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顾,我们后会有期。”
“你另有什么计划?”晏南飞不太赞成地看着她。
“没有,我的终点站就是北京站,只是我需要去办点事,我和首长。。。。。。帆帆爸爸有汇报,他同意的。”
“那件事我不能知道?”
“每个人都有隐私的,是不是?”
晏南飞沉吟了下,“好!”
车到北京站后,晏南飞等着诸航离开了十分钟,才起身下车。不远不近,正好可以将她的身影罩在视线内。
月台上人很多,一个身着灰色大衣、头发整齐地盘起的女子踮着脚四下张望,诸航叫了声,欢快如孩童般地向女子跑去。
女子的面容与诸航有几份相似,但她因为年纪的缘由,多了几份知性、翩然的气质,眉目间淡淡的风韵如画。
她疼惜地将诸航搂住,接过包,不住地打量着。
晏南飞微笑来不及展开,突地凝在了嘴角,连惊愕都来不及掩去,就那么与女子的视线撞上。
“姐,你怎么了?”诸航发觉姐姐的脸猛然间苍白如雪,眼神慌乱不安,握着她的手一片冰凉。
“没。。。。。。没什么。我们走吧,梓然还在学校等着呢!”诸盈闭了闭眼,咽下尘封太久的痛楚,拖着诸航,僵硬地离开。
诸航悄悄回了下头,想和晏南飞挥下手。
那人被什么惊着了,目光笔直,一脸不敢置信的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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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鸿雁于飞,肃肃其羽(三)
诸盈的家在一幢紫红色的四层楼里,老式的公寓,以前住的是拿政府补贴的工程师们。后来,他们都换了新房,这儿就另行分配,骆佳良及时地抢了一套,恰好赶上和诸盈结婚。
在北京能有自己的房,对于工薪阶层来讲,是件了不起的事,虽然它小得完全可以叫巢。
进走廊,往左拐第一家,就到了。
一楼,却带了个小院,种着几株一人高的柔顺的植物。
骆佳良的摩托车就搁在院角,诸航多看了几眼。车保护得极好,上面还遮着块挡雨布,两个头盔搁在挡泥板上。一只是黑的,一只是红的。那天的妙龄女子戴的就是那只红的。
诸航悄悄瞄了下诸盈。
诸盈低头开门,钥匙怎么也对不上锁眼,她气急地用脚踢了下门。
骆梓然愕然地看着妈妈,又斜了眼诸航。
他在和诸航生气,到现在都没叫一声小姨。
这人只比他大十二岁,充什么老呀,哼,和他抢东西吃、抢电脑玩。有次爸妈都出差,委托她去开家长会。她把手背在后面,问老师,我家梓然在学校乖吗?如果不乖,就给我打,别手软,不打不成才。
他真想装着不认识这人。
最最让人讨厌的是,这人说话不算话。讲好十岁生日,她陪他一天,给他买一套几米的画册,结果,她跑南京去了,足足一年。
门开了。
门内,骆佳良腰里扎着围裙,甩着手里的水。身后的厨房里热气弥漫,菜香饭香交杂着飘了过来。
“航航到了呀!”他的脸庞很大,眼睛很小,笑起来眉眼全挤在一块。
“姐夫好!”诸航叫了声,把手中提的一个礼品袋递过去,那是晏南飞硬塞给她的。
“在外那么辛苦,干吗乱花钱?姐夫家都有的。”骆佳良嗔怪着,上上下下打量着诸航,“我家航航乍这么瘦呢?”
“呵,这是骨感美。”诸航不自然地摸摸脸。
“美这个词和你无关,请别乱用。”骆梓然板着个小脸,换鞋,进屋。
“怎么这样和小姨讲话?”骆佳良瞪了梓然一眼,给诸航递上拖鞋,“盈盈,你是先洗澡还是先吃饭?”他温柔地转向妻子。
诸盈混乱地看着他,那神情像看着个陌生人。
“姐有点不舒服。”诸航小声道。
骆佳良皱起眉,进厨房关了炉火,“那快进屋躺着去。银行工作压力太大,神经整天紧绷着。”他去揽诸盈的腰。
诸盈突地一缩,“不用管我,你把航航和梓然照应好。”
“知道,他们重要,你也重要。”骆佳良笑眯眯地,先去拧开卧室的灯,铺好床,把睡衣递到诸盈手上,“你上床,别忙睡,我炖了排骨竹笋汤,给你盛点。”
“我没有胃口,你出去吧!吃好检查梓然的作业,让航航进来和我睡。”
骆佳良叹了口气,“其实你不用这样拼,奖金少拿一点没关系,我会赚回来。航航出国的学费不是有了吗,房子,咱们等这儿拆迁,不急,反正梓然还小。”
“两个孩子都在外面,你别说些有的没的。”诸盈躺平,闭上眼睛。
骆佳良呵呵笑着,转身出去。
外面两人,也不用筷子,已趴在桌上用手捏了起来,像比赛似的,嘴巴塞得鼓鼓的。
骆佳良一人一巴掌,把两人推了去洗手间洗手。
“姐夫,你最近工作怎样?”吃了大半饱,诸航才有空抬起头。
骆佳良在给两人剥虾,一口菜都没顾上吃。“姐夫还是老样子,开不完的会,出席这样那样的宴请,安排好职工的劳保与福利,有人生病了去看望,领导出差得订票。。。。。。呵呵,我就是一单位的管家,没啥成就却忙得象个陀螺。”
“姐夫谦虚了呀,你这工作可是很讨人欢喜的,有没有小暗恋你?”诸航鬼鬼地挤挤眼。
骆佳良嘿嘿地指指自己,“我这样子暗恋别人还差不多,谁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