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魄成这样,你报了仇,怎能不开心?
“扔到后院去吧……”
又吐出了一口血,我想要笑,刚刚动了动嘴角,浑身的痛,你这个人还真是……可爱。
其实没人知道,就在你第二次离开我,我在路边的店铺里喝的酩酊大醉,方才懂得,原来世上一切的因果缘由,你情我爱,唯有相思最苦。
腊月,我是真的很想你,总算能够再见到你了。
我很累了,你若是不介意,我就休息一会儿,但是一定要记得,叫我醒来。
肚兜
当天晚上我并没有像是一般的野史小说里写的那样,有什么心神不宁啊,良心不安的症状,事实上我睡得很熟,还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的内容是很荒诞不羁的,我梦到我半夜爬起了床,然后抱着自己的被子,跑到外面去,盖在了那一坨身上。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还在流血,于是我还是很想吐。强忍着难受,踢了他一脚,见他微微的抖了一下,明白这是没死,就爬回来继续睡觉。
这个梦如此的真实,以至于我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棉被确实不见了踪影。
额,灵异啊,我来不及多想,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下了楼。
正在烧水的福婆婆看到我,很惊奇的问道:“哎,腊月啊,今天起这么早?”
早吗?我打了个哈欠,没什么感觉啊。
“早上的空气好,适合散步。”我一面说着,一面抬腿往外走。
“哎哎,你要出去……看那个人?”福婆婆笑眯眯的看着我问道。
“额,没,去呼吸新鲜空气。”
“哎,那就好,昨天那人啊,一大早我就叫老头子救进来了,金宝叫了一宿,今早上去看这人啊,居然还有气,这不是直接给抬到柴火房后面的那个小屋子里去躺着了……”
加个注释:金宝——福婆婆给小狐狸起的极其具有乡土气息的名字。
福婆婆说了很多,可是我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本来已经迈出了一半的腿又收了回来。
“我看我还是在屋子里转转吧,帮您干点活。”我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话是这么说,可是当我第三次烫到自己的手以后,福婆婆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是认为应该暂时把我撵走为妙。
“腊月啊,要不然你去收拾一下柴房边上的那个屋子,那里面堆着很多老头子前些日子买回来的东西,多少让他们看上去整齐一点。”
“好啊。”我拍拍手,跳了起来,“麻烦您多做点稀饭,我今天肚子不舒服。”
“哎哎,好。”福婆婆突然笑了起来,一脸的暧昧。
我转过身去,只觉得很悲催啊很悲催,你们说像我这样大公无私的好人,咋就总被人误会和别人有□呢?
宁远正安静的躺在那张小小的木床上,他的身材硕长,两只脚还悬在外面。
我走过去,扯开他身上裹着的那条被子,对着这一大堆的伤口发呆。
这下手的人绝对是上辈子被他抢了老婆的,既凶狠又极富技术含量,看上去很是赏心悦目。
而且他貌似是抢过很多人的老婆的,于是阎罗王都给他算到这一辈子来了。
我甩甩头,将一直揣在怀里的那一卷白布掏出来,扔到床边上,又去取了一壶药酒过来,琢磨着该怎么下手。
不行,他是爬上来的,身上的伤口沾了土,又在外面晾了一宿,都粘住了。
我起身,伸了伸很是不爽的胳膊和腿,晃荡着回去厚着脸皮打了一盆热水。
那些伤口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我拿着剪子把他身上挂着的一条条的破布都先剪开,然后才一点点的将粘连的血肉撕开。
他的面色惨白如纸,眉头紧皱着,身体微微的颤抖,似乎是在睡梦中也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等我把他剥的光溜溜的□后,他的头一歪,嘴角处向外溢出一股黑血。
这是中了毒了,我替他擦了干净,然后伸手去够药酒。
“恩……”他像是一只被抽了筋的青蛙一样,猛的身体向上一弹,又倒回去继续昏迷。吓了我一大跳,手里的药酒差点全洒了。
至于的吗?不过就是怕他伤口发炎,喷了点酒,反应这么剧烈。
我一面淡淡的鄙视着,一面毫不手软的开始用白布沾了药酒往他伤口处涂。
于是宁远小朋友就像是一只活蹦乱跳的被下了锅的鱼,在这张本来不大的床上使劲折腾,摇晃的木头咯吱咯吱作响,我这个身临其境的人都没准会误会,更何况是门外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等到他被我折腾的气息微弱奄奄一息时,我才很欢快的住了手,用那些撕好的布条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右臂断了的地方还用了一根木头固定住。
至于他左腿上的那个洞,我没办法的,只能菩萨保佑别严重到非得砍掉整条大腿。谁叫他不要命的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爬那么远的路,看样子是短时间内生活不能自理了。
还有中的毒我没法处理,要看造化和他的人品。
人品这东西有限啊,因此平时要攒着点用,用到最关键的地方去。
福婆婆做好的稀饭我自己先就着咸菜吃了两大碗,又捏着他的鼻子给他灌了一碗。
这厮经过包扎以后在床上呼吸渐渐的平稳,应该是不会再那么容易就死掉了吧?
在我连续几天的不懈努力之下,楚宁远大人的皮外伤有愈合的初期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