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正院就发生了一场六国大封相。
尔芙站在旁边都看傻眼了,她还是头一次知道小乌拉那拉氏的战斗力这么强大,将上前拉架的宫女和仆妇都抓了个满脸花,更甭提一巴掌打在乌拉那拉氏脸上的李氏,她入府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李氏这般狼狈的模样。
好不容易才被三四个粗使仆妇拉开的李氏和小乌拉那拉氏,仍然如同两头被激怒的斗牛似的互相瞪着对方,估计要不是有大力的仆妇按着她们的肩膀,她们已经又冲到一块挠得头破血流的了。
尔芙很是无奈地扶额让人守住门户,迈步走到两人跟前,一人一巴掌扇过去,将两个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女人打醒,厉声喝道:“你们真是好有本事!
往常请安,你们就爱说些酸话、打嘴仗,我当做你们闲来无事打发时间,虽然有些不雅,却也还算是无伤大雅,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也不愿意用这事故意为难你们,你们现在反倒好,竟然连脸面都不顾地动起手来了,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你们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你们应该都清楚吧!”
“福晋,妾身本不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可你刚才也听到小乌拉那拉氏这个毒妇说的那些话了,如果她是说妾身,妾身大不了当做是被疯狗咬一口,不理她这个混账毒妇就是了,但是二格格是咱们四爷的血脉,就算是有天大的不是,也轮不到她一个连玉牒都没上的侍妾格格说嘴儿,在您跟前胡说八道地传闲话吧,她现在还这么大胆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妾身动手,若是妾身再不理她,她怕是连您都不放在眼里了。”李氏抹了把脸颊上的血痕,瞧着帕子上的殷殷血色,狠狠咬了咬牙,很是凶辣地瞪着愤愤不平的小乌拉那拉氏,怒声说道。
“呵,早就听说李侧福晋能言善道,一张嘴儿能把死人说活,妾身一直以为不过是旁人以讹传讹,故意污蔑李侧福晋的名声,却没想到李侧福晋当真能舌绽莲花,说得菩萨都动心了。
只不过侧福晋,您说这话,您自个儿就不觉得心虚么!
福晋也不是第一天进府的新人,您往常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这府里头谁不知道,您私底下是怎么说咱们福晋的话,您该不会是以为福晋真的就不知道吧,您现在这么说,也不过就是想要骗福晋帮着您这位一向不敬福晋的侧福晋找回不知道跑去哪里的茉雅琦格格罢了!
我就是怕福晋被你这个不要脸皮的女人利用,这才来和福晋说清楚而已,没想到你却如同疯狗似的冲过来找妾身的麻烦,只是你却忘记妾身是出自满门骁勇的乌拉那拉家,别说你一个成日里养尊处优的恶毒女人了,便是让妾身上阵明刀明枪地去杀敌,妾身都是无所畏惧的!”小乌拉那拉氏的一张嘴儿,那也不是白给的,不等李氏将话说完,她就已经一声冷笑打断了李氏的话,阴阳怪气地对着尔芙说道。
尔芙无语地摇了摇头,拧眉看了眼争个不休的二人,重重撴了撴手里头的茶碗,见两人的目光都落在自个儿身上,摆手打发了按着两人的大力仆妇,冷声道:“好样的,你们俩的口才,让你们在府里头做个侧福晋和格格,也真是太浪费了,早知道我就该劝四爷给皇上上书,派你们去礼部任职,专门和那些进贡的外臣打嘴仗,还是我想法子将二位安排到战场上去做贡献呢,或者是现在你们就当着阖府上下的面拼个你死我活,你们自个儿选吧!”
“福晋息怒,妾身也是一时激愤。”李氏更加理智些,先小乌拉那拉氏一步,俯身跪地,对着怒目瞪着她和小乌拉那拉氏的尔芙求饶道。
“是阿,妾身也是气急了,这才做出这般不理智的事情来。”小乌拉那拉氏虽然落后李氏一步认错,却胜在态度好,也不管脑袋上的发饰快要掉下来了,连连叩首求饶道。
“你们俩都起来吧。
我告诉你们,我不是非要罚你们,也不是我愿意看你们又哭又求的可怜样子,我也并非那么大度,看你们在正院闹得乌烟瘴气地都不生气,我现在忍着火气让她们都下去,就是想提醒你们一句,我不管你们在府里头怎么吵闹,但是我希望你们记得,咱们都是一荣共荣、一辱俱辱的家人,甭管你们多不想对方留在府里,可是既然已经进了四爷府的门就收起那些没用的心思,茉雅琦格格私自出府的事情,如果真的闹大被其他人传扬出去,四爷这个做阿玛的会丢脸,李氏你这个做额娘的会丢脸,我这个做嫡福晋的也会丢脸,你小乌拉那拉氏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要是当真因为茉雅琦的事情,连累四爷丢掉手里头的差事,你们以为一个有职无权的亲王皇子在京城有什么脸面,你们也都是从小长在皇城里的,应该清楚这四九城里,什么都不多就是皇亲国戚多,大栅栏外的茶楼牌匾掉下来砸死十个人,有五个是贝勒、有三个是郡王,还有两个是****家里的小阿哥,你以为四爷要是落魄了,你乌拉那拉氏这个四爷府的侍妾格格,又有什么脸面回娘家去和你那些堂姐妹去显摆,你李氏凭什么给你的兄弟安排好差事,凭什么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
你们以后要怎么闹,我不想去过问,现在四爷出京去办事情,我这个人就想咱们大家伙儿能太太平平地度过这些日子,别给在外奔波的四爷惹出其他麻烦来。”尔芙是真的不习惯有人对着自个儿又跪又拜的,她摆了摆手,示意李氏和乌拉那拉氏起身,见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