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黑脸逼问:“快说!我娘子你把她藏哪里了?”
“藏哪里了?”禾灏呵呵一笑,冷漠地道:“叶王府的人,怎么可能会藏起来?她已经死了,被我派人扔下悬崖了。”
“你胡说!”叶炎上前揪起禾灏的衣领,一拳打在了他的脸颊上,嘴角流了血丝出来,“快说!她被你们藏哪里了?”
“说了,死了!你永远都看不到她了!”禾灏呸出了一口血,冷冷地吐出这样的话语刺激叶炎。
叶炎又一个拳头过去,禾灏呕出了一口血出来。
后头传来了十六的呼喊声,很快十六跳下马背,欣喜地跑过来,对叶炎说:“王爷,十三那边来报,王妃已经回驿站了,王妃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叶炎缓慢地转身,死死地盯着十六,沉声问:“你说什么?”
“属下说,王妃回驿站了!”十六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叶炎一把丢下禾灏,顺脚踩了一脚他的手掌,跳上了马背,扬起缰绳,往山下去时,随口吩咐了一句,“将禾灏带回京城,给新皇处置。”
“是!”
秦筝回驿站后,与宫嬷嬷见过一面,朝露原本不爱哭,如今眼眶都红了,更别提是冬雪了,冰冷的神情已经裂开了,只来回看着秦筝不放。
长公主一听秦筝回来,就扑过来,搂着秦筝不放,狠着声音骂道:“你个臭丫头,你说你怎么那么喜欢逞强,你怎么能这样?!你若是有了三长两短,你让你娘我怎么办?你真是狠心啊!!”
“娘,我没事。你看,爹都要笑话你了。”秦筝特意打趣想让场景更加温馨一些,别哭哭啼啼了。
长公主一点都不给面子,冷哼一声,“你爹别说了,听说你回来,一下就哭了,你当他怎么这么晚出来,他怕你笑话,擦了脸才出来。”
秦驸马一脸尴尬地瞅着长公主和秦筝,挠头笑了笑,秦筝柔声道:“爹,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秦驸马连连点头,“你累了,赶紧洗漱后休息一会。”
“好。”秦筝应了,又看向孟嬷嬷和宫嬷嬷,“孩子们没事吧?”
“哭闹过,昨儿晚上没怎么睡,如今刚入睡不久,你也去睡会,等你醒了,再好好看看他们,他们等你睡醒也就醒了。”
“好。”秦筝在驿站沐浴更衣后,穿着中衣,盖上了薄被子,卷着身子,枕着枕头,入睡了。
叶炎冲进来时,十三正好要过来行礼,叶炎连看都没看,直接往楼梯上走去,一脚跨上楼梯时,一时腿软,竟然差点摔倒,若不是身手敏捷,扶住了楼梯,只怕膝盖已经磕破了。
十三要上前扶,被叶炎推开了,他沉了沉气,快步走上楼,十三紧紧跟着,见到房间门口宫嬷嬷守着,叶炎停了下来,他看了宫嬷嬷一眼,尽量露出温和的神情,正要推开门时,宫嬷嬷压低了嗓音道:“王爷,王妃刚睡着。”
叶炎赶紧轻轻地推开了房门,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到床边,他生怕所有人都在骗他。当他走到床边,看清了秦筝熟悉的脸庞,他伸手来回抚摸了好几遍,确定是秦筝,才啪嗒一声,坐在了地上,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挡住了滚动而下的热泪,“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就好。”
秦筝睡醒时,已经是下午了,她一动弹,便发觉被禁锢得死死的,脖子边上还被喷着一股子热气,抬头一看,是叶炎正闭着眼睛熟睡,秦筝没有动,叶炎其实已经醒了,他见秦筝不动,便睁开眼睛,凝望着秦筝,伸手去摸秦筝的脸。
秦筝用脸蹭了蹭他的手掌心,笑着道:“我回来了。”
“嗯,下次不要再冒险了。”叶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埋怨自己的话,还是说教她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我答应你。”秦筝如此甜笑道,投入他怀里,抱着他厚实的背,感受着他怀中的温度,过了一会,闷声闷气地说:“那你也要答应我,不许再瞒着我送我出去避难。”
“好,我们拉钩。”叶炎伸出小拇指。
秦筝看着叶炎的小拇指,不由得露出了笑容,这种小孩子才信的事,他怎么突然信了,她正要打趣他,却见他双眸神情中的坚定,秦筝便收敛了笑容,郑重其事地伸出小拇指,勾了勾他的小拇指,“好,我们拉钩。”
两人抱着又睡了许久。
等他们二人再次醒来时,哥儿姐儿们早已经哭得泪水涟涟,他们二人扁着嘴巴,双双伸出手来,要秦筝抱他们,秦筝一个人抱着两个小孩,半躺在床上,看着哥儿姐儿,怎么都亲不够。
很快,三人就玩耍了起来,叶炎只在一旁守着,偶尔秦筝照顾不到的地方,才默默地搭把手。
吃过晚饭,叶炎领着秦筝连带着孩子和下人们回府安置了。
隔天,新皇登基,先帝被送往皇家陵墓安葬,六长公主被追封为淑贞长公主,秦筝得知后哭了一场,足足一个月心情都不太好。
三长公主从皇家陵墓中被接了回来,封为淑荣长公主,修养了一个月后,上了奏折,自请出家,新皇驳回后,又再次上折,足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