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业与女医生后面两个毕恭毕敬的学生打过照面后,同样简单向对方介绍身后的人:“陪我来协助工作的陈孝义少校。”
陈孝义是属于默不吭声的那种人,从某种程度上,只要他不开声,躲在明星般的姚爷后面,纵使一样出色都没有人注意。
一个善于藏匿自己的男人。
蔓蔓没有见过陈孝义,不过,她知道自己哥和姚爷的朋友五花八门,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有,连高大帅那种痞子两个爷都能当知心朋友,足以见两个爷的内心远远是不能她所揣测的。
陈孝义的视线,似乎早落到她身上,对于前面的三名本院医生,却都漫不经心。可姚子业并没有轻易将她介绍给他,而是先和其他三名医生一齐进了病房。
看众人进去的是佳静的病房,蔓蔓当然是跟在了他们后面进去,先不急着去打水了。
病房里半靠在床头上看书的林佳静,突然见到这么一大群人走到自己床边来,慌然搁下放在膝盖上的书,惊疑不定地望着来者。这些人里,主治医生和两个医学生她都是认得的。而夹在其中的绿色军影,其英姿的俊容,让她眼珠子缩成一小圆,心跳如解开了缰绳的野马跳出了马栏。
她绝不会忘记这张脸,这张前所未有的,从第一次,就把她一双眼睛整颗心都给吸住的男人。
从没有人能这样子,让她念念不忘。
她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只要看到他,这颗心就在跳,不由自主,不受她控制。
将一丝颤抖的手藏在被子下,她悄悄地垂下头,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于是,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只以为她这是见到陌生人感到害怕害羞。
“姚科,这就是我们说的那个病人。”女医生在姚子业身旁咬了句后,面向林佳静,温和地笑道,“佳静,今天觉得怎么样?好些没有?”
在女医生与林佳静攀谈的时候,姚子业接过了医学博士生递来的病历夹,但只是随意翻了下,具体的病历他都在对方来的扫描文件里面浏览过了。反而是陈孝义什么都没有见过,因而他将病历拿给了陈孝义。
陈孝义默默的眼珠子一直看着床上的病人,打量的眼神里和姚爷一样带了股生冷,是剔除了任何情感的专业。在他和姚爷眼里,林佳静美不美,他看不出多少,他能看到的是她不怎么正常的脸色和唇色。
伸手接过姚爷递来的病历,翻开来一看,果如自己观察的:一个看起来病情不似很乐观的病人,但不是没有的治。
在掠到病历上病人的名字林佳静时,猛地眼皮一跳。他这段时间都跟着姚子宝,知道姚子宝晚自习时,无意会在空白的纸上写上这三个字。
心中盘转思绪时,仰起的缄默眸子,却是能从一开始踏进病房后,即挖掘到了林佳静一些不一样的动静。
似是要佐证他的想法,姚子业走近床边,没有预告地握起林佳静的一只手腕。
林佳静一惊之下,连指尖末端都在打颤。
女医生见到忙安抚她说:“这是我们请来的部队里的专家,给你把把脉。”
林佳静迅低下头,一只手,都要摸到了胸口上去安抚心跳。感觉手腕上接触的那几根指尖,是掐住了她的命脉,她无法挣脱,无力可想。
逐渐,一片淡淡的晕红,渲染在她脸颊。
女医生等人,见了她这幅样子,都不以为有什么。要知道,姚爷的魅力无人能挡。林佳静不过是学生。小女孩见到帅哥的思春现象很正常。
蔓蔓因为他们一群人都围在病床边,不敢挤进去,踮起脚尖,看不到。听他们那些医生说些专业术语,听不懂,干着急。
陈孝义却没有女医生他们那种想法,因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都已经知道了半截。姚子宝认得林佳静,林佳静不可能不认得姚子宝,更不可能没有见过姚子业。更何况林佳静的每个动作眼神都充分体现了这一点。
眉宇,深深地皱紧。姚子业为什么带他来看,他似乎看明白了。
姚子业给对方把脉,不过是用了仅仅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就此放下那只细小玲珑的手腕。
若非要问他,他刚刚握起她手腕是什么感觉,他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什么美女不曾见过。他的注意力,只会是留在,她是用什么勾引住了姚子宝。
他的弟弟姚子宝,是何等聪明的人,保送清华的学子,不止学业成绩,其它方面也优秀,怎么会轻易落入这个女孩的陷阱里面。
长睐,轻轻地掠过她半边似是苍白的脸孔。
哆颤的长睫毛,如蝉翼,薄薄的吹弹可破的皮肤,一点晕红,可以成一幅娇弱的芙蓉。
我见犹怜。
长睐一眯,心中未免不是轻轻一声冷笑及寒酸:是他太小看她了。
他差点忘了,她年轻,他弟弟也年轻,年轻人的那种荷尔蒙冲动,那种只有印象主义便可以铸造爱情的东西,能让所有年轻人都沉浸在莎士比亚笔下的幻想爱河中。
这一代生活在和平年代物质优越的年轻人,又不像他和6君当年下过乡吃过非人的苦难,怎知道现实的种种残酷。
他弟弟,需要的是苦头吃。是他和父母以前太纵容他弟弟了,搞到现在,铸成了姚子宝桀骜的性子,自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得到。
决定断想。
他向陈孝义示意后,走了出去。
蔓蔓看他们两个出去,急忙紧张地跟上,想打听消息。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