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骗我呢。高兴是高兴,但又遗憾竟没有看到你精彩的球技!”
枇杷一笑,“我也只听过世子夫人的球技,却无缘亲眼得见呢。”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曲宝华笑了,看向枇杷的目光似乎放到了更远处,仿佛在回想她过去的少年时光,然后又重新落在枇杷身上,“我一见你就喜欢,以后不要叫什么世子夫人,就叫我姐姐吧。我还有一只心爱的球杆,连瑞华也没舍得送,等我回去找出来给了你吧。”
枇杷赶紧道:“君子不夺人之所爱,我可不能领。”
“确实是我心爱的,”曲宝华笑道:“不过白放着更是辜负了。”
“你就收下吧,”曲瑞华过来把手搭在枇杷的肩上,“我们家都喜欢打马球,所以也都真心喜欢你呢。”
枇杷只得答应下来,“那我就偏得了。”
正说着话,青河与王十五娘联袂而至,因她又如平时一般穿着男装,与王十五娘在一起看着像一对金童玉女,爽朗地笑着,“我们晚了!”青河与齐国公府是极熟的,笑着上前与齐国公夫人和曲宝华打呼。大家也笑着招呼她,“新郡主来了,我们还未及恭喜呢。”
说笑了一阵子,曲瑞华将大家带回了自己的院子摆下酒席,又设了投壶、博戏等种种玩意儿,
“大家只管随意,只要高兴就好。”
酒刚过三巡,青河就站起来说:“我今天另外还有事,只是不来实在使不得,现在人也见了,酒也喝了,我就先走了。”
大家自是不肯,曲瑞华跳上前拦住笑道:“不管什么事,大家到了齐国公府,不玩上一整天,谁也不许早走!”
“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马球队的活动我哪次会提前走?”青河便道:“本来就连过来都没有时间,我硬是先来陪大家坐一会儿呢。”
有人就问了,“青河,你这些日子整日里都在忙什么?公主府里也不见人影,请你又没空?”
青河喜气洋洋地一笑,“自然是了不得的大事!”
“什么大事说给我们听听!”
青河只神秘地笑着,“现在还要保密,先不能告诉你们。”
“不说?”曲瑞华给枇杷使个眼色,“我们拦住青河,偏不让她走!”
枇杷果真笑着站了起来,与曲瑞华一左一左拦住青河的去路,“青河,你要是不说,还真跑不出齐国公府!”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们!”青河也不恼,“现在果真不能说,叫人拿大杯来,我喝三杯陪罪,可好?”
大家见青河果真有事,便也只好依了,拿了大杯灌了她三杯,枇杷又叫住她,拿筷子夹了一个大肉丸子喂给她,“空着肚子喝那么多酒,一会就上头了,吃个肉丸子再走。”
青河就在她手上吃了,向大家拱拱手,“你们等着,我要做的是一件天大的奇事,现在不告诉你们,但总有一日大家都会知道!”说着向王十五娘挥挥手,“我们一起走。”兴冲冲地离开了。
大家免不了猜上一回,“能有什么事,这么神秘?”
又有人道:“该不是青河在骗我们玩吧。”
枇杷其实也好奇,但她倒是相信青河真在计划什么大事,因为尽管她平时就是个精力充沛的人,
但眼下还是有一种非同寻常的兴奋和开心。再联想昨天见王十五娘时就发现她异常高兴,说不定她们是一起做什么呢。
但青河一丝口风也不露,大家也猜不到,说了几句便转过这个话题玩乐起来。
一时,枇杷要更衣,曲瑞华便亲自带她出来,“我们一起去。”出了下处,向她笑道:“你是第一次来齐国公府的吧,我带你转转。”
枇杷听了便点头,“在屋子坐久了,也正想出来走走呢。”就随着曲瑞华到花园里。
冬日里的花园自然比不了其它三季,但是白雪衬托的亭台轩榭倒也别有一番风光,曲瑞华一路向她介绍道:“我们府与魏国公府的规制是一样的,只是有花园有所不同,听说我们祖上喜欢壮阔轩昂之气,并不用那些玲珑小巧之物……”
正说着,枇杷就见前面有一个人露了露头,认出正是曲七,其实先前在齐国公夫人面前,枇杷就见有人在门外探头探脑,似乎就是他。
曲瑞华自然也看到了,便一笑道:“那是我七哥,昨天求了我好久,想参加我们的宴席,我都没有答应。”
“幸好你没答应。”枇杷不客气地说。如果曲七非要到宴席上去,大家谁还会陪着?早就各自走了。就是现在她也不愿意见到这个人,于是拉着曲瑞华的手转身从原路返了回去。
曲瑞华并不以为忤,只是笑道:“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七哥,可是他总归是我亲哥,我也不能不帮他说几句话。”
“我七哥自从见了你后就上了心,又是赌彩又是献花的,凡此种种,我这个亲妹妹都从没有享受过。又一直在娘面前叽叽咕咕地要央媒人求娶你,我便将那日青河的话说了,没想到他马上立誓改了,外头的相好断了个干净,屋里的几个也都放了出去,每天又拿了书在看,虽然不知道他读了什么,但却不再整日在外流连了。就连我爹和我娘也都深以为怪,向我打听了才知道有这一番原由,所以我娘今天见了你特别的高兴。”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不过枇杷从见到曲七第一面就对他没有好印象,根本也不为曲七的改变所动,只是说:“我原就说过来嫁人的,所以你七哥改不改与我一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