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了,那还得了?被大房的人看见了,必定会兴师问罪,自己逛还欠了钱,定会引起大伯父大怒,若是将自己逐出家门可怎么办?就像姐姐当初一样。
艳儿脸上失去了附和性的笑意,逐渐变为怀疑:“公子这么激动,莫不是怕被人揭穿你冒充三公子的事?”
“不是的,我真的是三公子。”姜云捷极力回驳,看向庚,他现在唯一能祈求的只有庚。
庚没有说话,似乎想了许久,悠悠叹息,将自己腰间的一枚翠绿色的玉佩取下来,走到艳儿面前,将玉佩递给她:“这是上好的翠玉,少说也值个一万两。还望艳儿姑娘暂且给他一些时间,庚愿意为他做担保。”
艳儿怔愣,姜云捷也瞪大了眼,自己竟然多次被这个人袒护,当真是兄弟啊!
艳儿叹了口气,接过玉佩,细细摩擦了许久,眼前一亮,连连称赞好玉。然后将玉佩收了起来:“那边依公子所言,给他两日,两日后这个时辰若是没有人,那这玉佩便由艳儿收下了。”
庚点头,转身将姜云捷拉了出去。出去之后,姜云捷颇有些愧疚,低声嘀咕:“那么贵重的东西,你不怕她到时候不认帐?”
庚淡笑摇头,说艳儿不是那种人,一时惹得姜云捷语塞,原来眼前的人是个老好人啊。一时热血沸腾,信誓旦旦的许诺:“我一定会把那玉佩给你赎回来的。”
庚咯咯笑出了声,没有说话。而后两人分道扬镳了,临走前互相约定明日这个时候在护城河边相见。
庚走后,姜云捷才逐渐凝结了表情,眼里闪过一丝阴晦,从怀里掏出他刚才藏了的一百两银子,紧握手心,青筋暴起。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想罢转身离去。
白府
白老爷从皇宫回来之后,见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那马车很是眼熟。怀揣着疑问走到门口,问起守卫:“何人来了?”
那人弯腰毕恭毕敬的回答:“是江员外。”
白老爷亮了亮眼睛,点头。大步走了进去。远远看见正厅的那抹红色刺目,白老爷加快脚步,人还没踏进那个门槛,夹杂着笑意的声音先行响起,传入正厅:“江员外,好久不见啊!”
野狼闻声转身,一如既往的给人一股妖媚与沉闷的气息。那嘴角的笑意仿佛一直存在不曾淡去:“白老爷!”
白老爷走进正厅,将人带到首座上,与之同坐,再叫人去换了壶新茶。表现比分亲和。喝了茶水之后便奔入主题:“不知江老爷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野狼放下茶杯:“江某今日前来正是为了此事。”白老爷喔的一声,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而野狼继续说下去:“此时江某的兄弟都不反对,觉得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因此还托江某向白老爷道谢,谢白老爷提点。”
说着站起身子,抬手抱拳向白老爷行了个礼。白老爷心情大好,也跟着起身抱拳回礼:“江老爷和诸当家客气了。”顿了顿,犹豫不决的继续开口:“这场地白某早日便选好了,东西已然备齐,只需要江老爷派众弟兄前往即可。”
他似乎要说的不是这一句话,野狼也只是应了声,又是道谢。两人重新坐会自己的位置上,喝茶聊天,谈天说地,聊得极好。找准时机,白老爷莫名说出今日在朝堂上与皇上的事,说是自己的女儿要在十日之后与姜家的人一同去往西北境赈灾。
野狼半听半解,淡淡夸赞白小姐天资聪慧。白老爷笑得合不拢嘴。话锋一转,神色也严肃了起来:“不满江兄,此次押送官粮,白某想托付江兄一同跟随。”
野狼眉眼轻跳,目光拉长,盯着门外院子里那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在金阳下恍若一颗颗宝石,闪烁着点点星光。微风徐徐,时不时灌入正厅内,还有些微凉。红木柱子上有些细小的刮痕,可看出这宅子的岁月已然悠久。
久久没有回答,那表情是沉思,更像是发呆。白老爷也不说话,盯着他等待回答。
久到他都不耐烦了,轻咳两声,唤道:“江兄?”
就怕他不答应。
野狼收回目光看向他,疑问:“这官粮不是有官兵押送吗?”而且对方还是辅国公为大,他白老爷又不跟着去,辅国公会同意他这个局外人去押送?
白老爷垂了垂眼,幽幽叹息:“实不相瞒。其实这次并不是要江兄押送官粮。只是我白姜两家关系一向不合,也与那大小姐有些恩怨。若小女一人随行,就怕被小人暗算出个好歹。所以白某希望江兄借押送官粮的名义,暗中帮帮小女。”
野狼喔了一声,面上还有未散去的忧虑。白老爷似看透了他的想法,紧接着开口:“江兄不必担心。日后你便是与我白某共开的镖局老板,由你跟随押送官粮,定不会有人反对。”
想了想觉得有理,野狼也没有拒绝的理由。细细品味他刚才的话,捕捉到了些字眼。看来这次前去,那个冒牌大小姐也会前去了?这等好事,怎么不接?
而后,面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客客气气的点头:“既然如此,那江某便依白老爷的意思了!”白老爷释然,放下担忧的心,展开笑颜:“江兄果然爽快。这日后的合作定会很是愉快!”
“自是!”野狼应了应,暗暗磨上了下唇,那笑容隐隐有些狰狞。
在白府告辞之后,直接回到了江家,小公子伤势好了不少,面色也恢复了些红润。此时正着了一身灰紫色衣裳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身子靠着塌椅,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