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那的小伙子在一起,也不在意她与临川王关系亲密,但是唯独不能看到她与王淳日渐和睦。
因为他一眼看出王淳没安好心!
玉枇杷是自己的!决不许别人染指!
王泽在心里喊出这样的话后,也被自己震惊了。玉枇杷是好,可是她只是四品中郎将的女儿,根本不是魏国公成亲的对象。
但是,管他呢!王泽将一个又一个球击出去后,心中反倒平静了。也许因为王淳的出现,他才能正视自己内心的渴求,一直被他隐藏在内心的渴求。
这样也好,只要下定了决心,那就没有自己做不成的事,王泽轻轻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看着枇杷打球的王淳,长房里自己唯一的兄弟,不管他怎么优秀,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他放下心来,和煦地笑着,认真地指点妹妹和枇杷打球。
一时间,三人的击球声、临川王不住的叫好声、还有十五娘与枇杷的笑声就在球场上飞扬着,让寒冬的球场上充满了生机和温度。
时间过得飞快,已经挪到看台上的临川王一会看看球场,一会儿看看日影,终于向大家喊道:“午饭时间到了!”
枇杷此时正与十五娘在练习在球门前最后一击,听了临川上王的声音,也感觉到了饥饿,将手中的球挥杆打进门中,然后带住马向十五娘道:“我饿了,你呢?”
“我也饿了,”王十五娘与枇杷一同带马到看台边,向着坐在上面的三个人道:“我带玉小姐到我院子吃饭,你们自便。”
十五娘是王家锦衣玉食娇养大的姑娘,固然有着傲骄之气,但是她却决不是不懂道理的孩子。自从哥哥在背地里告诉自己要与玉枇杷交结,她毫不犹豫地一改过去蔑视的态度,时常与枇杷玩在一起。
长房嫡支这一辈只有哥哥和自己两个孩子,感情自不必说,而且她也懂得王家和哥哥是自己一辈子的依靠,既然哥哥有了谋算,自己必须帮助他达成目标。
很显然,哥哥不想玉小姐与淳弟多来往,那么将她拉到自己院子里是个好主意,那里哥哥可以随时过去,但是别人却不方便。
没想到王淳还没说什么,临川王已经跳出来反对了,“那我怎么办呢?”好像没有枇杷在一起,他就不能吃饭了似的。
枇杷也不想去十五娘的院子,不说大家一起练球自然应该在一起吃饭的道理,而是因为来时向老夫人打过招呼,也原打算中午回到求仁堂陪老夫人吃饭,所以她向王淳看过去。
王泽却抢在前面说:“昨天下了一场大雪,我就想到听雨轩上赏雪,却没空过去。不如我们让人把午饭摆在听雨轩上,再烫一壶一热酒,又吃又玩,怎么样?”
这个提议又合理又有趣,枇杷马上心动了,“那也好,只是我要给老夫人带个话说不回去了。”
王泽笑着,“没关系,淳弟让人说一声就行了。”
王淳能说什么,只能点头答应,又不得不佩服王泽对于枇杷心思掌握之准确。不过,玉枇杷一向都是这样,听到吃好东西,欣赏雪景的开心清楚地摆在脸上。倒不是她不够精明,而是因为她并没有认识到京城有多险恶。
枇杷果然开心地走在临川王身边,笑着和他交流这些天的趣闻,王泽在一旁插话,“如果知道你初二那天过来,我和临川王就悄悄回来陪你了。”
“可不是,”临川王也道:“那天陪着皇上看斗鸡,我们俩都不爱看,便在圈外一直站着。
“斗鸡?”枇杷也曾在东市上看过,遂笑道:“两只鸡打来打去的,又有那么多鸡毛飞起来,很没趣。”
临川就说:“可不是,有一根鸡毛就飞到我身上了呢。”
大家都笑了起来,王十五娘一面笑着,又转头瞥向王淳,笑问:“淳弟还没进过宫吧?”
虽然这个堂弟很出众,但是他得不到王家家族的任何一点资助,注定只能从科举出身,要经历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拼搏,就是一朝跃过龙门,也会在仕途上不断沉浮,想到达已经是魏国公的哥哥现在能伴在天子驾前的地位,终其一生也难了,想和哥哥抢玉小姐更是不可能的,现在知难而退是最明智的选择。
王淳一下子就读懂了十五娘话中的含义,眸光一闪,却微微一笑,坦然回答,“现在还没有。”
现在没进过宫,不等于以后不能,每年春二月新中的进士可以参加曲江大会,其间各种活动,最有名的闻喜宴就是皇帝为新进士举办的,王淳确信自己很快就要来到闻喜宴上。那之后,他也会走上仕途,未必就不能超越王泽。
对于王十五娘的蔑视,王淳并没有放在心上,如果只用魏国公的爵位来吸引枇杷并压制自己,那么他就不必再重视王泽这个人了。
王泽的强大,不只在于他有爵位,有官职,而是他年长于自己,成熟能干,更重要的是他已经占尽了先机。
只看到枇杷对听雨轩的熟悉,话中流露出他们过去的交情,这才是王泽真正的示威。完全不必由他自己的口中说出,只借枇杷的言行就已经深深地打击到了自己。
但王淳心中还是极佩服王泽的,真不愧是不到弱冠之年就继承了魏国公,谋到了右千牛卫大将军,力挽公府之颓势的才俊!无论大事小事,拈重若轻,无形间就将自己排除在外了。
怪不得祖父常说,王家年轻一辈的人物王泽堪为第一,又时常要自己向他学一学。
王十五娘并不是特别机敏的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