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蜜不答,史绣儿摇着她肩膀道:“说嘛,说说嘛!”
姚蜜勉强应道:“将军服了解毒丸,不怕我吹迷香了。”
“呃,这样啊!这多没意思啊!”史绣儿眨巴着眼道:“这就跟普通夫妻一样,一点不新奇了。我说小蜜,你有这个天赋异禀,不好好的用着,浪费呢!”
范晴也道:“我还想着,将军要是以后不听话,或是跟你吵了架,你就可以吹他一口,拖到房里。第二天,他也就听话了。”
姚蜜又瞪大了眼,看着范晴道:“小晴,我发现三将军跟你求了亲后,你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什么话都敢说了。”
“哪有?”范晴暗笑,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已把谢腩当了靠山,心中安定,胆子便大了,话也敢说了。
她们这里说话,谢家兄弟却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入住姚府这么长时间,就没怎么亲近过自己媳妇。好容易今儿求亲成功,以为能一亲芳泽了,谁知道她们转个头就凑一堆去睡一个房,完全忽视他们了嘛!不行,得快点成亲,以免夜长梦多,这三个丫头又搞出什么花招来。
谢夺石却不顾夜深,只和姚老爷史老爷和范老爷商议婚事,务要尽快给谢腾他们完婚。姚老爷等人去年底上了京城,直耽搁到现在还没回乡,家乡那头早已连连来信催问,也想赶紧让女儿成亲,他们好赶回去。双方一拍即合,都认为婚事越快越好。
顾夫人等人也心急,就怕姚蜜又生出不嫁的念头。谢家兄弟更心急,第二日就忙忙去请媒婆,亲押着媒婆上门提亲,把礼数做了一个足。
两天后,姚蜜等人发现小日子来了,不由尖叫道:“啊,天啊,我的孩子又没了。”
三人都有些沮丧,想要个孩子这么难啊?
姚蜜见了她们的神情,赶紧安慰道:“咱们这不是次数少嘛,婚后多点次数,很快会有的。”
史绣儿和范晴不由羞红了脸,推姚蜜道:“口无遮拦的,亏你说得出。”三人一时打闹起来。
那一头,谢夺石很快让钦天监择了一个吉日,定在八月初八日迎娶。
日期一定下,顾夫人便赶谢腾等人回府,不再让他们住在姚府了。
谢腾等人这阵子住在姚府,凡事有人打理得妥妥贴贴,却有些不舍得走。顾夫人笑道:“这就要迎娶了,你们再住着,总是引人闲话。”
谢腾等人没奈何,这才搬回了将军府。
顾夫人因姚蜜等人的嫁妆是一早备下的,只等着谢腾迎娶而已,并没什么可忙的。却担忧将军府没有女眷,无人操持婚事,又不放心孟婉琴和顾美雪,就怕她们不尽心,便和谢夺石提及,希望他能请了自家两位嫂嫂去操持婚事。
谢夺石自然不反对,顾夫人这两位嫂嫂,既是姚蜜的舅母,又是史绣儿和范晴的姨母,能不尽心?且她们在将军府操持,凡事自和顾夫人等人去商议,再来问自己的意见,确实比孟婉琴要便宜得多。
姚蜜等人和谢家兄弟的婚事,一直悬着,众人也一直担心着,听得择了吉日,便全部风风火火的行动起来。
到了添妆这一天,顾府宣王府罗府的女眷自来给姚蜜等人添妆,张大人让他的夫人来给姚蜜等人添妆,随便催书,说道她们写了几个月,还没写完情语录一,外间已催着要情语录二了,就是那本传奇,也要赶紧写出来。若等她们成了亲,自要相夫教子,哪儿还有空写书?
姚蜜正要应张夫人,却有管家娘子来禀,说道张皇后派人来添妆,一时忙亲迎出去。
姚蜜等人原先的嫁妆虽薄些,这些日子写书,赚了不少银子,却添了一些新首饰,再加上各府添妆的物事,及宫里赐下的首饰,嫁妆方面,却是拿得出手了。
顾夫人等人暗暗弹算一番,检看一番,各各松一口气。这一回,女儿自能风光大嫁,不落人口实。
到得七月二十八日发奁的日子,顾东瑜和顾东瑾亲把嫁妆送到将军府,一路引来许多人围观。都“啧啧”道:“谁说姚氏没有嫁妆的?这一大箱一大箱的是什么?我就说了,她有皇后和宣王妃撑腰,又能写书卖银子,哪儿没有嫁妆?”
又有许多人羡慕,只道:“她们真是好运道,不过外地小官儿的女儿,居然能嫁给三位将军。”
眼看着将要嫁人,姚蜜等人反而紧张起来。又暗笑自己,都到了这一步,还紧张什么呢?
到得八月初八,德兴郡主和罗润并顾府几位表妹来送嫁,又有小礼物相赠,私下又说些体已话。
姚蜜虽紧张,却不忘打量德兴郡主,待要问些话,又不好问。转个头见德兴郡主去瞧嫁衣,这才悄拉了罗润,问道:“我听说你们府让人去王府给你二哥提亲,可是真的?”
罗润笑得眉眼弯弯,悄悄道:“自是真的。那头虽没有马上应承,却留下了庚贴,说道要合一合八字再论,这不是有七八成了么?”
“待你二哥成了亲,自然轮到你了,到时好好挑一个。”姚蜜见罗润温柔和顺,却是喜欢她,不由笑着打趣几句。
说着话,又有几位和姚蜜有些交情的小姐进来,一时互赠礼物,又说些祝福的话,倒缓解了姚蜜的紧张。
看看时辰差不多,顾夫人已是领了婆子进来,让姚蜜去沐浴梳妆。正折腾,史绣儿和范晴跑了进来,挤在姚蜜旁边坐了。
史绣儿哼哼道:“这不是一道嫁进将军府么?自然是一道梳妆打扮,一道待嫁了。这样分开我们作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