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的眸子牢牢地攥住诸航,“就是她?”这句话是问宁檬的。
宁檬让过身子,把诸航推到前面,“满意吧!”
“我无所谓,但我有两个要求,一,我喜欢安静,绝对的安静;二,不要带男人回来。”说完,冷漠的眸子缩了回去,门关上,轻轻地,不是用力地摔。
“变态!”宁檬对着房门吐了下舌,回头看着诸航唇语。
诸航对北京的租房的市场还是有所了解的,这么好的公寓,宁檬说的那个价格,她就估计要与人合租。
她是合群的人,没什么可担心的。
推开相邻的一个房间,诸航懵住了。房间里有桌有椅,还挨着个袖珍的小阳台,阳台上砌了水池,水池边放着小电锅,这么个温馨得不像样的房间独独少了床。
宁檬理直气壮地接下她的询问:“我认床,所以我把床给带走了。”
“你不住这?”
“我住这你会恐慌,为了你,我搬了,把这儿挪给你。”
“什么叫我会恐慌?”
宁檬贼笑着摸摸她的头,向外指指,“第一手的消息,周师兄也租在这个小区。”
见她那样,诸航忍不住语重心长和她说了句人生:“宁小姐,花开易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开折枝。如果我和师兄欲发展奸情,又何须等到分别时呢?”
“两情若在久长时,不在意那一朝半夕。你俩境界高呗!”
“去你的。”诸航翻了个白眼,“送我去买床,钱你出一半。”
“凭啥?”宁檬母老虎似跳起来。
“安静!”诸航嘘了一声,小心看了看外面,“我走后,这床带不走,留给你,行了吧!”
宁檬想了下,觉得合理,“行!买了床我带你去做瑜伽。”
两个人去了“宜家宜居”买床。
按照购物指南,两人直奔房区。明明买的是大件,诸航还推了辆购物车。她扶着车,快跑两步,身子吊在滑动的购物车上,溜出去一截,车停下,再欢喜地快跑两步,吊上去。
宁檬受不了的与她保持五米的距离,假装与那只猪不是一伙的。
只是临时睡睡,挑最便宜的就好。诸航订了一张木质的单人床。一转身,诸航看见了一张特别漂亮的童床,四周带栏杆,原木花纹,极天然,极安全。
她不由地想道小帆帆睡在上面的样子,先是平姿,然后翻身趴着,后颈朝上,过了一会换成侧着的姿势,小脸枕着松软的枕头,闭上眼睛,嘴巴像吸奶瓶般,嘟呀嘟的。
她笑出声来。
“猪,你不会想买这张吧?”宁檬刷好卡,走了过来。
“这是汉克斯的童床,新年期间,我们有活动优惠的。买张送给宝宝吧!”店员热情地向宁檬介绍。
宁檬脸哗就绿了,如受了奇耻大辱般吼道:“我看上去像已婚妇女吗?”
店员脸一红,“不是的,我的意思是现在买很划算。”
“划算就要买?你没毛病吧!”
“女士,你不买可以,请不要骂人。”店员急了。
宁檬指着他的鼻子,“请叫我小姐,我不是女士。”
她的音量太过尖税,四周不明所以的人纷纷看向这边。
诸航拉着她跑出大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宁檬没好气地瞪瞪她,尔后也笑了,“猪,你到说说看,我俩明明同龄,我看上去比你显老很多?”
“不是显老,是你太过女人,浑身散发出母性的光辉,害人家误会了。”
“切,和你没共同语言。”宁檬一脚把诸航踢进车。
诸航回头又看了看,想着新年真有优惠,可以把那床买了送给小帆帆。小帆帆是男人哦,要早早独立,不能总霸占首长的床。
首长的床以后有一半是要留给。。。。。。
手指叩着下巴,她歪着头,想像那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子。
一定要美如月光般,才配得上首长那颗璀璨的星辰。
到了瑜伽房,换了衣服进去,已有三四个女人在里面。
“第一次来不要钱,让你感受下,以后你喜欢上,就办张会员卡。”宁檬拿了个垫子扔给诸航。
“我办会员卡,你有提成吗?”几个学员跟着音乐晃动肩膀,把腰扭动一下,算是热身。
“你乍那么俗气呢?”宁檬翻了个白眼。
“你热心过度,我不得不往这边想。”诸航笑起来。除了打球,她对其他运动兴趣一般。她又不要上街讨饭,要把个腿举到头顶干吗?
音乐开始了,大家进入很安静的状态,诸航深吸一口气,跟着音乐放松,然后吸气、收腹,想像自己站在蔚蓝的大海边、青绿的山涧旁,沐浴阳光,接受风的洗礼。空气新鲜、山花芬芳。。。。。。
来电话喽!咯咯咯。。。。。。刹风景的手机铃声把众人从梦境中惊醒。
教练的脸板着,学员嘀咕着。
诸航赔着笑脸,跳起来,来不及掏手机,拿了包包就往外冲。
走到楼梯口,朝后看了看,确定里面听不到声音,这才把手机拿出来。“喂,”音量压了又压,像耳语。
“诸航?”卓绍华不确定地问。
“是我,是我,那个。。。。。。找我有事?”诸航蹲下来,紧紧捂着话筒。
“你在哪?”
“瑜伽馆。你害我刚刚差点被万箭穿身。”
卓绍华眼底泛出笑意,“那真对不起。今天是周末。”
“嗯。”她知道!
“明天周六。”一个星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