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善濒临崩溃,他知道有林家的两个孩子作证,发生过的事无法抵赖,只能给自己找个合理的理由。
他不是有预谋的,他是……他也是被人骗的!
张本善灵机一动,想到了给自己脱罪的理由。
“我交待,”他垂下头,一副老实相,眼晴里被沙子磨得一直都在流泪,看起来倒是一副诚心悔改的模样。
“我刚才说错了,其实我是跟人说好了在树林里见面的,没想到说好的人没来,帝家的闺女来了,我等了半天没等到人,心里一急,就,就……”
他不敢说下去了。
治保主任又要上来动手,却被民兵连长拉住了。
门开了,外面的嘈杂声一下子涌了进来,妇联主任走进屋子关上门,把嘈杂声都关在外面:“你们快点问,问完了妇女同志们也还有话问他呢,再过一会儿,我也压不住了!”
村子里不是没有男女乱搞的,可那都是你情我愿,至少也是人货两讫,不存在强迫的行为,比如像郭翠花家的供销社。
像这种祸害人家没长成的女娃娃,那性质就不一样了,可不能轻饶!
谁家没有儿女,谁愿意自家女儿媳妇跟这种畜牲生活在一个村子里?
不把他整治服了,下次如果他再祸害别人怎么办?
至于这个服,是心服,口服,还是身体方面的服,那就看村里妇女的战斗力了。
妇联主任看看张本善:“张本善你快着点,不想交待就别交待了,我还服你是个真男人!”
第二百二十九章·狗咬狗
张本善可不想当真男人,他心里清楚,现在当了真男人,下半辈子可就变成假男人了。
“古主任你别打岔,听他交待。”民兵连长敲敲桌子,颇为和颜悦色地对张本善说,那脸上竟似还带着几分笑意:“是谁约你去树林的?她为什么又没去?”
妇联主任拉开门,冲着外面吼了一嗓子:“别急啊,快了!”
回答她的是闹哄哄的骂声。
张本善出了一身的冷汗:“是,是吴蓉红!”
所有人,包括林家明都怔了一怔。
妇联主任先喊起来:“你可想好,帝家的媳妇懒是懒了点,可还没听说过有这种事呢!”
张本善急得一脑门的汗:“我,我对天发誓,真没骗你们!我跟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每次完事都给她点钱,她不要东西,只要钱。”
其它几个人对视一眼,还是民兵连长开口,说话的语气却是慎重了许多:“张本善你可想好,人家吴蓉红虽说结了婚,可铁军这几年没回来过,她,可还是个姑娘呢!”
“我呸!姑娘个屁,吴蓉红那婊.子,答应得好好的和我在树林里见面,结果把老子放了鸽子,如果不是她把我的火引起来,我又不是畜牲,也不至于对帝家闺女动手。”
张本善愤愤地说,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如果没有跟吴蓉红约好,如果吴蓉红按约定来了树林,如果帝铁宁不在那个时候来树林里……
他忽然想起以前两人调笑的时候,吴蓉红半天玩笑半当真说过的一句话,张口喊了起来:“我也是受害者!以前吴蓉红跟我说过,有机会把她的小姑子给我玩一玩,让我给她准备二十块钱,恰好今天吴蓉红没来,反而是帝铁宁来了,我就以为……就以为她们已经说好了!”
屋子里其余的四个人面面相觑,妇联主任过来甩了张本善一巴掌:“你可不要胡说,你差点害了人家女儿,还想诬陷人家的媳妇?”
张本善大声喊冤,满脸是泪:“哎呀主任,我都这个样子了,哪敢乱冤枉人,我和吴蓉红的事儿都一年多了,她说她弟要盖房,我给她钱她就给我睡。”
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对对,前段时间她本来不理我了,说是帝铁军快回来探亲了,可前几天又来找我,说她弟订婚要彩礼钱,让我想办法给她弄点。”
话说到这儿,其他几人也不知该信不该信,林家明心里暗暗叹息,帝家真够倒霉的,女儿差点被人侮辱,媳妇又和侮辱她的人有关系,这老两口也幸好去了县医院,不然的话,怕是气都要气死。
妇联主任有点犹豫:“怎么办,要不要跟帝家说一声?”
民兵连长摆摆手:“帝家都去了县医院,咱们先问问吴蓉红,古主任,你看看吴蓉红在外面不。”
妇联主任拉开门出去了。
张本善赶紧觑着这个空子继续落实:“真的是这么回事,我,我也很冤枉,吴蓉红跟我的时候,也不是第一次,那婆娘根本就不是姑娘,我花钱睡了个破鞋,最后还被骗了。”
妇联主任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吴蓉红神情怯怯的,进屋也不看别人,就低着头不说话。
张本善像捞到了救命稻草:“红红,你说好了去树林里找我,咋说话不算数,倒把你小姑子打发去哩!”
吴蓉红霍然抬起头来:“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我甚时候和你说过?”
张本善急了:“你别想赖账,那次咱们在海子后面的时候,你还跟我说让我玩玩你小姑子,只要我给你二十块钱就行,现在你又想赖账?”
吴蓉红二话不说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