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儿,虽父亲也极少回头对她多有眷顾,然金钱跟教育上也从未亏待过半分。吃的用的都是经济允许范围内最好的,请的补习老师也是业界翘楚。
初墨书小时候看古装剧随口提了一句,自己想学古琴,没隔多久父亲就搬了一把古琴回家。
后来给初墨书请了老师上门教,古琴老师在看到那把琴的时候,眼前一亮,转圈看了一遍,称赞初父疼女儿。
那时候初墨书年幼,还不懂老师的意思,后来会上网了,初墨书闲着无事搜了一下古琴一侧镌刻的名字。
大吃一惊,古琴出自一个大师手工之作,售价不菲。
贵过了客厅里的钢琴大几倍,初墨书说想学古琴是小孩子一时兴起,学了小半年就荒废了,父亲也从未言语呵责过,都由着她的性子。
母亲为人节约,却在惯着初墨书这件事上,从不吝啬。只要初墨书说想要的东西,根本不需要哭闹,往往多看两眼就能快速得到。
多年来夫妻二人纵使貌合神离,也从没当着女儿的面,表现出半点不堪。
如此,初墨书还能求些什么呢?
初墨书做不到去痛斥父亲不忠于婚姻,也做不到去宽慰母亲视而不见,大家都不过是在努力□□生活而已。
初墨书的性格从小被夸到大,大家都说她性格好,爱笑,不管什么时候都一脸和气,一看就是家庭美满、教养极佳的小孩子。
其实不然,初墨书只是对万事都懒得在乎罢了。
自家门前雪都扫不尽,哪来的闲心为其余事情不快乐。
久而久之,初墨书就想开了,万事去他妈,随遇而安。
不管怎么样,反正她初墨书得高兴。
****
正月二十九是要贴对联的,从两年前姥爷过世,写新春对联的任务就落到了初墨书肩膀上。
初墨书把写毛笔字的工具翻腾出来准备好,踌躇了半天,也不知道写句什么好。
说是不在乎,可客厅里一地的玻璃渣子,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初墨书心里堵得慌,给钱橙打了个电话,想聊聊天,钱橙没接。
这才想起昨天去钱橙家拜年,钱橙说今天要回老家过年的事情,多半是在飞机上了。
翻了翻通讯录,初墨书叹了口气,抬眼望望窗外的景色,复而低头的时候,视线刚好扫到温君复的名字。
初墨书鬼使神差的打了过去,这半年来大家朝夕相处学数学,关系处的还算不错,过年打个电话拜会一下,也没什么毛病。
电话彩铃唱了半首歌的时间,温君复那边才有声音传过来。
“喂,哪位?”音色慵懒低沉。
声控狗初墨书脸颊微红,轻声答,“师兄早啊。”
温君复还在睡梦中,就迷迷糊糊地让电话铃声震醒了,他睡不够就有那么点起床气,接起电话正准备骂人。
……
结果听见有人喊“师兄。”
温君复瞬间清醒了不少,他把指尖插进睡乱的头发里挠了挠头,轻声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问,“初师妹早啊,问题?”
温君复垂眸看了一眼床边摆的小闹钟,十点半,问题也正常,是自己睡的太晚了。
“没有没有,我是来拜早年的,我怕大年三十晚上的祝福太多了,你电话打不通,短信太多也懒得翻,大年初一又忙碌,所以就提前拜年了。”初墨书解释道,自己真不是一早上就打电话问数学题的人,末了还补充了一句,“昨天我就去钱橙家拜过年了。”
“师兄,新年快。
“嗯,初墨书,新年快乐。”温君复回。
照理拜年也就是寒暄一下,说完新年快乐就完事了,可初墨书从小就性格极佳,人缘好,自来熟跟扯犊子水平十极。
她是心塞找人聊天来的,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挂了电话。
“师兄,你家新年也是好多杂事要处理吗?”初墨书把话头引到新年准备上,多数人过年的时候很愉快,可准备的时候累的想骂娘。
“这几天帮着我妈准备年货,光是清单就写了两页纸,买东西的时候商场仿佛底价一折大甩卖,人满为患。我连着三天去超市蹲我妈让我买的灯笼,才买到我妈要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