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毒刺挑出来,这样既不疼也不会感染。
现在看着祝小安的脚踝比刚开始明显肿了一圈,在地里不忍她太疼没立刻去毒刺,反而让她更受罪,心里不免有些自责。想到常三春那么硬生生把她的毒刺挤出来,疼得她冷汗都出来,他又不高兴,心疼她遭罪。
祝小安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腿,俊秀的脸上表情黯淡,笑道:“别看啦,不过是被马蜂蛰一下又不是腿折了,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别担心。”
她从小都不娇气,跟着大人下地干活,摔了磕了,割破手啊被牛踩到脚啊,都是常事儿。
虽然很疼,可没人心疼,她也就只能坚强。
林雪昀这样一副内疚自责心疼的样子,让她觉得心里软软的。
被人心疼呵护的感觉……她心头一跳,立刻按下去,胡思乱想什么?不要想有的没的,人家林雪昀也没义务要心疼她什么,不要想太多免得上瘾戒不掉。
祝小安的脚没大事,各种偏方轮流又敷又擦,到晚上就开始消肿。
林雪昀这才松了口气。
祝小安笑道:“害得你晚饭都没胃口,真是抱歉。”
林雪昀道:“应该是我道歉,没有保护好你,害你被马蜂蜇。”
“这怎么能怪你呢?如果不是你,我估计都已经被蛰得满头包了。”祝小安笑得很轻松,给他解释有时候运气不好的确有马蜂在玉米地里坐窝,估计也是极小的概率,偏被她家碰上了。
林雪昀想和她谈谈心,却不知道如何开始这个话题。
如果不当着常三春的面她就会很轻松,像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一样,活泼可爱而不失矜持。可如果面对常三春,她整个人阴郁冰冷紧绷,浑身带刺,甚至于失去正常思考能力和理智的敌对。
她似乎并不了解,有时候对一个男人,过分地敌对和冰冷,反而会刺激他,让他更生出暴/虐的想法来。
他要如何劝她放松一些,就把常三春当成普通的村里人,不要太紧张敌对?因为过分紧张和敌对,对常三春来说也是一种独一无二,让他觉得自己在她心里其实是与众不同的。
他不能忍受祝小安受到任何伤害,除了躲避,另外还要有应付意外情况的力量。
可他不知道要如何开始这样一个话题,所以只能暂且搁下。
因为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地里秋收也紧张得很,最后祝小安还是让她爸妈把大哥叫回来帮忙干活儿。
祝爸妈虽然有点抗拒,不过爷爷奶奶发话,加上林雪昀还在呢,想着家里让闺女下地,儿子却在外面的确不大好。
虽然他们觉得祝大安是在做生意,可这生意靠不靠谱却说不好的。
搁以前听祝小安的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现在发生那么多事儿,似乎是强行给他们转换思路一样,不情不愿却也被赶着开始重视祝小安的话。
第二日傍晚祝大安回来,还满脸不高兴,“我生意做的好好的,你们叫我回来,也不怕耽误我赚钱。我要是赚了钱以后咱家也别种地,累死累活一年赚不到百八十儿的。”
没有多大本事,但是好高骛远,这就是一事无成/人们的通病。
林雪昀越来越发现这家人问题很大,明明祝小安有出息父母不待见甚至不想让她读书,祝大安吊儿郎当,除了浪费钱不做点正事儿,可祝家爸妈反而百般纵容。
他们连学费都不舍的给祝小安教,居然一下子就能拿两百多给祝大安做生意。
不过,这种话林雪昀也不会讲,毕竟他是来帮忙的,除了祝小安和爷爷奶奶,他对祝家并没有感情,别人的生活方式他自然不会指手画脚。
祝小安却知道如果不是林雪昀在,她爸妈不会叫大哥回来,而祝大安也不可能回来。
祝大安好奇地和林雪昀聊天,林雪昀也一直都耐心又温和,有问必答。
很快祝大安就发现他和林雪昀是两个世界的人,尽管林雪昀是官家子弟,可他对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帮助。
人家林雪昀是尖子生,每天好好学习也不混社会又不做生意,对他这个不读书的人没多大用处。
林雪昀道:“大安哥,你木匠活做的不错,怎么不坚持下去?”
祝大安笑道:“没前途啊,学了三年还是个学徒,回家也就等着给人家打打家具,有什么意思?”
“那你三年不是白学了?”
“没啊,三年里我学的有滋有味呢。”
林雪昀表示明白,看来祝大哥注重的是学习过程不在乎结果,更不是为了以此谋生。如果家世雄厚不必自力更生,这样挺好,可如果需要自己赚钱养家糊口却还这样就有点说不过去。
“我认识一家家具厂的老板,介绍你去做工。”
祝小安一听忙道:“我大哥一个活儿干不满半年就想跑,还是不要去害人。”
祝大安很不自在,“丫头你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说自己大哥的吗?”
他就问工厂在那里,进厂要交多少钱,几年能当正式工等等。
林雪昀笑道:“不是县里,在市里,我回去打电话说一下帮你免了入厂费。”
祝大安一听在实力高兴坏了,“真的啊,那可多谢你。”
祝爸妈一听林雪昀乐意帮忙儿子解决工作,也是乐开了花,看林雪昀的眼神就更加热切,连带着对祝小安也好起来,让她在家里做饭,不用下地。
林雪昀对祝小安道:“你在家歇着,我替你下地。”
祝小安却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