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能飞奔回去洗个痛快。
在经过垂花门的花园时,却听到花丛里头两小丫鬟在小声议论着:“今日城门一事你可听说了?”
“自是听得了,去厨房中拿吃食,真是太可怕了。可怜了府上的姑娘,却要嫁那么一个煞神。”
“可不是?血淋淋的脑袋咕噜咕噜地掉地上,据说叶小王爷马上最多。这种事据说一旬日都有那么一两次。都说叶小王爷嗜血如命,杀人如麻。”
“连妇人、小孩都不放过。听说那些个脑袋,都是掏了脑髓,晒干了,在家中用来盛酒用的。叶王爷还喜吃生人肉呢。”
“可不是,听闻有叶王府中的家生子某天不见了,家中长辈到王府门前啼哭,却被赶走了,无缘无故就不见了,只怕是被人宰了。”
“姑娘嫁过去,和这样的人同床共枕,只怕半夜被吃了都不知道。”
“可不是么?我一小道消息,说是有大家闺秀不信邪,对叶小王爷很是迷恋,曾经在路上拦马示好,隔天就身首异处了。”
“叶小王爷不到十六岁上战场,几经拼杀,都从鬼门关逃过一劫,可见其命格之硬,加之叶家一脉人口凋敝,简直就是克亲呐,连阎罗王都不敢收了他。”
柳枝在后头,听得咬牙切齿,咯吱咯吱地响着,恨不得上前给了两个小丫鬟一巴掌,两小丫鬟说了老半天,口水都干了,也不见秦筝出来质问或者是尖叫跑回去哭闹,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眼,这可怎么办?
正当两人还准备再添把柴火时,秦筝勾着唇从花丛中走了出来,扫了两人一眼,两人假装惊慌地跪下,秦筝伸出脚,踢了踢两人的肩膀,丫鬟跪求饶命,只说那也是道听途说,下次再也不敢了。
“府中有府中的规矩,不过,你们应该知道,本姑娘我最不喜遵循府中的规矩了。”秦筝笑着对柳枝道:“去府上中公库房,前一阵不是碎了一批碗么?问他们处理了没有,没有全都碾半碎,拿过来。对了,去绣坊再拿些绣花针过来。”
柳枝和小丫鬟们不懂秦筝想要做什么。
秦筝笑嘻嘻地将皮鞭托起她们的下巴,“唔,继续说?本姑娘还没听够呢。”
“奴婢再也不敢乱嚼舌根了。”她们连连磕头求饶。
“我虽然从不去秦篙的院子里头,不过我也看出了你们就是她手下的粗使丫鬟。不过秦篙身份低贱,自是罚不得你们,我却不同了。”
“我们秦家到底是江南士林大族,出仕后留居北上百来年,自来都对府中丫鬟多有优待。”秦筝半蹲下身子,扯起其中一个丫鬟的手,用软皮鞭敲了敲,啧啧了两声道:“瞅瞅,这细皮嫩肉的,和贴身服侍的丫鬟也没太多区别,真真是可人疼呐。”
此时柳枝领着三个粗使婆子过来,秦筝命她们将碎瓷片铺在麻布之上,冷冷地看向粗使婆子道:“我这人,最不喜不懂规矩,不安份之人,最近习武也多了几分嗜血的心性,正巧你们撞我手上了。”
“把她们压到碎瓷片上,让她们好好跪上面,反思反思什么是秦家的规矩,什么是丫鬟!”
粗使婆子一听,浑身的肉都不由得抖上三抖,卷起袖子,一人一个,跟捏小鸡一般,即使丫鬟百般挣扎,都难逃钳制。
“啊!”两声痛呼,血从丫鬟的膝盖下缓缓流出,浸湿了麻布和瓷片,透到了草丛中,滋养着花草。
丫鬟痛呼饶命。
秦筝捂了下耳朵,对婆子们又说,“太吵了,拿绣花针,好好缝一缝她们的嘴。”丫鬟们立马闭嘴了。
“呵呵。”秦筝冷笑,这才制止了粗使婆子用绣花针。
看了她们一盏茶功夫,对粗使婆子道:“行了,搀扶她们回去,扔秦篙院落里,给秦篙传句话,让她管好自己,否则,她们就是她的下场。”
秦筝转身离开。
秦篙本想着凤鸾院一会就要闹腾起来了,打扮得漂漂亮亮儿等着出去,却见丫鬟慌慌张张地进来说有粗使婆子闯了进来。
她大步走出屋内,往外头去,却见粗使婆子扔了两个早上出门的丫鬟,丫鬟双腿鲜血淋漓,粗使婆子传了秦筝的话,秦篙一听,手脚发凉,一口气梗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强忍进了屋内,才晕过去,一时间,秦篙院内一阵兵荒马乱。
花枝却担忧地望向秦筝,“姑娘,那叶小王爷?”
“行了,没事。”秦筝笑了下,心下却一禀,她可惹不起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姑娘,长公主有请。”宫嬷嬷一脸严肃。
☆、8章 008流言起
秦篙怒气冲冲地踏入凤鸾院,却在抄手游廊就听到了长公主和秦筝银铃般的笑声,她握紧拳头,驻足垂眸片刻,干脆地转身离开。
她来到了立德院门口,正要踏入正堂求见秦老夫人,却被李嬷嬷给挡了回来。今儿早上闹的事,秦老夫人即使不想听到,也有人说到她前头,引得她听上一听。李嬷嬷也曾想帮秦篙说几句好话。
在李嬷嬷看来,秦老夫人如今若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