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温绒眉头一拧,伸出没被林隽扣住的手,往桌上一拍,林隽茶杯里的水晃过两圈水纹,他不动声色地看向她。
段如碧连忙问:“小绒,怎么了?”
“我要澄清一下。”温小绒终于等到了时候,“刚才情况太混乱,我没法说清楚,其实我没有要订婚!”
林隽像是安慰闹别扭的孩子,和颜悦色地说:“绒绒,别闹。”
还听不懂是不是,温绒一个字一个字说:“我,不,想,嫁,人。”
林隽点点头:“我懂,你还年轻,不希望被婚姻束缚,所以我们先订婚。”
这般哄人的口气,怎一个温柔能够概括,在外人看来分明就是温绒小女儿家不肯收心,林隽不断包容再包容。温绒每说一句都被他轻而易举地堵回来,真真是被堵得心肺缺氧。
林隽的眼睛看上去深情似水,望着温绒含情脉脉,他的手一直按着温绒的手,拇指在她的掌心来回画圈圈,仿佛在调情。温绒觉得有必要自强,拿出点气势压场,她就是平时太淡然了,这qín_shòu还真当她好欺负。可是,当她站起来的瞬间,林隽忽然跟她十指交握,指缝贴合,指纹相契,手掌的热度合二为一,只是一瞬间的事,感觉很微妙,像是被人钳制住了命门全身无力,温绒忽然晃神,脑中空白,已然不知自己要说什么。
“我知道了,”林隽定力果然够强悍,丝毫没有因为温绒的话动摇,“你还在在意刚才那件事?”
温绒又陷入林隽的套子里不自知:“什么?”
“那纸协议我记得,说我不记得,我骗你的。”林隽也起身,“那张纸应该还在家里,我带你回去找找。各位,我们先走一步。”
温绒慌忙抓过包,几乎是一路被拖着走:“喂,你这是干嘛!”
林隽拉着温绒就要往外走,温绒想要甩开他的手,然而他的手劲非常大,温绒愣了下,隐约感到林隽好像……生气了?
“等一下。”
就在他们要跨出大门的时候,温绒的另一只手被付苏拉住。
温绒顿住,有点不敢相信地回头。
林隽也停下,转过身对付苏说:“放手。”
付苏不仅没放,还把温绒朝自己那边拉过去一些:“强迫别人看来是林先生的作风。”
林隽没有被付苏绕进去:“这是我和温绒之间的事,你以什么立场让她留下?”
这回换付苏愣住,就在这一瞬间,林隽稍一用力,把温绒带到自己身后,然后朝付苏笑了笑:“年轻人,叔叔再告诉你一句,不要拖泥带水。”
说完他拉着温绒大步走出了包厢。
温绒几次反抗,但都被镇压,她拿出空手道的架势,谁知林隽早有防备,还对她摇了摇手指:“不要激动,我们慢慢谈。”
来到室外,接触到新鲜空气,温绒脑袋清醒了点:“大叔,你带我去哪?”
林隽没回答,把她塞进车里,自己发动车子。
车内沉默了好一会。
温绒不停地揉着手腕,鼓起脸说:“发什么火,我才火呢,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订婚了,都是你自己在那乱拿主意!”
“我没有发火。”林隽脸色平和地说,“只是在那种气氛下吃饭不会愉快。”
“你带我去哪?”
林隽开口却说:“温绒,订婚势在必行。”
温绒扭过头:“我不要。”
林隽淡然地说:“你要不要,5月份的订婚仪式不会取消。”
“这算什么,逼婚吗?”
“对。”
“你真的要娶我?”
“是。”
“为什么?”温绒咽了口口水,“你不会……真看上我吧?我会很有压力的。”
林隽笑了笑,学起付苏,装深沉,温绒琢磨了下他那一笑,无解。
“我说真的,娶我你会后悔的,我是为你好。”温绒决定改变路径,直线不行,她就曲线救国,“我没貌,没品,没钱,没才,没脑,总之就是什么都没有,大叔,您条件那么好,不愁找不到门当户对的。”
把自己往死里贬己需要无限的勇气,温绒做到了,只是林隽不吃这一套:“绒绒,你没有那么差。”
温绒再次习惯性颤抖:“你能不能别再叫我绒绒了。”
“我觉得这么叫很好听,温老师这个称呼太生分了。”
“我们本来就没多熟。”
“我们可是7年前就见过的。”
温绒怔住,一颗心忽然扑通扑通快速蹦跶了两下,想起他说那纸协议他还留着,莫非他真的……
“到了。”
温绒往外一看,心下一沉,是她家,不是他家。
果然,说什么拿纸片给她看,是个大忽悠。
“不是说要给我看那纸协议吗?”
“想看?”林隽挑起眉,薄唇浅笑,“不如作为订婚礼物?”
温绒忍不住问:“你真留着?”
“你说呢?跟我订婚,我就告诉你。”
“算了。”
温绒毫不犹豫地下车,林隽却又叫住她,她回过头,见他在车里朝她招招手,她凑到车窗前:“干嘛?”
林隽突然探过身,按住她的后脑,快速在她嘴角吻了一下:“你必然成为林夫人的,所以不管你怎么反抗,都无效,记住了。”
林隽说完关上了车窗,隔着一道车门,愣是温绒功夫再好也没法破门而入履行誓言。
这一日过得相当糟糕,温绒回家不久,丁叮姑娘也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温绒倒在沙发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