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中微微有些感叹,对镜将头上的头面取了下来,正准备将发尾的红缨取下,手腕突然被抓住了。
屋内出了萧栈便无别人。
楚妱抬头便见镜子里的自己身旁多了一人,她微微一怔,还未反应过来,萧栈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腕,然后他将她发间的红缨解了下来。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萧栈根本没有看她,将她发间的玉簪抽出,一头浓密顺滑的秀发散落。
指尖挑了一小指儿发丝,之前的剪刀有用处了,咔嚓一声便将头发剪下了。
楚妱当即转过身看他,“你......”
才说了一个字,萧栈已经举步离开,只见他将剪刀放好后,又走到了床边,随后将床架上挂着的荷包取了下来。
楚妱这才注意到上面既然挂着一个荷包!
大红色的荷包上绣着寓意美好的花纹,萧栈打开荷包,里面既然还有一缕头发。
楚妱看着萧栈用红缨将两缕头发绑成了一起,随后放回荷包,最后将荷包又挂在了床架上。
解缨结发。
“......”楚妱有些看不懂了,看着萧栈脸上满是不解,不知为何,脸颊有些发烫。
在她心中,一直觉得萧栈娶自己是为了掩饰自己有隐疾之事,而她如今有身孕,两人成亲正好能解决两人之间的麻烦。
可是萧栈做的这些,着实让人误会。
楚妱忍不住盯着他瞧了瞧,见他面色冷漠,心中顿时松了口气,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萧栈却像是没有发现她在看自己一样,将装着枣子花生的篮子拿到圆桌上放好,随后将桌上盏底套着红绳的酒杯取到面前,然后拿起一旁的酒壶将酒杯倒满。
这次楚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微微皱眉:“我不能喝酒。”
萧栈的手顿了顿,淡淡地说道:“这是每人成亲都要做的。”我也要。
楚妱抿了抿唇:“你明知道我们不一样。”
她话一说口,新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滞了。
萧栈微微蹙眉,反问她:“哪里不一样?”
楚妱微微睁大眼睛,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两人的情况本来就同别人不一样啊!
为什么会成亲,他不是很清楚吗?
萧栈端着酒杯往朝楚妱走了过去,随后放到了同梳妆台连着的条案上。
见他这个样子,楚妱脸上冷了下来,“我说了,我不能喝。”
萧栈:“我只娶一个妻子,合卺酒也只喝一次,难道你要我留下遗憾?”
楚妱有一瞬间的语塞,不过想到萧栈的情况又觉得对方说的是真的,可是不能喝就是不能喝啊!
“你明明知道我......”虽然有了身孕之事不是自己的错,可是在新婚夜说这样的话太过诡异了,楚妱说不出口,她冷着脸起身走开。
萧栈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楚妱转身同萧栈对视:“放开。”
面前的女人脸颊微红,嘴唇泛着水光,偏偏脸上的表情冷漠,眼中尽是疏离。
萧栈见多了她这样的表情,心头微微一颤。
不管如何,终究是娶回家了。
“楚妱,必须喝。”萧栈的眼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楚妱顿时有些恼了,“我们成亲明明就是做做样子,你知我知,何必做这些没用的事情!”话落她猛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往床边走了过去。
萧栈的眼神一黯。
楚妱放了狠话,心头却不平静,说实话,她好怕萧栈会打她啊。
你看看他那张脸,明明十分出众,可是成天冷着,一副随时会动手的样子,她肯定不是对手啊!
正这么想着,手臂上突然传来一股力道,楚妱还没回过神,只觉腰后被人扶着,随后便眼前一暗,一张俊脸近在咫尺。
“你、你......”嘴里的话还没说完,下巴被人一抬,对方直接覆了上来,唇上微微一润。
嘴里被清冽的味道侵占,汁水从嘴角滑下。
楚妱的眼睛顿时睁大了,眼中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这、这什么情况啊!
下一刻,唇上微微一痛,楚妱猛地回过神,她连忙将身前的人推开,自己也往后退了几步。
萧栈见状生怕她站不稳,心似乎漏跳了几分,嘴里的小心还未说出口,耳边便响起楚妱愤怒的指责声。
楚妱脸颊发烫:“萧栈!你是不是有病啊!”因为太过震惊,她的话有些伤人,话一说出口,她就有些后悔。
萧栈见她这么大的反应,下巴微微绷紧,“是啊,我可不就是有病。”
刚刚还十分愤怒的楚妱一听这话顿时像被什么噎住了一样,她没有想到萧栈竟然承认自己有病,这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
她惊讶得都忘记计较刚刚的事情了。
萧栈自然不知道她的脑中在想什么,可是却感觉到了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正准备说话,外面传来下人小心翼翼的声音:“侯、侯爷,外面的客人都在等着你呢,你什么时候......”
萧栈应了一声马上。
因为发生了刚刚的事情,楚妱觉得两个人共处一室尴尬得很,见状连忙说道:“你快去陪客人吧。”
萧栈眼神幽深地看了她两眼,不过想着自己在新房待了好一阵了,只得说道:“好好待着。”
话落便转身出了屋子。
他一走,楚妱绷着的身子顿时放松了下来,嘴里的味道还没有消散,她忍不住舔了舔唇。
酸酸甜甜的,刚刚喝的不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