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一声,阻住了姚子业的脚步。
甚至是回过身来急走两步,迎到她面前,怕她走得过快摔到。
她现在都五个月的肚子了,挺着肚子这样每天来来回回跑医院,其实每个人的意见都很大。但是,又不好说她,怕她反弹。
她哥让他来处理,她哥的意思他也都收到的。如果他处理不了,不能阻断她这种情况下去,她哥就绝对会亲自出马。
“囡囡,你忘了你哥和你说过的话吗?”厉色戴上了向来柔和的眉宇,有点不容她反驳的态度。
蔓蔓望见他有些漠的脸,心思他今天这是怎么了,探试着问道:“怎么了?”
恐她是忘了,他再次把她哥的话拿出来说,这次再加上些警告:“你哥不是和你说过吗?如果你敢在他面前晕倒,这后果不是任何人能承担的。”
她哥那个话啊,她早当成耳边风了。反正她哥是风即是风,是雨即是雨,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应付,至多是风来雨挡。
瞧她撇眉耸肩的模样,就知道是不当一回事。
藏在姚爷背后的陈孝义,看到她这样子,都忽然在心底里想笑。
姚子业甚是无奈的,转头一声叹息之下,伸出了只指头,指尖在她额眉上不受控制地一弹。
摸了下被弹的眉尖,蔓蔓更觉今天的姚爷是反复无常好像吃错了药,赶紧绕回林佳静的问题:“姚大哥,你今天是专门来看病人的病吗?”
她可没有自以为是,以为姚爷会是看在她面子上好心来给林佳静看病,只能是姚爷因为公务而来。
“是,她要用到一些药物,院方让我们来看看,但现在我们过来一看,似乎不太适合我们那药。”姚子业道。
原来真是这样。蔓蔓自个儿点点头。
姚子业却是在这刻看着她一脸无知的脸孔时,想:如果她知道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会不会恨他?埋怨他?
可不管如何,她终有一天是要与那些温家人分开的,彻底的。然后她身边因为温家人落下的空虚,他们将会以最大的努力,让自己来弥补上她空缺的感情。
“囡囡。”
“嗯?”
“不要担心,我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他看着她的目光,悠长,似乎能穿透一个世纪长远。
绵绵的寓意,无限,令她却是有丝心惊胆战起来。
迷惑,面对他的淡然一笑。
直到,看着他们两个身影消失在楼道口,她依然久久伫立,深思不已。
陈孝义跟在姚子业后面,走下相对安静的住院大楼楼梯时,终于提出藏在心里许久的疑问:“她是——”
问的是蔓蔓。
“她来过我们单位几次,可惜你都不在,没有碰到,但应该有听说过的。”姚子业短短几句话,向他解释了蔓蔓的存在。
陈孝义是一怔,眼睛里似有些不相信的:“她是6科的妹妹?”
“是。”
得到这个肯定的正面回答,陈孝义是更愣了。
君爷的妹妹,君爷用双手的手心小心翼翼捧着的妹妹,以君爷那般傲的性子和目光,不说什么兄妹情谊,若不是什么出色的女性,君爷都不会看在眼里的,不管是不是妹妹。因而是君爷双手小心翼翼捧着的心肝宝贝,该是多优秀的人,可想而知。
没见过真人的人,臆想中,当然是,千金大小姐,至少得像君爷的未婚妻白露那样,军中第一美女,要气质有气质,要美貌有美貌,纵使是比不上白露的美貌,也应有些第一眼即让人感到惊艳的地方。
刚他看到的蔓蔓是什么样,据他打量,一个穿着一件宽敞普通孕妇装的女人,脚上一双再普通不过的棉布鞋。要不是姚子业看起来对她好像与其他人不同,让他有些在意,蔓蔓即属于过目即忘的那种女人,埋没于芸芸人海中容易无法被人察觉。
一惊之下,他是回过头去,想再去仔细端详下蔓蔓,看自己刚才是不是都看错了。
见到他这幅样子,姚子业不禁朗笑:“怎么?觉得不像?”
“姚科。”顿觉自己失态了,陈孝义诚恳地承认,“若不是你说,我看我都认不出来,想象不出来。”
“如果你知道她现在自己一幅画的拍卖底价是十万,而且,她本人已是一家千万资产的饭馆幕后女老板,你会怎么想?”姚子业绝对不是拿这些话来唬外人,说的只是蔓蔓保守的现状。
陈孝义看得出他这不是在唬弄自己,真真,是要大跌眼球。
刚,他真该再仔细端详几回蔓蔓,或许能挖出不少端倪来。
只是,蔓蔓那副样子,比起病床上的林佳静,实在是不及十分之一的美丽。
说明,真人不露相。
“我被吓到了,姚科。”陈孝义再次诚恳地承认,“你千万别把我这笑话说给6科听。”
唇角的弧度不由地扯开,姚爷是情不自禁地笑颜满脸。
陈孝义从他这温柔的神色,这袒露胸怀的笑容里面,都能察觉出些什么。
也是,像姚爷这样的人,光是花瓶,是无法勾住其目光的。
林佳静是有几分美丽的小美人,但是,对要求高的男人来说,一个女人的风情,永远是要高于一个女人单纯的外表。林佳静连一分风情都达不到。
姚子业看着他陷入沉思的面孔,笑容逐渐收敛,眸子里露出了些不可测的深色:“对不起,你本是放长假的,我却把你留在了这里帮我看住我弟弟。”
“姚科,不要这么说。宝儿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