所有人都变成了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起来吧。”元绝一挥袖子,二人就站在了地面上。元绝叹口气,道:“霜晨月你跟我来,连烨你先回去吧,路小白他们已经被我发现赶回去了,下次不要冒险。”
连烨施了个礼,慢慢走了回去。霜晨月跟在他后面,怯怯地唤:“师父……”
“别跟着我了。”元绝只有一句话,清淡如水。只有这种时候,他才真的像霜晨月的师父。
霜晨月拉住他的袖子,不由自主地跪下:“师父,徒儿知错。”
“你没错,是我老古板了。”元绝抬头看着月亮,似乎在追忆什么。
“师父……”霜晨月看着他月光下的一袭青衣,莫名有些心痛,“师父,不要难过好吗?”
“师父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元绝回头挤出一个笑,却比哭还要难看,“曾经我和她也是一样的……唉,几百年前的事情了,陈芝麻烂谷子的,还是不说了。”
多少年了呢,那时候还没有九离山呢,在北国的飘雪中,她悄悄来见他,给他带热乎乎的红豆饼,告诉他红豆生南国。
如今小一辈的人都已经……他也是老了吧。
元绝扶起霜晨月,摸摸她的脑袋,笑道:“好了,师父没事,你们没错,以后我也不会管你们,别难过了,啊?”
霜晨月低着头,闷闷地回答,隐隐带有哭腔:“我更不想让师父难过。”
太多的沧桑都是她不知道的,只要隐隐看到一部分,就足以让人心酸落泪了。她的师父,一直嘻嘻哈哈的师父,原来背负了那么多吗?
“小月别难过,这些事情走得越远,见到的就越多。”元绝替她擦去眼泪,刮刮她鼻子,柔声道,“怎么哭了?是师父不好,别哭,啊,小月是坚强的孩子。”
霜晨月摇着头,眼泪慢慢从脸颊上滑落。她不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哭,闻着熟悉的酒香,她扑进元绝怀里,泪如雨下。
元绝拍着她的背,耐心地等她哭个痛快,随手折下一片叶子,放在嘴边呜呜地吹起来。
霜晨月好不容易哭完了,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他,低声道:“师父,我不是故意想哭的……”
“师父知道。”元绝轻轻拍着她的背,指着山顶,“你不是想看九离珠吗?我带你去。”
霜晨月点点头,小手随即就被牵了起来。师徒二人相视一笑,慢慢向山顶走去。
距离九离珠还有几十丈远,就猛地看见一片无比刺眼的亮光,比直接盯着太阳看还厉害。
“快点闭眼睛!”元绝叫道,把霜晨月护在身后。霜晨月早已捂住了眼睛,用真元护住,不然下一秒就会瞎掉。
无限的亮,跟黑暗也没有什么差别。
没有一丝风,刹那间死一般的寂静,二人衣衫被吹得呼呼响,霜晨月的手几乎握不住剑柄,如果不是元绝挡住,她可能下一秒就会飞出去。
“九离珠不需要阵法,它自己就是。”此时说话很吃力,传入耳中已经带了一股奇怪的意味,断断续续的。
没有什么花哨的箭或者藤蔓拦路,也没有一般阵法里出现的风雨雷电,只是力量而已。
霜晨月只能感觉到极小一部分力量,但根据她的了解,这已经超过了九离山许多长老的平生功力,而这只不过是大海中的一滴水而已。
九离珠,名不虚传,如果能够拥有它,就可以轻易拥有巨大的力量,只需要弹指一挥间,就可以毁灭这片大陆。
如果被用心险恶之人得到,那真是不得了。霜晨月想到这里,不禁不寒而栗。
元绝面容平静,尽管说话吃力也给她讲道:“九离珠自身拥有足够的力量,不是它认可的人是无法得到的,连碰触都不行。自从三百年前我抢回半颗九离珠,就很少有人上到过这里来,亲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