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还得风风光光的去!到时候和宋夫人一起将谢橘年压得死死的才好!”
她那个时候就有些动摇了,是啊,这一世是这一世,怕什么了?
可不管怎么说,她心里还是惴惴不安的,可当她知道这件事是皇上的意思之后,这才熄了这份心思,这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只是这几日她饭也吃不下去,睡也睡不着,她身子本就不大好,如今这样耽搁了三五日,哪里挨得住?被白侧妃这样一说,心里一着急,整个人也就倒了下去!
这下子宋夫人可是吓着了,不仅是宋夫人,就连白侧妃也吓到了,只一叠声的吩咐人去请太医来。
此时此刻的谢橘年已经和珍珠到了花圃了,珍珠看到这四皇子府中赫赫有名的暖房,不免有些大失所望,“……大家都说这四皇子府的暖房是如何如何好看,没想到也是谣传而已,看看这花圃里头哪里有半株名贵花草?还抵不上长宁侯府的花圃了,实在是糟蹋了这暖房了!”
想要修起一间暖房,那可不是简单的事儿,特别是种植花卉府中的暖房,不仅得在地底下铺上地笼,旁边还得引了温泉活水源源不断流进来,这但凡出现半点偏差,满屋子的花卉就全死了。
她从小就喜欢花草,也不是没想要在东阳伯府修一个暖房,只是想着那其中的花费,只能作罢了。
谢橘年只看出她眼中羡慕来,只道:“姐姐放心,到时候等着你生辰的时候。我给你修一个暖房起来,到时候你想在里面养什么花儿什么草儿都好,定会比这四皇子府的暖房好看千百倍!”
在她看来,这修个暖房不过是三五千两银子的事儿,对她来说那还不是小事一桩了?
珍珠笑着道:“好!好!咱们的橘年最懂事了,你有这份心我就满意了!”她可没将这件事当真了。
这银子赚了就是该花的,要不然那就是等同于废纸!
谢橘年见着珍珠高兴,自己也觉得很高兴,忍不住朝着暖房深处走去,却见这里头有一汪三色堇开得极好。
这三色堇不算是什么名贵的花,又好养活,所以这花圃深处成片成片的都是紫色的三色堇,但看不算好看,可在这个凋零的冬天,偌大一片紫色的三色堇,叫人看了舍不得诺开眼。
珍珠也跟着走了过去,点点头道:“这偌大一个暖房,好像就这三色堇能够看一看了!咦,那中间怎么还有一方空地呢?留着是做什么的?”
090女人都是醋坛子
谢橘年却是看的很明白,“这白侧妃终究只是四皇子侧妃,光是想要得慧贵妃娘娘喜欢这一点都很难了,哪里还有别的精力放在这内务上?下面的丫鬟婆子见着上面没人管,也跟着偷懒。”
“我估计啊,这管花卉的婆子是等着开春,到时候从外头采买了名贵的花草来,到时候一看这暖房也算看得过去,只等着领赏了!”
她怎么看怎么觉得都觉得那白侧妃像个长袖舞歌八面玲珑的,只怕每天就琢磨着该怎么成为皇子正妃了。
珍珠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这嫁了人,懂得倒是越来越多了,是长进了不少,连这些事情都看得明白了,好了,好了,咱们在这坐一会儿就回去吧!”
这寒冬腊月的,外头是光秃秃的一片,所以这暖房之中就是光是有一片三色堇,也是极为难得。
谢橘年可不是个老老实实、一心求静的性子,指着中间那片空地道:“姐姐,我不是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跳舞吗?不如在这儿跳一曲?反正咱们闲着也是闲着!”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记得你在月色下,一边唱歌一边跳舞,简直把我看呆了,这么多年我都还记得,那个时候一直闹腾着要跟你学跳舞,可我学了两天又觉得太辛苦,没能坚持下去!”
“原来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都忘了了!”珍珠是个羞荷的性子,如今只含笑道:“不过还是算了吧,这二到底是四皇子府,我那舞上不得台面,要是被人看到那就不好了!”
“有什么不好的?我觉得你跳的舞比谁跳的都好看,一跳起舞来就像是天仙似的!”谢橘年这可是说的大实话,有些东西不讲究师从于谁,而讲究天赋二字,就算是她已经不再是谢橘年小姑娘,可一隐约回想起来当年珍珠跳舞的样子,还觉得惊喜。
这老祖宗一直都是知道她的身份的,私底下也是将她当成了大家闺秀一般养着,这吟诗作画、琴棋书画都请了人教了她们姊妹俩儿,只是谢橘年嫌累,不肯学。
倒是珍珠对琴棋书画别的都不怎么感兴趣,唯独喜欢唱歌跳舞,在这方面她更是真心喜欢的,有天赋,再加上努力,所以谢橘年的话也不算是过分。
可珍珠架不住谢橘年的劝说,只好去了三色堇丛中,外头寒风呼呼,暖房之中温暖如春。
珍珠双手立掌,在胸前画了一个八字,推而向前,吟吟而唱,“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她的舞步轻柔,身姿灵动,举手投足、挥袖抬眸之间皆带着些许悲怆,歌声更是哀怨,唱出了丝丝柔情和不舍。
谢橘年都有些看呆了,只想起一句话——有些东西投入于灵魂,那它就会变成活的,她的食物是这样,珍珠的舞步也是怎样。
她看的是如痴如醉,珍珠跳的也是如痴如醉,到了最后一曲将尽,不远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