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消息,穆承思开始怀疑原来设想的寻找方向错了,假如子舒是自己逃走了,那原来的找寻怎么可能找得到。
子舒出京后,京城一直没什么反应;子舒跟着自己后,自己有很多绝密消息虽没有当着子舒的面说,却没有限制子舒进入他的书房,也没限制他听到一些军机大事、人事调度,若是子舒想从书房里看任何东西,他都是没有防备的,宜州安排在宫中的探子和一些亲近穆家的官员近段时间很多都被处置了,穆承思越来越怀疑子舒跟着他到宜州来的目的。
如若子舒是朝廷的奸细,那自己便是宜州的罪人,对不起穆家的列祖列宗。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要找证据便变得简单起来。
这些怀疑让穆承思害怕,又让他愤怒。当怀疑被他用事实越来越确定的时候,他开始怒不可遏,又伤痛万分。
还没有确定你的真心,你便要我确定你在我的身边只是为了背叛,我的付出难道只是一场笑话,让你在旁边静静地观赏!
情场上从没失意过的穆承思,如何承受得了子舒的背叛。
想到八月末整个宜州都已戒严了,各个关要城池更是进出困难,穆承思知道子舒定没有逃出去,他心底的魔障蒙了他的心。
誓死也要把你找出来,你从我这里偷走了太多东西,里面还有我的心,你要如何赔偿我!
第十二章 对峙
子舒跟随的戏班队伍是到承霖城前线去犒军,一路上走得不算慢,但也不快。
从宜阳城出发,一路行来,前些日子还算平静,后来就因搜查犯人变得紧张起来,行程变得更慢。
宜州走上叛变朝廷的道路,为了保证安全,开始清洗宜州内部的各种反宜州侯的朝廷势力。在宜州境内大肆搜查是正常现象,宜州和朝廷正式对抗,穆承思定然忙乱起来,再说子舒的身份并没见光,所以子舒并不担心这种搜查是穆承思为了寻他,他也并不因为有搜查而多长了心眼,反倒因为不断的搜查更加放心。他太累了,不仅身累,心更累,他想好好休息。
子舒本就身体不好,虽然在穆承思府中没有受苦受累,但是每日担心心力交瘁,又在湿气极重的清莲小筑中住了一两个月,离开穆承思府开始戏班生活以来,便开始咳嗽起来,时常打不起精神,身体虚弱,还常常心口疼痛。
留在子舒身边的有六位暗卫,他们扮成戏班的各种人等,近距离保护子舒。
“停下来!停下来!……”从后面传来一阵整齐的马碲声,听声音,应该是不小的队伍。有粗犷的声音大声吼叫着,要戏班的队伍停下来。
马碲声越来越近,然后是马停下来的嘶叫声,马碲踢着地面的声音,挥鞭子的声音,有人的辱骂怒吼声,还有人的求饶讨好的声音。
子舒坐在马车里本已昏昏欲睡,此时被吵醒了,本以为又是一场普通的搜查,他没太在意,只对身边的柳兰轻声问道,“这是多少次了?越近承源城搜查的越频繁!前日里传出的消息没有问题吧!”
“柳笙做事一向谨慎,应该没被发现。用飞鸽传书虽然不安全,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即使信被半道劫了,我们用的密码他们也破解不了的,公子就安心吧!”柳兰轻轻打起马车车窗帘子,看了看外面,戏班的所有人及物都被围在了中间。
经过刚刚的兵荒马乱,来的官兵骑着高头大马此时却只是包围着戏班,没有进一步行动,柳兰好奇他们的这种行为,担心起来,小声对子舒说道,“公子,他们将我们包围起来却没有下一步行动,好象是在等大人物前来,会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
子舒也觉得此时外面太过安静,只听到马碲不断刨着地面的声音,还有就是班主和一个官兵交谈的含混的声音,的确有些不正常,以前前来搜查的都是直接乱搜,最后班主给些钱财总是会将他们快速打发走的,而此次却有所不同。
子舒打起精神坐起来,也看了看外面,便紧皱起眉头,深思了一会儿说,“很有可能是发现我了。……若真是发现了,又如此明确的找来,定是从这个戏班放出的信鸽被劫了。到时肯定要审问,那时能开脱就开脱,不能便见机行事,你们六个人不能全被查出来,到时我被找出来了,就要麻烦你和我一起,让剩下的人不要冲动,去做接下来的事情。”
柳兰平时挺爱嬉笑,此时见子舒沉重的神情,也变得慎重小心起来。
这辆马车里面只坐了她和子舒两个人,假装刚睡醒的样子,柳兰打开马车车帘,娇笑着下车道,“不是走的好好的么,怎么就停了,不快些都赶不上去下一个镇里住宿,又要住在车里,烦都烦死了。”
“都在原地,不许乱动!”柳兰才说完,就有一个严肃的黑胡子官兵走来让柳兰回车上。
“这是出什么事了?不是走的好好的嘛!怎么就让人停了。”柳兰哀怨的看了对方一眼,絮絮叨叨的说道,想上去和黑胡子官兵攀一下关系,就被对方的鞭子吓了回来。“这就上去,怜香惜玉都不懂吗!这么凶!”
柳兰上了车,凑到子舒耳朵边道,“柳洪看到了我的手势,应该知道接下来如何做。只是我怕他们不会丢下您不管,不按计行事。”
子舒点了点头,他并不担心自己被抓到了会被怎么样,毕竟自己是一个不错的政治筹码,他们不会现在杀了自己,那以后总能找到机会回去的。假如此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