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臭娘们,给脸不要脸……给爷好好在里面呆着吧!”粗暴的男人声音响起,灯光微敛,一个影子晃了下,有人从里面往外走来。两人忙藏进一旁的假山后面。
出来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手中拿着带刺的黑色皮鞭,上面仍沾着血迹。可以想见,皮鞭过处,必然血肉模糊。他一边走,还一边喃喃骂着三字经。
等他走过,确定屋内没其他人后,他们才从假山后转出来,走近那间屋子。
里面的景象他们并不陌生。一个浑身不着一缕的女子正被五花大绑在一个极奇怪的刑具上,头发散乱地披在身上,沾染着血迹,浑身上下看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
与倾咬唇,拉着慕容展就要走。能帮多少呢?
就在此时,仿佛是听到外面的声响,那个状似昏迷的女子竟然抬起了头,向他们看来。隐在乱发中的黑眸并没有丝毫恐惧,而是不容人忽视的倔强,以及野性!
慕容展心中剧震,为那无数次在记忆中重温再熟悉不过的眼神。
救她。他拉住了与倾,请求道。无论她是不是那个人,他都要救她,只为与那个人眼中相同的野性。
与倾看了他一眼,并没多言,闪身进了屋。慕容展留在外面把风,顺便避闲,毕竟那女子身上什么也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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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两个嫖客一样的男人,女子再蠢也不至于希望被他们搭救,那样与接客有何区别,她又何苦凭白受这许多罪。只是与倾不可能给她反对的机会,也不解释,直接封住她的哑穴,带回了家。
将被气晕过去的女子放在床上,扯了被子盖上,她这才转向紧跟在自己身后的慕容展。
“先烧水,处理她身上的伤。”
慕容展像是这一刻才回过神来,急慌慌地往厨房跑。与倾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透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可以确定,她还是处子。当然,如果我们没救出她,那么下一步,恐怕会有男人直接给她pò_chù。”检查了女子身上的伤,在看到她后庭处被木棍戳裂的伤口,与倾见惯不怪地下了结论。
慕容展抿紧唇背着身子站在一旁为与倾打下手,传递和清洗清理伤口的布巾,闻言脸有些微泛白。他不知道这个女子究竟是不是她,但是一想到她被这样对待,心就像被人狠捶了一下样。她是那样的骄傲,怎么能受得了。
与倾将自己身旁常备的所有外伤药膏都用在了女子身上,然后用净布包扎过,以免药膏弄得床褥到处都是。之后才给她穿上自己的衣服,又换了染上血污的被褥。
待一切处理妥当后,她和慕容展走出这个原属于他的房间,回到他们的新房。
“你认识她?”看着心神不属的慕容展将屋内的油灯点亮,与倾问。她之前虽一句话未问,并不代表她没看到他眼中的担忧。
慕容展点灯的手一颤,片刻后方稳住,直到昏暗的灯光在房内漫延开来,他才回过身,眉紧紧地皱着,脸上的神色极为复杂。
我不确定她是不是一个故人。他比划到,说是不确定,眼中的担忧却分毫没少。
与倾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微笑着向他伸出手。“等她醒来问就是。”她想那个故人对他一定很重要。女性的直觉告诉她,或许她有一个情敌,但是她选择不杞人忧天。事情未发生之前,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慕容展仍然站在原地,并没有走向她。
我能不能留在那边照顾她?他问,心里始终放不下。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顺从她。与倾想。但是她觉得这样不错,因为她要的不是一个言听计从的丈夫,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违逆她,至少可以确定,在必要的时候,他会有他自己的主见。
“唔……”她皱眉,抚上肚子,“可是我有点饿了。花了那么多钱,竟然只喝了杯茶。”想起来真亏啊。
你要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慕容展连犹豫也没有。
与倾弯眼笑,“馄饨吧,我记得你早上还有卖剩的馅料和皮。”他果然还是把她放在心上的。
慕容展点了下头,转身便往外走。
“等一下……多煮一些,你也吃点。”与倾突然想起,忙在他跨出门之前叮嘱道。她毫不怀疑,如果她不说,他只会煮她的。
慕容展回头笑了下,然后消失在门外。与倾这才想起自己的妆还没卸,忙跟着出去,打了盆热水回来,将脸上用面粉以及颜料弄的妆洗去,松了发,换上女装。
这易容之术是她自己小的时候捣鼓出来的玩意儿,比僵硬的人皮面具更加惟妙惟肖,也更加不易被人发觉。不过自从离开那个地方后就再也没用过了,今天重拾起来,她竟然有些兴奋。
摇头叹自己童心未泯,她晃悠着来到厨房,只卸妆的功夫,慕容展已经包好了馄饨,正在锅内煮,他则坐在灶前烧着火。见到与倾,他脸上浮起温和的笑。
与倾走过去,俯身抱住了他的肩背,然后在他诧异地抬起脸时轻柔却不允许拒绝地吻住他的唇。感觉到怀中人瞬间的拘谨,香舌微挑,技巧地唰过那柔软的唇瓣,而后探入其中。
啪的一声,手中烧火棍落地。慕容展轻喘一口气,闭上了眼,伸手揽住她的腰,与她亲昵地温存起来。在已有名分的这个时候,这样的亲热于他来说,并非难以接受。
良久,两人分开,慕容展脸上布满红晕,眼中带着笑意地看着不知在何时软进他