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的方法去求人!只是为何,她不来找瑶儿呢?她一定是在责怪瑶儿没有为她主持公道!”黎瑶眼中全是自责与痛苦,再忍不住,直哭了出来。
苏漓见她懊悔自责,鼻子也是一酸,急忙拥她入怀,连连抚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瑶儿不必自责,你对你姐姐的一片真心,她都知道的。”
黎瑶猛地抬头,一双泪眼似乎在询问她。
“真的。明玉郡主并不是只与我述说冤情,她在世之时与你的姐妹情,也都曾有提及。阴阳相隔之人,更能看到常人所不能见,谁对她好,她心如明镜。”
黎瑶想了想,忽然道:“那,若是姐姐再去找你,你一定要记得告诉她,有时间来看看瑶儿,瑶儿真的很想念她。”
苏漓点头,伸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心道这个傻丫头,别人听到遇鬼逃还来不及呢,谁会像她这样,一副求之不得的急切样。
黎瑶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离开她的怀抱,关心道:“苏姐姐,那眼下姐姐的案子,你可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苏漓轻叹一声,缓缓打量着四周,“眼下只能先将这园子封了,把郡主大婚当日所用过的东西统统带回去,慢慢查线索,时间隔了这么久,估计查起来也很有难度。”
“姐姐出嫁之日所有用过的东西……呀,那我送她的胭脂,在苏姐姐你那呢!”黎瑶似乎又突然想起什么,失声叫道,“对了,还有那支发簪!”
苏漓心头一跳,对,发簪!之前一路排查,自己最无把握确定的东西,便是凤灵血玉与黎瑶的胭脂、发簪。胭脂在上次祭拜母妃之时,瑶儿已经送给了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她心思一转,轻声道:“什么发簪?”
黎瑶盯着她诧异地反问道:“姐姐没同你说吗?”
苏漓摇头。
黎瑶解释道:“那天姐姐出嫁,我不是送了她那盒香膏胭脂,当时是用我的发簪挑了一些擦在她脸上的。要按苏姐姐所说,这也该算是姐姐当日曾经接触过的东西吧?”
苏漓想了想,建议道:“的确是,眼下为了寻找线索,瑶儿最好还是取来留证。”
黎瑶点头道:“嗯,只要对苏姐姐查案有帮助,瑶儿一定尽力相助。我这就去把那发簪给姐姐拿来!”说完,她转身飞快地走了。
苏漓想阻止,却又忍住了。心想那发簪即使有异,已经过了这么久,药力怕早已消失。转念一想瑶儿有这番心,也不枉她们姐妹一场,于是没再唤她。缓缓走出悠然小筑,回望片刻,沉声发话道:“将这园子封了。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私自入内,一旦发现必送府衙,按疑犯论处。”
立即有人应声,上来将院门关了,御笔朱漆的封条,顿时将悠然小筑划为禁地。
园子拐角处,若隐若现一个娇小的身影,躲在墙后面探头探脑,苏漓转身,却不料被那人看清了她的容貌,大叫着直接冲了过来。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冲撞大人!”随从瞪眼,伸手拦住。
“住手!”苏漓连忙喝止,她一眼认出,这人竟然是她从前的贴身丫鬟莲儿!
这丫头被随从一拦之下,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口中仍是不停叫着:“我家小姐是被冤枉的!求大人一定要为小姐伸冤!我家小姐……”话没说完,她便气竭,晕了过去。
苏漓心中又惊又痛,莲儿自幼在她身边服侍,乖巧伶俐,甚为贴心,只是水灵灵的一个小丫头,为何变成今天这副摸样?她看上去瘦得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脸色暗黄,满面愤懑。王府里有谁给她气受吗?
苏漓上前,将她扶起,连声唤道:“你怎么了?醒一醒?”
黎瑶刚好匆匆赶了回来,一见莲儿,脸色顿时一变,急忙解释道:“苏姐姐别怪她,这丫头以前是姐姐身边的人,姐姐过世之后,她不小心犯了事,被贬到了杂役房。今儿个莽撞跑出来,只怕是听说苏姐姐与姐姐长得相似,心里惦记。唉,这丫头,也是一个实心实意的。”
“她犯了什么事?被谁罚去了杂役房?”苏漓面无表情,一字一字道。
黎瑶犹豫一下,低声道:“姐姐刚过世那阵子,她天天到父王跟前去喊冤,说姐姐是被人冤枉害死的。父王开始念在她服侍姐姐一场,没有过多追究,后来闹的厉害了,一怒之下,便把她发去了杂役房。姐姐和王妃过世,她无依无靠,底下的人暗地就欺负她。我见她可怜,想去跟父王讨了她,只是一直没得机会。”
黎瑶一席话,仿佛钢针刺入心肺,让苏漓心痛得说不出半个字,银牙暗咬,她万没想到连她身边的丫头,也会因此受到牵连!怀中莲儿可怜兮兮的小脸,几乎了无生气,而黎奉先无视一切的举动,更令她的心,感到彻骨寒冷!
当下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油,轻轻在莲儿鼻子前晃动两下,小丫头突然咳了两声,缓缓睁开了眼,涣散的视线呆了片刻,凝在苏漓脸上不动了。
“小,小姐?!”这怀抱是如此温暖,她难以置信地瞪着苏漓,眼中顿时惊喜万分,却忍不住哭了出来,“小姐你终于肯回来看莲儿了?你受的委屈,莲儿都记得,莲儿眼睁睁看着小姐受人欺辱,却没能保护你,是莲儿的错,莲儿对不起你啊!”她哭得泣不成声,语无伦次,似乎思维早已经混乱了。
“这丫头与姐姐感情甚好,总是觉得因她护主不力,才让姐姐……遇到意外,最初人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