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常会去想什么是爱?她有时候端着茶具,谨守一个管家的本分,静静的看着花园里含笑聊天的一家三口,心里总是会升起似痛似快的复杂情绪来。伴随着苦涩的同时,她的心又是欢喜的,因为他很开心和幸福。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质的呢?
萧浩南和苏启文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而海伦和苏启文的妻子桂佳宁又是闺蜜,两家关系自然很好,政商巅峰的知己情谊难免让人觉得羡慕不已。
那天,萧浩南生日,苏启文过来庆贺,桂佳宁因为前段时间小产一直在家休养就没过来,政商名流在一起聚会,自然不喜欢那么多佣人在场。
半夜宴会还没有散,萧何那天夜里发高烧,她很焦急,她在宴厅里找到萧浩南,他已经醉的不轻了。她只能去找海伦,听佣人说海伦回房间睡觉了,她便直接上了楼,但没想到走廊里海伦和苏启文正在发生争执,海伦甚至愤怒的甩了苏启文一巴掌,苏启文并没有还手,他一脸的愧疚和自责,她吓得躲在一旁不敢出声。
她不能从这件事情上就说苏启文和海伦之间有什么事情,更没有把这事告诉给萧浩南。
过了一段时间,海伦就怀孕了……
没有人觉得二少爷有什么问题,萧浩南死的时候,他还以为二少爷是他的儿子,直到差不多四年前,二少爷车祸出事,急需用血……
当时,萧何的脸色很难看,他完全被击垮了,他一个劲的说不可能,不可能。但怎么不可能?医学用事实说话难道还能骗人吗?
萧何的恨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才开始的吧!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浩南,所幸,你没有目睹这一切,要不然对你是何其的残忍?
女人该有身为女人的骨气!
萧何走进卧室的时候,苏安正在找药箱,砸碗力道太大,以至于碎碗片划破了手心外侧,伤口不重,但也不轻。残颚疈午
她听到有人进来,没抬头去看,提着药箱往一旁沙发上走去。
药箱被萧何接过,他提着药箱走到沙发前,弯腰翻找着消毒药水和棉签。
苏安走过去坐下,脸色不太好。
萧何用棉签蘸了些药水,抬眸见苏安淡淡的看着她,他低眸拿起她的右手涂抹着药水,力道很轻,偶尔会抬头看她的反应,大概是看她疼不疼彐。
苏安抿着唇,早已将视线移到了别的物件上,偏生就是不看他。
室内薰衣草香气萦绕,其间夹杂着消毒水的味道。
沉寂的气氛中,萧何把她手包扎好,便迟迟没有动作,但苏安知道他在看她,然后就是薄荷香笼罩而来,萧何手臂环住她的腰,修长的手指滑入她发丝间,将她拉近自己蜱。
“……”萧何淡漠的嗓音里透出温柔。
苏安觉得她应该推开他的,毕竟她还在生气……
“我们在冷战吗?”他轻叹。
“……”
“生气发火没关系,但怎么能伤了自己?”他执起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让她看了又是气又是无奈。
推开他,刻意跟他保持些许距离,她拿起一旁的杂志看了起来,显然没有跟萧何进行对话的意思。
萧何的视线在她脸上停顿了几秒,问道:“你觉得人生是什么?”
苏安眯眼,“人生就是一列开往坟墓的列车。”
萧何含笑看着她:“虽然是开往坟墓,但总有一个人会陪你一起走完,比如说我。”
苏安深深呼吸,泰然自若道:“所以今天晚上你想带着我早点走进坟墓?”他母亲就是坟墓。
“又在说胡话了。”顿了顿,他方才开口:“每个人都是上帝咬过一口的苹果,谁没有缺陷,谁没有遗憾,谁没有痛苦……对于伤痛,怎么忘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否有勇气去面对,有勇气重新去开始。”
苏安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杂志,半晌,她缓缓开口,连头都没有抬:“萧何,人的心脏共有两间房子,一间住着快乐,一间住着痛苦。你母亲回来,你希望我强压欢笑去面对她,但我怕笑的太大声,我会吵醒隔壁的痛苦。”她“啪——”的一声合上了杂志,扫了萧何一眼,冷冷的说:“这样的饭局多是不欢而散,既然这样,我又何必过去遭罪,惹得大家都不愉快。”
萧何往她身边挪了挪,她微微眯眼,他了然的点点头,妥协坐回原位:“我们要学会感谢那些伤害我们的人,如果没有他们,我们的心智无法磨炼,我们不会成长的这么快。”
她哼了哼:“的确成长很快,跟打了激素一样。”
萧何啼笑皆非,眼神温存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感谢那些欺骗我们的人,如果没有他们,我们的智慧无法增进。”
“智慧的确增进了,但究竟死了多少脑细胞,你自己认真的算过没有?”
萧何似是早有所料,淡定一笑,“感谢那些遗弃我们的人,如果没有他们,我们永远都无法学会独立。”
“……谁遗弃你?”她终于皱了眉。
萧何轻笑,声音充满了磁性:“那个人不是你吗?”
“萧何,我不认为这是一个笑话。”话语间带着轻嘲,但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却烟波流转,带着一丝极为浅淡的不自然。
“那我晚上给你讲一个大笑话好了。”他看着她的眸子,心里涌起了柔情,这就是苏安,性情寡淡,偏偏他却对她极为上心,总希望她在他面前可以真实的情绪外露。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