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闻言,未等今夏作答,已经发动了车子。
今夏略微点头,见向南眉头一直紧蹙,觉得好生奇怪。朋友结婚是喜事,怎么他似乎很不开心。
她犹豫片刻,斗胆说道:“向主席,您的样子,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向南想着今天收到的那张喜帖,口气有些疲倦:“我一直以为我很聪明,什么问题都能解决,没想到我也有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
他觉得很累,想有个人说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可以说给身边这个小姑娘听。
今夏寻思,这肯定不是生意上的问题,而是情感问题。她想起在医院见过的那个女人,他说是他女朋友,那现在要结婚的这个女人,又是谁呢?
“向主席,我给您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头驴,面前有两堆一模一样的干草,它很犹豫,不知道先吃哪一堆,因为两堆都一样,分量一样,新鲜度也一样,它分析来分析去,还是不知道吃哪堆,最后饿死了。其实有的时候,理性解决不了问题,驴吃干草的答案再简单不过,就是它想吃哪堆就吃哪堆呗。”
“可是驴怎么知道它想吃哪堆?”
今夏一笑:“抛硬币。”
向南失笑摇头:“怎么能用这么随机的方法。”
“不随机。当驴把硬币丢出去,飞到最高点,还未落下来之前,驴心里期望的结果,就是它想要的结果。”
向南笑了笑,很快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今夏见他不再说话,也没再开口,由着车子把他们带到目的地。
r旗舰店。向南是这的常客,侍者对他十分熟悉,反倒是跟在他身后,捧着玫瑰花的女子,让人浮想联翩。
看了一圈,向南指了指一条钻石手链,并未开口,侍者已戴上白手套,会意地将链子取出。
“替我试试。” 他看向今夏,今夏忙配合地献出手腕,侍者轻轻给她戴上,灯光折射下,一水儿的璀璨。
向南伸手,指尖托住她手腕,细细欣赏。白皙,细腻,和林夕很像,手链若是戴在她本人手上,也必定如这般好看。
门口吱呀一声响,陆川推门走入,林夕跟在身后,婚礼在即,两人都忘了买戒指。
却没想到,他看见的,竟会是眼前这幅景象。
今夏抱着束红玫瑰,向南托着她手腕,上面戴着条亮晶晶的链子,两人说着什么,根本没留意到有人进来。
陆川胸口像是有什么猛然炸开,他快步走上前去,把今夏的手从向南那里夺了回来,紧紧攥在手心,语带讥诮:“向主席,什么时候你的爱好变成撬人墙角了?” 这又是送花,又是送钻石,是何居心?!
向南正欲解释,余光瞥见门口站着个人影,熟悉的轮廓,他朝那个方向望去,瞬间僵住。林夕安静地站在门口,还是那张过分美丽的脸,却比以往消瘦。
眼神在空中对接,向南心里一惊,那双曾经光彩夺目的眼睛,此刻灰蒙蒙一片,犹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她就那么轻轻地扫过他,转身便走了出去。
向南拔腿想追,脚步却在下一个念头硬生生止住,他不爱她,所以他什么都不可以做。
陆川不等向南回答,也忘记了自己来r干什么,拽着今夏的手就把她拖向门口,今夏踉跄地跟在后面:“等一下,我手链还没摘。”
陆川从鼻孔里哼出一声:“还摘什么,向主席都舍得送你了,你难道还不敢收?!”
今夏回头望着向南,眼神里写满无奈,向南略微颔首,示意她放心离开,手链的事不用顾忌。
陆川一口气将她拽到车子旁,拉开车门,蛮横地把她攘了上去,跟着坐到驾驶座,一脚大油门踩下,路虎嗖地飙出。
一路沉默。
陆川像是梗了根鱼刺在胸口,扎得他疼得慌。今夏安静地看着窗外急速后退的街景,心知他在生气,却并不想主动解释。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不需要对他觉得抱歉。
车子开进地下车库,停稳之后,今夏欲推门下车,却发现车门纹丝不动,她回头看着陆川:“怎么不开门?”
陆川扭过头,视线刀刃一般锋利:“你和向南,是什么关系?”
“能是什么关系,他是领导,我是员工。”
“你当我弱智?” 陆川说话间,放低了今夏的座椅,跟着一个起身,压到她座位上将她推倒,怒火濒临爆发边缘:“你知道向南手底下,有多少员工,偏偏就带你去卡地亚?这串手链,少说几十万,他就舍得送你?!”
今夏望着那张悬在她正上方的脸,从他眸子里,她似乎读出了——恨意?正要开口澄清,陆川就狠狠掐住了她手腕,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让他,碰了你?”
今夏摇头:“没有。”
陆川冷笑,抓过她怀里那束碍眼的红玫瑰,一把扔到驾驶座:“没碰你就舍得在你身上砸几十万,你可别告诉我,他喜欢你。”
今夏仍是摇头:“他不喜欢我。”
陆川用力拉下她羽绒服的拉链,女人从男人那里得到东西,两个途径,要么感情,要么身体:“你倒是长本事了,多少女人削尖脑袋都要不到的男人,你却可以又收花又收钻石!”
今夏见他在解她的牛仔裤,知道他想在车里办了她,有些慌神,赶紧解释道:“那个手链不是送我的,只是让我去帮他试试。”
陆川冷笑,抓住她脚腕,脱掉雪地靴和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