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顶罪,更甚至劫狱,只要她没事,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做,他拜托道:“你们是这方面有名的律师,想办法帮她脱罪,钱不是问题,把事情推到我身上也可以。如果真的要判刑,就判我。”
“你冷静一下,我是律师,犯法的事情不能做。”律师依然满面冷静,提点他:“你说话注意一点,流鹰号已经沉了,船怎么沉没的、船上有没有别的人,这些我们都不提,反正没有证据不能算在你们头上,警察问话的时候你不要多说,有什么事情我们会帮你。”
另一名律师看着录像道:“能证明薛彤杀人只有这个录像,从画面上看的确发生过爆炸。这个录像很诡异,你说薛彤当时被绑在宴会厅,你们差点被程天行炸死,如果你说的是事实,那录像关键性的前半段去了哪里?录像是匿名寄到警察局,而且只有这么一小段,很明显有人故意要置薛彤于死地。”
龙泽恢复冷静,双眼坚定而深邃,“我明白了。”
警察局那边也找龙泽问过话,他也知道怎么说才能让两个人都没事。y市龙泽还算熟悉,只是他在本地没什么势力。大概是他以前看的社会阴暗面太多,总是担心薛彤在里面会被虐待,他拿了很多钱上下打点,连看守所的扫地阿姨都送了礼,钱跟水一样向外洒,只希望薛彤在看守所不要受苦。十来天时间,龙泽学会看人脸色,托路子,说好话,被害人是y市家喻户晓的大人物,也是y市的纳税大户,在没有更有力的证据之前,没有办法把这个案子压下来。
他先找了程天行的犯罪证据,光是宫夜里面见不得人的事就足够让程天行身败名裂,程天行的罪行开始不断被爆出来。只是,就算程天行的罪行足以让他死上一万遍,依然没办法让薛彤全身而退。
不过半个月,龙泽眼睛周围出现浓重的青黑色,他几乎整夜整夜不合眼,白天忙碌,吃饭时间还要请客,不断重复一些客套话,低声软语地求人帮忙,夜深人静之时才有空去找证据。龙泽每天都往警察局跑,这天他离开警察局时,在大门口遇到薛彤的父母,他远远地微微颔首,他知道他们不愿意离他太近,在y市,他给他们订好了酒店,请了助理照顾他们,他们和他一样每天往警察局跑,每天给律师打电话询问案件进展。
龙泽向侧面绕道,准备和他们保持距离离开这里,憔悴的夫妻朝他迎面走来,薛母不但没有躲闪,反而跑过来抓住他的手,“阿泽,你救救她好不好?你一定有办法救她的对不对?”
“伯母,你别着急,薛彤一定会没事的。”龙泽安慰她。
这对父母已经被折腾得毫无力气,本来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杀人,但在事实面前,中年父母突然被击倒。由于连日睡眠不足和掉眼泪,薛母双眼浮肿,只剩下一条小缝,她紧紧拽着龙泽,“你一定要救彤彤,她还年轻,不能就这样毁了……”
薛母哭出声,有倾倾欲倒之势,旁边薛父连忙扶住她,龙泽也比较着急,“你们先回酒店,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我在到处想办法,一定会救她出来。要是薛彤看到你们这样,她也会伤心,不要等到她出来,你们又病倒。”
律师给薛彤父母的消息都不太乐观,杀人是大罪,轻则坐牢,重则死刑,这个结果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薛母死死拽住龙泽,指节毕露,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泪俱下,“阿泽,我们想过了,你是真心喜欢彤彤的,只要她能无事,我们也不反对了……真的不反对了……她不能坐牢的……不能有事的……”
女儿和龙泽过一辈子,总比在牢里呆一辈子好,薛母喘息着大声哭泣,胸腔剧烈起伏像是呼吸困难,薛父在旁边帮她顺气,暗哑道:“阿泽,我们知道你人好,彤彤那天都收拾好东西准备去你那里,她是想和你结婚的,你一定要救她。”
龙泽在旁边不断点头,劝了好久才将助理带他们回去,他只觉得头痛欲裂,却一刻不能停歇。各方面关系打通好,龙泽以律师助理的身份见了薛彤一面,看到薛彤带着手铐满脸憔悴的样子心猛烈地抽动,几乎在会见室控制不住自己,眸色痛苦纠结,半晌才开口,“薛彤,别怕,有我。”
薛彤嘴上起了干纹,眼神没有之前明亮,但目光依旧坚定,“我不会乱说话,我知道你会来救我。”
“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我们都快结婚了。”龙泽试图让自己扯出一个笑容,脸颊肌肉动得僵硬,“昨天遇到你爸爸妈妈了,他们说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结了婚你就彻底是我的了,一辈子都跑不掉。”
薛彤唇畔浮出浅浅的笑,“他们还好吗?听说你已经帮他们打点好生活。”
“他们挺好,就是很担心你。”还有律师和工作人员在旁边,虽然他们当做没听到,龙泽也不方便说太多,“我会帮你找到证据。”
“不要做危险的事,”薛彤小声叮嘱他,“我们还要一直在一起,不要这个事情刚落下,又起别的风波。”
龙泽示意旁边的律师继续跟她谈案件,薛彤也知道哪些事情该说,哪些不该说。她看着龙泽的面庞,他最近似乎瘦了,眉目也少了神彩。薛彤看着他就觉得温暖,无论什么时候,只要龙泽在她身边,她都可以平安。
龙泽一直以为流鹰号上的监控录像控制台就在船上,没想道还同时传输到别的地方,查了这么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