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担保!”
礼部尚书段问:“皇上,今年的春祭是在‘帝春台’还是在‘天御山’?”
秦歌这才想到春祭要到了。“今日是初几?”
“回皇上,今日是十六,离春祭正好还有整整一月。”
“帝春台”在距离京城三百里的帝台山;“天御山”在距离京城一百多里的天御县。秦歌考虑了一番之後道:“在‘天御山’吧。”
“是,皇上。”
“灾年刚过,此次春祭不要太过奢华。”
“是,皇上。”
“皇上,淮南布政使一职……”关常开口。
秦歌蹙眉道:“淮南布政使一职你们递个折子上来,朕考虑考虑。”
“是。”
关常又趁机说:“皇上,开年过後各部的事物繁忙。吏部尚书和侍郎一直空缺,吏部的许多事情都无法决断。”
秦歌道:“传朕的旨意,升都察院给事中赵平为吏部尚书、吏部郎中方奎为吏部侍郎。”
“皇上!请皇上三思!”秦歌的话一落,诸位大臣们各个双目大睁,险些晕过去。
“皇上,万万不可啊!”肖寿第一个跪下,“吏部尚书与侍郎之职事关朝廷官员的任命,事关朝堂的稳定,请皇上三思……”
“皇上,赵平和方奎资质平庸,一个是四品官一个是五品官,这立马升为一品和二品大员,朝中大臣岂会心服?还请皇上三思!”樊梓也是坚决的不同意。
“请皇上三思!”
秦歌毫不所动地说:“此事朕已经决定了,你们不要再说了。无事便退下吧。”
“皇上!”肖寿还想再说,秦歌眼神一凛,他无奈地起身行礼退下。其他人见状也只能退下。待他们走後,秦歌吐了口气,揉按额角。伍子昂离京後一封信也没有来,让他在思念之余更是异常不悦。
“温桂。”
“奴才在。”
“不许任何人打扰朕。”
“是。”
温桂退下,屏退其他人後,他走到孔谡辉跟前小声说:“孔统领,王爷一点消息都没有,不会是出什麽事了吧。”
孔谡辉淡淡道:“不知。”
温桂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孔统领,您能不能想法子联系到王爷?让他给皇上来封信,报个平安。”
靠墙站著的孔谡辉却是闭上眼睛假寐,不冷不热地说:“皇上和王爷的事温公公就别掺和了。”
“什麽叫掺和!”温桂怒了,“孔统领难道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吗?”
孔谡辉还是冷淡地开口:“皇上的事自有人著急,温公公若闲得慌就去御膳房给我弄点吃的吧。”
“孔统领还是自己去吧,杂家忙著呢。”气愤不已的温桂头不回地大步离开,在心里腹诽无情无义的孔谡辉。孔谡辉睁眼瞧了气恼的人的背影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秦歌的头很疼。年少时他就有头疼的毛病,後来在太医的调养下好了一些,可这一年他头疼的毛病又犯了。吃了药也不见好,秦歌索性不吃了。只要烦心事不多,即便是头疼他也受得住,可若如这几日这般烦心事太多,他就头疼得厉害。
捶了半天脑门,头疼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重了。秦歌忍著头疼拿过奏折,治疗头疼最好的法子就是批奏折。若明天伍子昂还没有信送回,那他今後也就不要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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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甥在家,是一只小麻雀,尼子只能趁他睡觉的时候才能集中精神写文t0t
沈溺:第二十八章
今夜是伍子英上任以来的第一个值夜。关渡带著他在城门处绕了两圈,向他交代了需要注意的地方後就离开了。伍子英穿著软甲站在城墙上,身周都是严阵以待的兵士们,他也不由得严肃谨慎起来。这里是皇城的大门,现在起他要在这里保护皇城的安全。身为男儿郎,本就应该在军中历练。皇上肯给他这麽一个差事,一定是大哥为他说的情。
想到大哥,伍子英的神色黯淡。大哥就要娶亲了,他打心底祝福大哥。可是有一件事却压得他喘不过起来。谁都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恰恰就是大哥要娶的人。只要是女子,都会喜欢上大哥。而像他这样不善言辞,甚至是木讷的人,连进入“她”的眼都是那麽的难。现在他有了差事,可以离开那满是红色的家,他这才能喘口气。“她”是那麽美,只有“她”才配得上出众的大哥。
伍子英站在城墙上沈淀,这时候远处隐隐传来马蹄声。城墙上的兵士们举起了火把,城门守卫也举著火把靠近。等了一会,马蹄声越来越近,伍子英拿过一支火把仔细看去,有三匹马朝城门奔来。在马匹快抵达护城河时,城门守卫高喊:“什麽人!”
马匹在护城河边停了下来,一人喊道:“是我,伍子昂。”
大哥?!伍子英愣了,守城的士兵们都愣了。
“王爷?”
兵士们凑近,一看,果真是梁王。
伍涣举起梁王令牌,伍子昂说:“我有事急著回京,有劳诸位了。”
“王爷,城门已关,除非有皇上的手谕,否则在下不能开门。”城门守卫官为难地说。
伍子昂下了马,从怀里掏出一样明黄的东西递了过去:“是我糊涂,忘了把皇上手谕拿出来了。”
守卫官接过一看,面色瞬间一整,马上抬手高喊:“放下吊桥!打开城门!”然後把手谕恭敬地交了回去。
伍涣这时掏出几两银子:“弟兄们辛苦了。给大家买酒喝。”
“这可万万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