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唱皇帝驾到时,整个彤辉宫才算闲下来,许多宫娥都被瞳兮恩准去了太液池边赏龙船,赏龙灯,彤辉宫留下人的不多。
姐妹分
瞳兮领了琯桃,跪在宫门迎接天政帝。
瞳兮自然是素来的华贵打扮,特别又是节庆,所以一袭胭脂色宫装云锦纱裙,裙摆是银粉点点,灯光下格外闪人的眼,额间垂了三层细细的金链,每一层中间都有一颗指甲大的南海珍珠,不显繁杂倒别添妩媚。
不过山珍海味吃腻了,素来是稀罕清粥白菜的,琯桃自认华媚不过瞳兮,便索性来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天政帝在空中虚扶一把,让二人平身,琯桃便有些越矩的盯着天政帝看。此时瞳兮是无论如何都回避不了的,只好站在一旁,看自己姐姐的造化了。
她的眼睛盯在了天政帝腰间系的香囊上,宫里的习俗是端午前后都要佩戴香囊辟邪,里面装着丁香、香草、白芷、甘松、苍术和雄黄等制成的香粉,所以各宫嫔妃都会向皇帝敬送香囊。
但是他身上这个,瞳兮却是认识的,正是同慕昭文送自己的那只一个针法,只是这个绣的是飞龙在天。居然不是独孤媛凤的香囊?瞳兮不知道这是个好兆头还是坏兆头。
独孤媛凤撑死了也就是个太后,并不会威胁自己的地位,但是慕昭文随时都是可以取自己而代之的,并成为天政帝后宫的女主人。
天政帝抿了口茶对着琯桃道:“你还在宫里啊?”
琯桃挂得老高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天政帝仿佛没看到一般,“朕乏了。”意思是他要休息了。
这才是瞳兮熟悉的天政帝,对女人毫无怜惜之心,不想理你时,任你在他面前掉了千滴泪水,他都可以当做没看见。一时又联想到天政帝对昭妃的怜惜和记挂,瞳兮暗暗嘲弄自己,自己也快要和独孤媛凤一个症状了,看来这慕昭文对于天政帝来说确实是不同的。
“皇上要沐浴解乏么?”瞳兮凝了心神,艰难的吐出这些字。天政帝到彤辉宫时,她一向都是闭嘴谨言慎行的。
天政帝脚步停了停,“也好。”
瞳兮便命人去准备好沐浴的器具,如今的一切只有看琯桃自己的造化了,不要怪自己不给她制造机会。
天政帝去了彤辉宫内的“兰光池”沐浴,瞳兮则在内寝等候。瞳兮的内寝同兰光池由一个长长的廊道相连,廊道里设置了十二道接天铺地的白云金丝绡纱帘,廊道两侧便是瞳兮衣饰存放的地方,她沐浴后从兰光池走回,眼光瞬间哪件衣饰,玄纁和束帛便会乖巧的捧出。
瞳兮坐在梳妆桌前静静的听着那一面的动静。琯桃如果聪明就该懂得放下身段,利用时机去争取圣宠。
没几时,瞳兮等了约莫一刻钟也不见天政帝出现,心下一松,看来琯桃还是成功了,仿佛间还隐隐传来女子的呻吟声,瞳兮的脸微微一红,琯桃的声音也太大了,旋即瞳兮又皱了皱眉,食不言,寝不语她一直都是遵从的,这种时候岂不是更应该控制自己的声音,如何能发出如此淫靡的声音。
寝间的门一下被打开了,琯桃出现在瞳兮的面前,双眼冒火。
“你怎么在这里?”瞳兮一惊,那边的人不是琯桃么?
“娘娘不想妾身承宠分了你的恩典,你直说便罢,何苦遣一个奴婢来笑话我,笑话我连一个贱婢也争不过。”
“姐姐你这是什么话?”瞳兮也不知道是松气还是生气,琯桃得宠虽然好但是并不是最好,她这个人自恃也是令狐氏,又有几分清傲,便以为自己也可以得到一些她不该奢望的东西,瞳兮忍她也不过是想看看她有没有利用价值,今晚看来她是彻底的被天政帝忘记了。
“姐姐累了,还是让齐云送你回去休息吧。”瞳兮不想在这里同她纠缠,怕被天政帝听见。
琯桃被捂住嘴巴架出去后,瞳兮开始猜测那边承宠的会是谁了。
只是这一日着实累,她撑着手臂在梳妆台上差点儿睡着,却被身后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惊醒了。
“皇上。”瞳兮回头见到穿着xiè_yī的天政帝,即使没穿正装,他依然看起来是那样的尊荣和高高在上的遥远。
天政帝的目光有些冰凉,“不伺候朕就寝么?”
瞳兮才慌忙的起身,为天政帝解开衣衫,他毫不怜惜的将瞳兮压在身下,驾轻就熟的用棉布绑住了瞳兮的手,又掩了她的口。
终究还是没有逃掉这种折磨。
今夜天政帝的动作十分的粗野,折腾了瞳兮三次才算罢休,瞳兮咬牙承受,她唯一不理解的就是皇上明明就是疲累的样子,何况之前早就云雨了一番,为何此时还有这等心思,且还能这般折腾人。
次日一大早,琯桃不顾宫女的阻拦,非要见瞳兮,她才不得不忍着疼痛起身。
“令狐瞳兮你好样的。”琯桃也顾不了身份了。
齐云垂首一旁,实在是拦不住这咬牙切齿了一夜的女人。
瞳兮凝眉,对这样没有尊卑的人,她觉得她没本事承宠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冷冷对琯桃说:“姐姐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咱们姐妹一场,一同伺候皇上自然是我求之不得的,可是姐姐自己无法狐媚皇上,却巴巴的一大早赶来怪本宫岂不让人笑话。事到如今,姐姐还是好自为之,前日爹送信进来说是想念姐姐了,我看你今日还是出宫吧。”
瞳兮身子疼,已经顾不得与琯桃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