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他不笑都比你好看了。”周长宁说了一些违心话,夷国公子歆,世人都赞他珠玉之貌。
“是吗?”卫元歆重复道,周长宁反应过来他并不是在认真同自己对话,瞪他一眼,也没理他。
此时,二人齐齐听到了什么动静。
砰——
砰砰——
似有东西正在撞击着窗户。
周长宁担心有人发现了这里,看向卫元歆,得到他的肯定,待窗外没了声响,才迟疑着打开窗户,没发现什么异样。
尔后,一块小布团飞进窗户,滚落在地。
☆、夙愿得偿
周长宁一眼认出落在地上的布团取自哥哥周仪的衣服,其上的纹样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出事前周仪身上穿的那件,忙合上窗页,拾起布团,心生疑虑担心其中有诈,只见布团不见其人是什么意思,哥哥现在身处何处,还是说这是周琮的诱敌之计?
卫元歆问道:“是什么?”
“是哥哥的东西,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说得不错,你哥哥他确实有对付周琮的办法。”
“啊?”周长宁没明白他的意思。
“拿过来罢,我看看。”卫元歆道,“我此前借机给他传信,告知他我们会在客栈等他消息,让他寻到机会联系我。”
他展开布团,其上写了几个人名官职和地址,以及由几个破碎的词构成的句子,他看懂了。
周长宁知道周仪会联系卫元歆,但他没说客栈这回事,她选择这里也是误打误撞,能进来全凭那匹瘦马,喃喃道:“要是没住客栈……”
卫元歆看完布团上写着的内容,回她:“别想了。你哥哥说他现下无恙,他掌握了一些对周琮不利的证据,请我们联系与他交好的官员集体上奏,若成功,他便可以顺利出狱,洗脱罪名。”
周长宁闻言眸中一亮,欣然道:“真的?什么方面的证据?”
卫元歆摇头道:“没说,想必能够一击致命罢。”
“太好了,等你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便着手安排此事,先暂且让周琮苟活几天罢。不过,哥哥他知道我们得到消息了吗?”
“他不会只把希望压在我们一处,你放心罢。”
真好。
要说此前卫元歆醒来令周长宁放下半颗心,现下收到哥哥的好消息,一颗心稳稳当当地在胸腔里跳动,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爽。
卫元歆才醒来不久,精神尚且不足需要休息,这一日除去服药,外加偶尔与周长宁聊上几句,便是在榻上养神,睡着好几次。
周长宁不愿扰他休憩,想了想,决定去马厩看那匹帮了他们大忙的瘦马。
她温柔地抚摸着几乎快打结的鬃毛,道:“等我把周琮那个奸人解决了,许你上等的草料,带着你一起走好不好?”
瘦马自然听不明白,只啾啾叫了几声,低头啃食所剩无几的劣等干草。
马厩离厨房不远,周长宁想着卫元歆许久未进食,也不顾是不是饭点,要去看看有没有剩下的吃食。
她发现厨房米缸里还剩下半层米,郎中没有全部用掉,或许省一省够他们几日的饭食,她昨日学会了生火,想着煎药她会,熬粥应该也差不多,便无师自通地煮了半锅稀粥,好在白粥没法讲究色香味,看着倒也能吃,匆匆盛一碗端了上去。
楼上卫元歆醒了,看见她手里端的碗,问道:“不是才服过药?”
“你应该饿了罢,我煮了点粥,趁热喝了?厨房里就只有一些米。”
卫元歆顿了顿,没想过她会做饭,接过饭碗,极其斯文地品用。
周长宁见他吃得慢,便撑着脸靠在床头,她一宿没睡,此时才来的困意,居然睡着了。
卫元歆望着歪头入睡的小王姬,端着手里的空碗一直没放,怕搁碗的声音惊到她,他似乎听到她的呓语,“真好。”
他轻合上双眼,心道,真好。
周长宁睡得不深,突然惊醒,懊悔道:“我怎么睡着了。”
“再睡会?”
“不行不行,我得照看你才对。”
卫元歆想说些什么,最后只吐出一个字,“好。”
入夜,周长宁又生了一盆火放在客房中央,守着夜里休息的卫元歆不肯闭眼。
直到天际刚有亮色,她撑不住,趴在案上睡去,再醒来,感觉背上有些沉,她扭头一看,是卫元歆的斗篷,他人坐在床沿。
周长宁急道:“你怎么起来了?快躺回去。”
卫元歆道:“我没有不适,能起来。你去榻上歇会儿?”
“真的没事?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在榻上再躺两日。”周长宁不放心。
“不必。”卫元歆坚持道,“等你睡醒了,我们照你哥哥的安排去做。”
一向认为哥哥大过天的周长宁道:“我不用睡了,现在就走罢。”又再三确认卫元歆是否真的无碍。
卫元歆从马厩里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